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词79(1 / 2)

26

在我们还未赶至河的沿岸,我便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唢呐声混着各种乐器。

很欢快,也很喜庆。

又见人们喜上眉梢,纷纷朝沿岸赶去,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是做什么?”

也想催着邮递员赶过去看看。

“是狸桥镇在举行婚礼。”

“婚礼?可以去看看吗?”

或许邮递员已经见怪不怪,但我却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婚礼。

我对爱情的理解,尚且处在老和与宫关的阶段。

婚姻的开始,又是一个新的探索。

老和与宫关是否也这样期待过。

我离开后,他们的生活又该如此。

我又是否有幸接到他们请帖。

我越想越兴奋。

“你看怎么样?你看怎么样?”

我真诚的征求着邮递员意见,也好奇狸桥镇风俗。

他没说什么,但我依然见着他将车头转了转,我们也就来到了河的沿岸。

他果然就是与老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总是在不经意间,这么暖心。

沿岸的河水中有许多船只,每只船上都贴满了剪裁好的红色花纸,还有随风飘逸的大红丝绸。

船夫们也穿得喜庆,整齐的划着船只,大声吆喝着本土民歌,可惜我听不懂。

或许邮递员见多识广,我也曾听他与本地居民交谈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方言。

因不懂,便觉有趣极了。

便对着邮递员探了探头。

“嗨,他们在唱些什么?”

邮递员看出我的好奇,细细听来,倒是真的给我翻译了几句——

鱼儿沟浅,鱼儿沟浅,我为姑娘拉郎来。

大雁低飞,大雁低飞,我为君郎捎信来。

……

我听着邮递员的翻译,又听着船夫的高唱。

很有美感。

爱你呦,姑娘。

爱你呦,君郎。

齐眉白首,浅沟低飞。

我琢磨着有意思,邮递员也低声念着。

紧接着又见了一队衣着怪异,戴着彩色鬼怪面具的人在船中踏舞,手中持着挂有彩丝的木棍摇晃着,偶尔抓起一把不知是什么东西,朝着水中与沿岸上的人们洒来。

我见鲤鱼儿一只只的跃出水面,人们也欢呼的捡拾着,也来了兴趣的跳下车座。

将画板给邮递员寄存,一颗颗小心捡起。

手抓不住,便拢起衣服兜住。

不知不觉中,与人们赶了一段路程。

“照水!照水!”

我唤着邮递员的名字,他按响车铃,又高举着帽子,晃动着。

那一枚金色五角星与囊边的金色麦穗,在灯笼光照下,异常耀眼。

我也慢慢蹿回到了邮递员身边,已然一兜满满当当,眉开眼笑的扯着衣兜往邮递员面前递了递。

“你要吗?”

邮递员摇了摇头。

“那这个怎么吃?”

我看不懂,因为它是青涩小果,也不明白应该怎个弄法。

“可以沿着尾部剥去外皮。”

我拉住衣兜,听着邮递员指示破开外皮,里面是红彤彤的小嫩果,往嘴里投放,起初很涩,化入口中也就开始变得酸酸甜甜,一股水蜜桃味。

“这是什么?”

“这叫青,也称相思果。是狸桥镇特有的果物,因生长环境临水又不能太湿,气候既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土壤也不能侵受丝毫污染,稍有差池,一年也只能守着枯枝。待到春来花开,果物发青,也就可以摘下放入糠米之中捂着,也可以清洗干净泡酒,筹备婚礼。”

“为什么?”

“这倒也说来奇怪。临近的鱼儿与大雁特别喜欢吃,常成双成对跃出水面或高站枝头,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爱情的象征。因此,镇上人认为,应由定婚姑娘看守,待到果物成熟,也就可以摘下。”

“也就是说,结婚也受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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