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念告发满无意 投身义军献首杀(1 / 2)

日露初芒,主持念其舟车劳顿,故而未使人将无意喊醒去早课,直到日上三竿才急忙忙起身去往主持屋内问安,路上迎面撞上了无忘师姐,却只是慌忙离去,一反常态地不与自己说笑,想着师姐或是要事在身也不疑有他,只是入了主持屋内,见主持面微有忧这才心觉不妙。

“主持早安。”

“……”

“主持……”

“你且先走吧!离开慈莲庵。”

突如其来地驱逐令她措手不及,屈膝跪在主持身前,不解道:“主持,我昨日方归,怎的今日就要赶我走?”

主持深叹一口气,亮出掌心里的铁币,如此也是让无意无言以对:“师父,我……”

“想必你方才是撞见了无忘的,她已吩咐众人去了,你无念师姐昨夜清洗你的僧服,却不料发现此物,一个时辰前擅自离庵报官去了,你若再耽搁,只恐晚矣!”

“师父,慈莲庵收容我便是我家,可如今您赶我走,徒儿何去何从啊?!师父!”

无意的泪声俱下,也是令主持心中悲感万分,但眼下无暇哀忧,得劝爱徒离开为重:“化缘亦为游历,几年后能回来我相信你能安度余生,既然已被当做义军,你倒不如就入了义军,世间壮志无男女,女子持剑亦是军,你若执意不走,慈莲庵僧众皆成亡魂,你若走了,我自有办法,尚可搏得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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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变化无常,如炎夏的骤雨,亦如瞬灭的烟火,只留下数不尽的唏嘘感慨,官兵终是闯入了慈莲庵的大门,但荒唐的是不仅仅为了义军的下落,更是为了昨日里被满无意袭击之事,慈莲庵清贫,自然是搜刮不出什么油水,只得刑罚众人,当然,无念免遭此罪,其余人对她和无意皆是埋怨,唯有主持与无忘,她二人相信无意的被迫和心性。

但,既然如此,倒不如反了他,本就是不满西疆统治的严酷剥削,反贼的帽子已扣上,那便不再摘下。满无意对僧服稍作修改,剪短了不便的长袖与长袍,布条缠腰,长发再生,衣容的大变令人一时间难以分辨。

依黎主所言,平南城是去不得了,出城往南两个时辰便是南水渡口,只是不知如今此地归属何方势力,倒不如先去看看。

一路平安,到了南水渡口已是日落西山,只见营帐遍布,围外是十二时辰不间断的兵丁守备,义字军旗飘扬,满无意见之不由得大喜,快步靠近,却不料暗中藏有埋伏,明明被袭击之人,却反将两兵将撂倒,但一想着自己前来投军,为表诚意便放开二人,那二人还颇为不满。

“杀又不杀,你此意为何?”

“小女子满氏无意,前来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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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渡口军营的主将帐内,南线主帅金百良坐在案台旁,盯着舆图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对策,因西线战事吃紧,原先的主帅白常义被朔王调去,自己方上任不过一月,便丢了平南周遭数片区域,好在朔王因其不够了解平南情况,又念其旧功,给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帐帘被门外守卒掀开,上前禀告:“报!主帅!营外暗线拿了一女贼,猜是奸细,现在帐外等候,请主帅定夺。”

“定什么夺?你既知是奸细,斩了便是,区区小事也要过问本帅?”

“但……但那女贼说是来投军的,只是她行径鬼祟,故而猜测是奸细。”

守卒之言差点让金百良被茶水呛着,又是不解又是好笑,心想:‘我可是连败一月,更是丢了平南城,若再无对策,我就是逃回朔王面前,恐怕也难留性命,我这败军之将竟还有人来投?’

心下如是想着,但也耐不住对此时来投之人的好奇,便命守卒将女贼带入,细细打量,只见女贼着旧布破衣,长眉桃眼,挺鼻窄颌,咧齿一笑,那嘴角上唇的痣也显得格外俏皮,而身上紧束的麻绳,也是衬托其身姿虽是娇小玲珑,但尽显柳腰花姿。

金百良见她模样甚是好看,不禁打趣,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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