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桥镇78(2 / 2)

我背上画板,激动的搭上了邮递员的自行车后座。

邮递员也跨上了车座。

自行车就这样多了一个人,一个画盘的行驶着。

我们彼此不熟络,所以安静着。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自行车扭绞的轱辘声。

清风习习,树影斑驳,小道上落英缤纷,芳草萋萋。

起初倒是不能适应自行车在小道上的颠簸。

总会不自觉的紧拉着邮递员挎包的带子,等小道缓些,才敢松开手的欣赏着青山绿水,碧海蓝天。

慢慢习惯以后,就能轻松的驾驭后座。

开始将画板搭在双膝上,作起画来。

邮递员也会按响车铃提醒着我陡坡与美景。

因此,我也能及时搁笔与欣赏错过的风景。

渐渐地,耳边总能听见邮递员按响车铃的声音,他的车铃声听起来很悦耳,总是让人充满无限的遐想。

我也就以邮递员的车铃声作为绘画中心,环绕着我周遭的一切。

不过,在开展故事时,我也特意为邮递员留了一片空白,作为邮递员的个人介绍框。

邮递员是一位陕西方言很重的人,与老和年纪一样,性格相仿,身高不差,少言寡语,老实本分,我也就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

一切的开始,也像极了我与老和。

彼此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自行车行驶了十几天,我们也就来到了狸桥镇。

狸乔镇,位于南国的一方小镇,那里依山傍水,四季常青,共居住着三十几户人家。

因地处偏远,现今仍是青砖黛瓦,街口小巷。

连窗牖也由竹木编搭而成,再简单的附上几张稀薄油纸,古风韵让其别具特色,得天独厚。

那时,蒙蒙细雨渲染了小镇,炊烟缭绕,雾气腾腾,泥香飘浮空中,处处充斥一种叫烟火的气息。

沿着石巷,一处处是悬挂的红灯笼,一处处是悬挂的花株。

用艳红的,有深紫的,有翠绿的。

有富贵花,有君子兰。

人们撑起自家纺制的油纸伞,肩披碎花毛毯,踏着莲走至桥头,含情脉脉的盯着潺潺溪水,等待郎君远归。

此情此景,便有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意蕴之美。

人们的穿着也颇具土家族的风采,质朴,素实,大方。

上身为无领对襟或大襟小袖短衫,外套浅色大襟或对襟窄袖衫,下身宽腰无兜长裤,亦或是花色筒裙,裙上织有各种图纹,装束尽显轻盈、秀丽、淡雅。

有的白色、青色布包头装饰,也有的戴毛呢礼帽,下斜插梳,簪或鲜花作协调的服装色彩,极为出色。

听闻,四季常喜赤足,铃声勾于踝上,脚足轻点鹅卵,“铃铃”之声,起舞之乐。

我恨自己不能有四只手,这样就可以画下这独具一格之美感,只能将其简单构造,尽可能表达出他的古韵美。

邮递员按下车铃,将信件一一送到人们手中。

收到信件的人们笑吟吟的送给了邮递员一些瓜果,以表示他不远千里送来的信函。

邮递员也感谢的收下,送到了我的手里。

“他们这里水果很甜。”

我们虽交谈甚少,但相处中彼此也有了默契。

我也笑吟吟的接过来,一边观赏,一边剥皮吃着。

确实如邮递员所说的。

“好甜。不过,你还没有说道也很解渴。这是我与你以来,少吃到的水果。”

邮递员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继续按响着车铃,慢慢悠悠的在狸桥镇里绕着,投送信件。

在我们驶过河流岸边,恍然听见有人的招呼声。

“嗨,你好,你好。可以停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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