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旧人酒会遇天生 丹丘暗室揍霸王(2 / 2)

蔡凡峰见豆大泪珠挂在略敷薄粉的嫩脸上,就心疼起来,上前让她坐下道:“好妹妹,我这什么还没做呢,你怎么就先哭了。”小白莲见他如此,哭的更是厉害,哽咽道:“蔡总你现在不做,等下就会做了,我是那笼中鸟怎么也逃不出去。”蔡凡峰把她搂入怀中,轻轻拍打后背,笑道:“胡说,我蔡凡峰从不霸王硬上弓,我爱美人,更怜惜美人。”小白莲道:“男人都是这样说,你别看我小就说我好骗,我在酒店做过那么久什么没见识过的?”蔡凡峰看她说的这般可怜,安慰道:“不骗你不骗你,我怎么说也算一个老板,犯不着去骗女人是不是?”小白莲抬起头来,含着泪眼问道:“可真?”两字出口若大的珍珠已是落下,蔡凡峰忙用手去擦,小白莲也不躲靠在他手心中如同一只娇弱的瓷娃娃。蔡凡峰掏出一张金卡给她,道:“这点你先拿着,随便刷。”谁知小白莲把金卡往地上一丢,又哭道:“你还说不是要对我做什么!你给我这卡,不就是要买我?把我当市场上的鸡鸭,随便一点臭钱就可买来。”蔡凡峰忙道:“好美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莲也不听,伸出娇拳捶打他胸口,骂道:“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随便的女人了!”蔡凡峰一把把她抱到床上,搂在身下,抹去泪水,笑道:“我是爱你的美人,你怎么就不信呢?你跟我好自然就知道。”小白莲靠在他怀里哭道:“骗子骗子,臭男人就会嘴里说说!”蔡凡峰伸手去揉抹,可怜道:“再哭花儿就要枯了。”小白莲哭的上汽下浮,口吐香气,委屈道:“都是你的错,不是你都不会枯。我要死了都是你的错!”蔡凡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玉器长生锁,通体温润,焕发夜光。小白莲接过,闻得花香阵阵,便问:“这是何物,握在手里如此温暖。”蔡凡峰笑道:“这可是我的传家宝,玉命长命锁。你不是说我欺你短命?这个送给你可能表示我的诚意否?”见她捧在手中把玩,又笑道:“你一定不知其中故事,这锁是当初天神下凡与佛陀游历人间,后感人间好人多凄凉,特与佛陀打造了玉金银三把长命锁,已保护正气长命。据说有了这锁邪晦难侵,浊气不来,长命百岁。”小白莲听他说的生气,更是看的仔细,笑道:“你说的那么神奇,要是真的有用早给大权势夺取了,你才多大?就能拥有这宝物。”蔡凡峰用手抵住她嘴唇,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吧,这件本来也是大权贵的。听说是某位大小姐的物品,后来那大小姐夭折了,家里败落为保官位只能拿出来贩卖。后又几经周转流到我家手里。”此时小白莲已用平日老板们教的看玉术看穿此玉不过是块青白石头,又听是死人拿过的东西,起身就把玉砸地上,骂道:“什么死人拿过的,我才不要,你都没诚意的。”那玉落地瞬间破裂,碎成一捧青石泥沙。

蔡凡峰顾不得许多,见人要走,急忙又掏出几张银行卡来,搂着泪人亲吻道:“别走别走,那石头我也早不想戴了,砸得好,砸的好。这些卡都有几百万,你拿着慢慢花。”小白莲骂道:“你对我可是真心的?”一面往他怀里靠。蔡凡峰道:“怎么就不是?明天你也别上班了,来我公司,我定好好疼爱你。”小白莲手握卡片,在他怀中酥声挣扎道:“就瞎说就瞎说,讨厌你别这样,不要讨厌。”不在话下。

说回柳天生与王丹丘二人听到这边呼救声,沿声寻了一圈竟是都没找到出处,待都要说醉时,丹丘大喊声道:“天生兄这边这边。”原来在花圃后还有一花墙,因天黑无灯加上二人都已是有了几分醉意,都不曾注意到。丹丘拨开花墙且不远处正对一客院,穿过寻路往客院那边去,离得愈近呼救声呻吟声愈是清晰。

二人不敢做声,见四下无人潜入院内。院子是小四合院格式,主屋坐落在北面,其余辅屋在东西两面,都有回廊相连。院内平时并无人居住,在夜间整体灰暗,只有廊上挂着些许灯光,显得分外寒冷。此时四下已静,夜风吹着枯枝‘嘎嘎’作响,天生、丹丘二人禁声沿着回廊潜至西房边,只见不远有莹莹黄光由窗内透出,丹丘低声道:“我听这情况定是强奸。”天生见窗户虚合,也说道:“等我冲进去抓住他,你去报警。”说着就要往那边去,丹丘忙拉他蹲下说道:“别急,我们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没头没脑冲进去可不行。”说着二人沿着墙边潜到窗下,伸头观看,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只闻声:“好妹妹,哥哥厉不厉害。”等粗晦之语。

天生听出此音,拉下丹丘道:“是蔡凡峰!这声我认得!”丹丘也忙点头,气道:“我听那声,定是刚才那家伙调戏的叫‘小白莲’的女侍从!这混蛋刚才不得手,现在居然在这里搞强奸!”幸得天生拉住,不然就要往里面冲去。天生道:“不是我怕死,我比你更恨他!你想我们要是冲进去,他那么高大打不打的过是一回事,要是他拿那小白莲做人质怎么办,我想还是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报警最稳妥。”可丹丘又听到传来‘救命‘不要’等呻救声,心中安耐不住。

恰逢此时月色被乌云遮去大半,一阵烈风呼啸,把内外烛光吹灭,周遭顿时陷入寂黑。丹丘眼珠一转,低声道:“天助我们,待他还没适应,我们从窗台跳进去。我缠住那混蛋,天生兄你抱起小白莲就跑往门外。”说完还没等天生回话便推开窗户往里跳进,扯着嗓子喊道:“小贼你爷爷我来了!还不放下那女子!”

蔡凡峰真在忙事,听到此声,浑身吓的发软,忙回头喊道:“是谁!”小白莲也吓的缩回被铺,连声尖叫。外头天生刚翻窗进来,就听闻‘哎哟’一声,是丹丘听声辩位快步跑到蔡凡峰床边,抡起拳头就往他后脑勺重重一锤。蔡凡峰连叫几声,用手护住后脑,翻身躲过几拳,双腿一蹦弹起来还击道:“是谁!敢坏你爷爷好事!”说时已摆了拳击姿势,挥拳打向丹丘的位置。丹丘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装,很容易便被看穿位置,忙隐入视角,待蔡凡峰还未看到他时,扯着粗声叫道:“快救人!”此时天生是已经偷摸到床边,听他发令,就要抱起床上的小白莲往外跑,安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小白莲被这举动吓的不轻,惊忙抓起枕头挥动手爪,连打带叫道:“啊啊啊,救命啊蔡总救我蔡总救我。”那蔡凡峰此时正和丹丘缠斗,听声忙回头,露出空档被丹丘一拳挥在脸上连退几步。随后又闻‘砰’的一声,天生被小白莲一脚踹开撞到木桌,把那桌上花瓶震到地上摔的稀碎。蔡凡峰一面捂着脸走过来要抓打天生,一面骂道:“呵,没想到还有贼人,敢动老子女人找死!”天生被木桌磕的晕眩反应不过来被他一把抓起,几拳打在胃上,连声呕吐。丹丘忙冲过来帮忙,没想这蔡凡峰体格巨大,警惕上来难以撼动。丢下天生反手便把丹丘拎起,骂道:“就是你打我是吧!”握拳向胸口打去,却如打在棉花上,惊道:“哈哈哈,没想到还捡到宝了……”话未说完,天生听到丹丘惨叫,抓起地上板凳就向蔡凡峰小腿砸去,疼得他连忙松开,蹲在地上捂着脚,骂道:“草,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小贼。”天生也不理他,扶起丹丘,说道:“我们走!”蔡凡峰听声音耳熟,喊道:“柳天生是不是你!”见两人身影往门外跑去,站起来追赶,不料地面上有那玉锁青石碎泥沙,一脚踏中,润滑无比,呜呼摔倒在地。地面又有那花瓶碎片,尖利无比,纷纷划入肌肤,待小白莲开灯时,只见鲜血流了一地,吓的冲出房去,口中只喊救命。

这边二人已然走远,天生搀扶着丹丘面走面喘道:“你…你没事吧。”大口喘气,脸上尽是汗珠。丹丘看他如此,做笑道:“我身体好着呢,我看你有事多点。”一面便挺直腰板,拍打胸口做与他看,顿时剧痛袭来,‘哎呀’一声连忙捂住。天生皱眉道:“要不去医院看看?那个蔡凡峰下的都是死手。”见四下无人,有路灯在旁,又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手未伸出,丹丘摆脱出来,做出笑容,连蹦带跳道:“吓的你,我没事!”头也不回就往前走去。

此时灯光渐虚,路灯映出雾雨,寒风划在天生身上,显出烂衣下条条血痕。天生低声道:“实在抱歉,弄坏你衣服了。这衣服挺贵的吧?等我发工资会还你的。”丹丘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听他一说反而噗嗤笑道:“应该要那个泼妇还我才是。没想到这个小白莲和蔡凡峰竟是蛇鼠一窝!还喊救命,让我们白挨了打。我是真没遇过这种人,往后看人可不能这样不留心了。天生兄你也要记得了,看人特别是陌生人,真不能只看表面,还有暂时的相处并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人心原比肚皮隔得远。”天生淡淡点头,他又何尝不知,像以前那吴广天没发达前对家人是真不错,可当他发达后,可谓是原形毕露。其中吃的种种苦,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要小心再小心。

可叹: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天生又想起家里的爸妈和大姐,总是劝自己不要冲动,可自己来到B市后一个月未到已是打了两次架,真是辜负了他们的期待,想到此处重重的叹了口气。

丹丘见他如此以为是玩笑开过,担心赔偿的事,道:“生兄,这衣服不值钱,不用担心的。我也不用你换。”天生道:“这也不行,究竟要负责。”丹丘道:“好了好了,真的不用。你要真的抱歉,明天周末,你请我和梅姐姐吃饭就好。”说着便搭肩勾背起来。

走了半日已是回到河边,阵阵寒风迟来,天生只微微缩紧外套,道:“对了,明日几时在哪里吃饭你还没告诉我呢,我对这里可不熟,且你这样提梅小姐决定没问题吗?”丹丘靠着石护栏上,望着月光下被风吹的粼粼的河水笑道:“没事的,柳姐姐可好了,你别看她冷淡,其实很好说话。”天生揉着肚子,笑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是青梅竹马,我看不一般。”丹丘笑道:“天生兄你觉得呢?”天生笑道:“我怎么知道,只是感觉不对。”丹丘引导道:“情侣?”天生微微点头,道:“难道她是你未婚妻?”丹丘听到更是笑得厉害,忘去胸口疼痛,捂着肚子笑道:“你就会瞎猜,我可配不上梅姐姐,我和她也不是这种关系。”天生虚虚道:“那是什么?”丹丘笑道:“她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

话未说话后面传来一声,打断道:“你就这样对你好姐姐的?”却是梅若馨找到了他们。丹丘忙回身看去,见若馨站在身后,虽是加了件长毛外衣,可嗖嗖冷风还是侵肌透骨,不禁止捂紧衣服,脸上尽是愁云。丹丘忙把外套取下来给她披上,若馨拉到一旁低声正色道:“你闯大祸了知不知道!”丹丘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打了那混蛋,这有什么。”若馨拉过丹丘手道:“你要打的普通混蛋可还好,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蔡从良的弟弟。”丹丘听到这名字,咬紧牙关,脸色难看,良久挤出几字道:“我怎么没打死他!”若馨低声道:“你胡说什么!这只会把你搭进去!”丹丘吼道:“他就不是好人!”泪水已是夺出。若馨心疼,掏出手巾擦去泪水,低声道:“傻瓜我当然能理解你。他们自然该死,我也是极恨。可你想想你现在把救护车和那么多警察闹来,抓去那么多人,只会让人警惕。加上你带着柳先生,我看你们要好,你也不想他因为这件事扯入是吧?他没钱没势,怎么够别人玩?”丹丘脸上正经,忙回头偷看天生,见他不动,忙低声道:“不关天生兄的事!都是我的错!姐你帮帮他。”若馨叹气低声道:“我以为这些年你也长大些了,可做事还是这样不瞻前顾后,以后可怎么办。”丹丘心中着急,又把小白莲之事说出。若馨见丹丘心乱,低声安慰道:“你也别怕,蔡凡峰这种人最重名利,我们刚才又骗过他天生是经理之类,他是不会轻易报警的。”丹丘压低声音急道:“可他发现是假的后,还不是要抓天生兄。”若馨握紧双手,低声道:“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被丹丘一把搂住,心中也是急乱。

过后若馨看了看腕表,见天生还在那边,和丹丘走来道:“柳先生实在是抱歉,丹丘给你惹祸了。天气晚了也寒冷,我叫车送你回家吧。”天生牙关紧闭说不出话来,若馨又叫了两声。天生再也扛不住,松开栏杆往地上倒去。若馨惊呼,忙向前伸手扶住,道:“柳先生!你怎么了?”可柳天生已是死沉,搀扶不稳失去平衡也要往下倒去,幸得丹丘反应过来把丹丘扶在肩上才把力分担出去。若馨见天生脸色苍白,皱眉道:“他脸色好差,是不是受伤了?”丹丘急道:“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若馨手背探了叹天生额头,道:“你怎样,可有受伤?”丹丘道:“我没事,他到底怎样了。”若馨见天生衣服破碎不看,侧头道:“想是喝了酒,加上和你一闹把衣服弄破,热寒交替染了风寒。”示意丹丘把外头换给天生披上。丹丘道:“赶紧送去医院才行!”

此时天生清醒一二,听到他们说去医院,害怕药费,弱弱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回家休息一晚就好。”丹丘把他架紧,道:“你都这样了别说话!”天生还想说些什么,可只感头疼无力,昏了过去。

二人说话空隙,若馨已是安排来车,让司机把天生扶进后座。上车后,司机问道:“是去RM医院?”若馨坐在副座上,指路道:“往北走,南城医院。”说完便往南城医院快速驶去。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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