是了,是了,为人守城非君王。85(1 / 2)

把喜欢你的自己,隐藏在不知名的角落。

——《君不语》

菊月刚过,西南风便携杂着丝丝寒气迎面吹来,城中繁花落尽,残存于枝头的枯叶,也单剩寥寥几片,“蚕食”得严重。

随着军马声渐近,人们早早便收了摊,手忙脚乱的闭紧了房门,一些胆大的粗壮汉子,亦或是顽皮而不知情的孩童,会透过刚阀上的门隙,观望着曾一度“繁华”的商街,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地上也不知是谁跑得慌张而落下的布鞋,或许是乞丐,又或许是某户贫穷人家,孩童嬉笑着,此时,那人是如何光着脚丫行走。

不一时,城中起了强风,不知何时出现的野猫,疲倦的叫唤了一声,伸展着身体,便潇洒自在的朝着东北方向走去,上了一棵枯树。

若是顺着野猫的方向将眸光继续延伸,便会见到众千士兵整齐划一,如壁垒般屹立于城墙之上,旌旗在凌冽的西风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撕拉声……

左将军霍真,红衣黑甲,血色披风,右手紧握腰际一柄墨黑镂纹佩剑,剑眉紧锁,犀利的眸光中掺杂丝丝忧愁,神色肃穆庄严,似心事重重压面而来,急若流星跨过条条长廊,不理会宫女,太监的问安,而奔赴东宫。

“皇后娘娘,左将军霍真求见。”一个蓝衣宦官,头发灰白,手持一把拂尘,慌慌张张的走进东宫殿堂,刻不容缓的禀报道。

殿堂内一片富丽堂皇,珠帘脆响金壁辉煌,麝香袅袅把梁绕,甚是定人心神。此时,皇后已身怀六甲,正卧躺于一张金丝绣绘而成的凤凰锦缎塌帘之上,两侧宫女皆是得心应手的轻摇着掌扇。

恍似小风微微拂面过,恰逢人间开春时。

皇后闻言左将军霍真一至,终是耐不住气,睁开久久不可夜寐的眼眸,眼圈泛黑,眼皮松弛,面色甚是凝重萎靡,伸手竭力疾呼道:“快传!快传!”

蓝衣宦官得令,作告跨步退出。

“娘娘且慢些,当心动了胎气。”紫衣女官小心翼翼的将皇后搀扶而起,安坐于塌沿之上,再静立一旁待咐。

皇后疲惫的摆了摆手,自觉心烦意乱,扇人促心,更是焦躁不安,有气无力道:“都不用扇了,通通退下去吧。”

“喏。”摇扇女宫齐声应答,作礼毕后,有序离开。

左将军霍真大步流星的踏进殿堂,一扯肩披风,几声相连的金属摩擦声,仿若盛气凌人,单膝下跪,低首抱拳道:“左将军霍真,拜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福安,千岁。”

“霍将军快快请起,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皇后想起身聊表寸心,重担压身,却略显力不从心,待左将军霍真凛然立起,才急促的询问道,“不知现在情形怎样?一切可还安好?”

左将军霍真微蹙眉头,眼神灰暗,略感中气不足,抱拳道:“回禀皇后娘娘,卫国敌军现已攻破我国城门,正大举进入燕国皇城,唔……战况十分严峻,不容乐观。”

廿二日午时,卫国因一方领土归属问题,与燕国由纠纷发展到战争冲突,现今已然过了三月,分晓一目了然,必然卫国举旗大捷,燕国兵临城下,四面楚歌。

皇宫中人心惶惶,如见猫老鼠,四处逃窜,时常暗自伤神,低声小啜,这也是日日困扰皇后的一块心病,兀自不甘,却终成定局,无力回天,焦急万分道:“那……皇上呢?皇上没有甚么危险吧!”

擒贼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战策,国君是国家梁柱,是黎民百姓所信仰的威武之人,如神灵一般的存在,他的言语宛若神谕,总是让他的百姓感到安心。

如若连国君也败亡了,那么国家也就意味着改朝换代,必不可免的是——

爱戴天子的黎民,必将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如古言所道般: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切都早已成了不可更改的准则。

左将军霍真见皇后情绪焦灼,安抚道:“还请皇后娘娘安心,皇上尚且还处于安全区,暂无生命风险,正与大臣商议如何应对这一次危机,结果怎般,卑职也不得而知,只是命卑职带皇后娘娘先去淮河一带避难,待战事平息后,在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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