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启程(1 / 2)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和多拉、莱恩他们来到了太原武宿国际机场。一想到今天就要离开故土飞往异国他乡,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等待起飞期间,周围人声嘈杂,我给彪子发短信说自己这段时间出去办点事,等回来的时候请他吃火锅。彪子是个大嘴巴,要是我把签约查尔斯旅行社的事儿告诉他,以这厮的性格,估计得把我的光荣事迹说破天,我下次回来时全校的学妹都得围着我看看戴没戴英雄勋章。

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多拉去别处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有紧急情况,xizang那边出了点事,需要莱恩和多拉先过去一趟,之后再回去。多拉说我是个新手,等在学院进修完再去出任务也不迟,可以先回去等消息。我听完急忙道能去,想长长见识。事态紧急,虽然自己没什么经验,但是既然都加入他们了,不去算怎么回事儿?况且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邪神是什么样子。

于是,我们就改了机票,直接飞往日喀则,再做日喀则的大巴转到尼罗县。

一路上,我问了她俩关于旅行社和超自然学院的一些事情,怕别人听见,声音还放轻了。多拉笑笑说没事儿,不会有人相信的,不必这么紧张。

莱恩向我介绍说,超自然学院总部设在俄罗斯,依靠旅行社的外表在世界各地都有分社联络站,中国就有两个,这次去的尼罗县旁边的日喀则那儿就有他们的一个分社。

我又问网上评价旅行社很不错,确实也在招揽顾客到世界各地旅游,我们是在给顾客做导游的同时去做任务吗?莱恩咂咂嘴说不知道为什么要招我进来,笨的可以。我们这些超自然学院的学员和老师只是做任务就够累了,哪里还顾得上给别人当导游,当导游的活是学院与联合国联系各国政府干的事儿,和他们无关。

莱恩说完就靠在座位上睡了。好想揍他哦。

我把脸撇向另一边的多拉,本打算继续问问她,谁知道她也睡着了,好像这两人是真困了。没办法,我也只好靠在背倚上,阖上了双眼。

飞机下了日喀则,正是下午两点半,一出机场,我们就感觉到了当地太阳的热情与温暖——晒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多拉和莱恩显然也是这样的感觉,于是我们随便找了机场旁边的一家服装店,拿了三套劳保服、三顶遮阳帽,前面带蒙脸纱布的那种。多拉又挑了挑,买了一双登山靴子。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跑步鞋,问多拉这些都能报销吗?多拉说通通报销,于是我也拿了一双迷彩靴。

我们直接在服装店换了行头,出来的时候路过的藏民纷纷侧目注视。我们互相一看,彩色遮阳帽导致我们看上去有点像从外地过来旅游的,可穿上劳保服又有点像当地的工人,反正是不伦不类,在我心想早知道就只戴帽子不穿劳保服了。

我本来以为会在日喀则的旅行分社联络点休息一下,没想到直接坐了大巴直奔尼罗县。大巴车两人一排,我和莱恩一排,坐靠窗位置,多拉坐后面。

我一路上都看着车外的风景,沿路的房子大都是平房,白墙红瓦,和我在其他地方见过的农村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往远看的话,可以看见雪山,好像是珠穆朗玛峰,上面纯白的积雪在阳关的照射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光芒。

大巴行至一处时,我看见不远的半山腰处有一个寺院,隔得太远没看清上面的的字。再往前走拐弯处是一片空地,应该是个小广场,我被广场后面的石墙上的一行字吸引了目光。

车一左拐,正好离广场越来越近,我仔细一瞅,瞬间感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强大,石墙上红底黄字,分明是“热烈庆祝中国gongchandang成立90周年,xizang和平解放60周年”,这行字下面还有一串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上面那行字翻译过去的藏语。

广场前面一排石坛,里面是一簇簇五颜六色的园艺矮株鲜花,石坛上部做了镂空设计,好像是藏族的“卍”这个符号,我小时候看过藏族的纪录片,这是藏语“雍仲”的意思,佛语里面代表着佛祖的心印,“雍”是胜义无生,和谐永恒的象征,就是诸法的空性与真谛;“仲”指的是世俗无灭,我不懂,反正看到这个符号,差不多就是少数民族,并且多信奉佛教。

比起日喀则,尼罗县这里的人更少了,再加上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只看见天边火红的厚厚云层下隐约还能看见太阳的边边。

莱恩打开一个最新出的绿色手机导航软件,没想到根本没有信号,导航上的指标一直在绕圈圈。没办法,我们只好找了一个沿路的饭店,牌子上写的是陕西饭店,店家是对陕西夫妻,刚搬来这儿不到一年,我们点了三碗凉皮、两个肉夹馍,做的像模像样的,黄瓜丝、辣椒红油啥的都有,和我之前吃的陕西凉皮味道差不多。

我们把网上预定的那家吉祥民宿的图片展示给店家看,店家拿过手机左右瞧了半天,最后跟我们说他们这儿没有吉祥民宿啊,我们大惊,难道订错地方了?

莱恩这边准备给店家在网上留的号码再打个电话问问,里屋的老板娘一掀帘子出来,看了眼图片,瞪了眼自己男人,笃定地说,这就是他们县里的民宿,离这儿不远,就从这家店出去一直往北走,经过第二个路口时右转有个大院子,里边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们跟着老板娘的指示一路到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二层小楼,和手机图片上的大差不差。院子最前边是个绛红色的两人宽小铁门,不高,刚刚到我胸口处,两扇门开着,一左一右都贴着两幅天王的神像。

里面有人出来,竟然是查尔斯大叔。多拉跑过去一把抱住查尔斯,撒娇道我们坐车坐的屁股都散架了,查尔斯也对她露出慈爱的微笑,看上去好像是一副父女相见的温馨场面。

我视线往左偏了偏,才注意到查尔斯大叔背后竟然还有一个穿藏袍的青年,头微微低着。他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把眼睛撇过旁处,假装自己只是随便看看四周。

查尔斯招呼我和莱恩说:“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

我们走过去,莱恩眼神指向藏袍青年,问查尔斯:“校长,他是?”

我也想知道,竖起了耳朵。

“一位同行,恰巧遇上的,明天他和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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