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吴广天酒醉家暴 柳绮罗月下独舞(1 / 2)

话说吴广天借醉硬逼柳绮罗再喝酒却被几番来电打断,一气之下接通骂道:“谁啊,坏老子好事。”还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他夫人陈兰柑怒声,吼道:“吴广天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吓的吴广天顿时酒醒三分,与吴老爷、吴老太太示意后,便快速溜到包间旁的小阳台,把门锁上,笑道:“没有没有,夫人,这不是和几个老总在一起谈生意,难免语气着急了些。”陈兰柑传来质疑声,说道:“我不管你喝没喝,你现在马上回家。你都多久没有回家了?”一阵凉风袭来,再卷去两分醉意,吴广天背靠栏杆,把腰往后靠,心中已是有了话术,一面享受此间美妙,一面笑道:“不是夫人,我这不是在谈生意,哪里有空。我工作有多忙你不是不清楚,实在是没时间。就看这个家,我要养你和女儿,还有我爸妈、你爸妈,再看看今年还打算给你爸妈和你兄弟盖新房子,你要体会我的难处。”这种话语说了无数次,陈兰柑心中发狂,想到宝贝女儿,从出生就最粘爸爸,但每年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一只手数的过来。每次让他回家,不是工作就或是陪这个总那个总,嘴上应允着,可都是空话。别是外面有了人了,要是他敢出轨拉着女儿一起死的心都有,怒道:“我不想听什么你爸妈我爸妈,我只知道你女儿发高烧了也不肯去医院只嚷嚷着叫爸爸。”说着便哽咽着呜呜哭出声来。

吴广天听到她说女儿发高烧,心中也是不安定,想到:“她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别是又病跨了身子。若真病了那个泼妇到时又指定那家医院,和刘水碰上,依她那泼妇性格,就算抽刀砍人也不算奇怪,不知道要闹出多大事。”想着便觉甚烦,悔不该当初娶这泼妇。走回房内与吴老爷、吴老太道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两老人家以为是工程上有什么事也没有强留,只道让他路上小心点之类。

吴广天也没听多少风风急急退了出去。在走廊等电梯时,吴广天对手机喂了几声,却是没有一句回复,心中更是烦躁,暗骂着收回一看竟是没电了。待要去翻手包里的电池,却发现连包也不再手中。心中只觉是这霉妇带来,发怒时听到二妹吴婷花赶来道:“哥走那么急做什么,你忘记拿包了。”回身见她手捧着包含笑递与。吴广天接过,一面笑道:“还是二妹你靠谱。”吴婷花被他一夸,本就喝了酒的脸更加薰红起来,含羞道:“那可不是,小时候都是我老实跟着二哥,像其他人我全没跟过,哥你是知道的。”吴广天伸手去摸她那红熏熏的脸蛋,笑道:“哥当然知道,没有白疼你。”吴婷花见他伸手,往后躲,微微含怒道:“还乱摸,你妹都成家了。”说不过两句,欠身靠过身旁贴近。吴广天如捧着红太阳,温暖酥人,顿时满心欢喜,春风得意,笑道:“不要生气,你看我,才喝了几杯就忘了你已经嫁人。真是苦了你”后面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几批人,吴婷花微微推开他骂道:“还弄。我看你也不是真心的,我婚礼你也没来,不认妹夫了?那可是你选的人,要不是你我会嫁那破落穷酸户?要钱没钱,要模样梅模样。贪图他够老?”吴广天经她提醒,忽而想起那日的确是打牌忘记了,笑道:“你知道你哥也是忙,懂事点。你不要看他年纪大,他家可是有块地的,等那日那块土地被征收了可不就有钱了?而且我看他老老实实,自然也是掌控不了你,这不是好事?”吴婷花把头微微扭向一旁也不搭理他,扭得身姿妖娆,手指不断在发梢摆弄男人心中更加喜爱抱来怀中,听她含怪道:“定是因为我不是你亲妹,你才这样打发我。你就是不对我好。”一面就故作娇态握拳轻打男人胸脯。吴广天笑道:“怎么这样说来,我才说的你好来着。”妇人见到热处,也不再给他继续下去,扭出怀中,口含香气在他耳畔道:“既然我好,可就没有什么好岗位给我?都给了这个亲戚那个亲戚,甚至此前连那青霜家里的那个都做过采购主管,我又做的了什么?”吴广天被她呵的耳根发软发烫,搂紧腰支道:“原来是为此等事,我道是为何,青霜家那个现在退了,你想要就去做。”又闻她今日体香异常,荡漾波心,笑道:“我今日不走了。我们一起出去。”说话时一股热气就打在吴婷花脖颈旁。吴婷花知事已成,且吃一顿饱一顿,细水长流才可久远,推开他正色骂道:“去你的,有事就赶紧去。”吴广天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上来强抱,旁边路过人流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也不多说,只有家中暗暗捂住孩子双眼加快角度。吴婷花忙道:“二哥别闹,有人看着呢。你我急什么,等过两天那老头不在家,你去我哪里做客不是更加快乐?”此话一说果然见效,慢慢松开吴婷花笑道:“自然都听你的。”婷花抱着双手扭身说道:“知道还不赶紧走。”吴广天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更是痴情,道:“好妹妹,你有什么需求以后尽管和哥哥提。”吴婷花心中又是欢喜了十分,低声道:“妹妹不需要什么,就是你总是给刘水买好衣服,我都是差的。每次看的流水妹子穿的手工定制裙,我心里都难受急,只想着哥哥没有妹妹了,今天算是知道了哥哥心意,我也满足了。”吴广天拍着胸脯道:“这不是事,你尽管消费,她有的你自然都有。”见电梯门打开,吴婷花又赖几轮才放他离去。

正是古人说: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且说陈兰柑被挂断电话,便想到他是不顾她和女儿了,双脚一瘫就倒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含泪向看着墙上的婚纱照,想道:“在以前她在乡间也算是小有小名气的名人,就算后来上到城里来,虽不算顶好可也丝毫不比城里大部分人不差。那吴不足那时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农村来的落魄小子,还总说自己只是落魄地主家而已,自己何曾不知道他说大话。可是…可是到头来还是便宜了他……”一阵悔意袭来哭的更加是厉害,客厅里没有开灯只剩阳台映来灰暗的光。”

但见:

无光无月夜,洒泪见血痕。

悔尽十年意,空得百世魂。

此情此景,更想当初:“追我的人,这头街排到哪头街,吴广天只占的一个得年轻力壮嘴快,自己当时给他的话迷了心,狠下心来也顾不得家里反对就嫁了,婚后总是喝酒打牌无所事事。可自己也没去后悔,他说要做生意,她只回家去和爸妈哭几亩地卖尽来给他钱做生意。本也没有抱希望,可谁知他成了,虽成后也没有亏待我和女儿,房子买了,车也买了,可人也没回来过了,天天苦守着空房,活像受活寡。那邻里、牌友背后都偷偷嚼舌头说他是出轨了……”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心口绞疼,有东西堵着,连声咳嗽,不觉手中湿润,伸回一看竟是几口鲜血咳出。想起此前庙中神婆说要是咳出血来,定是离死不远,所以定要戒怒。顿感大限已到,顾不得邻里形象,大声哑语哭道:“广天,女儿…不足…女儿…不足…呜呜呜女儿…呜呜…”唧唧呜呜,不知说是何国言语。

哭了一阵,陈兰柑只听得身旁也有微弱泣声,转头一看,竟是女儿也伏在她左臂上哭。原来兰柑的女儿一早被母亲哄睡下,可睡梦中迷糊听得妈妈的哭声便做起噩梦惊醒过来,口中喊着:“妈咪妈咪。”可陈兰柑哭声震肺哪里听得见女儿叫唤,只是女儿听到妈妈哭着叫她,抬着小腿儿就走出来,见妈妈瘫坐在地上哭,忙也跑过来摇晃叫道:“妈咪你别哭,妈咪你别哭,你怎么了,妈咪……”越喊越着急,见妈妈还是不理他,以为妈妈不要她了,也靠着妈妈呜呜唧唧哭起来。陈兰柑见女儿小胸腹不断起伏,泪痕满面,哭湿了她半边短袖,哪里不心疼,微微抬手抹去不尽泪水,把孩子抱在怀中,紧紧搂着。

正是:

夜深寒气侵人体,那比眼泪更伤人。

她帮女儿擦泪,女儿也会伸出小手帮她抹去擦不尽的泪。兰柑抱着女儿,看着她那大眼睛,似乎真像她爸爸,因而哭道:“女儿啊…我的仔…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爸爸……咳咳咳咳……”连连咳嗽就说不下去。恰此时吴广天刚到门口,挤出愁态,推门道:“夫人我回来了,女人怎样的了。”见里头昏暗,把门带上,说道:“大晚上怎么不开灯,又不是没钱交电费。”一面巴掌去拍开关。只听得啪啪啪啪声,整个客厅和饭厅瞬间亮堂起来挥斥着金光,照的栏柑和女儿眼睛刺疼一下,忙用手遮挡住。吴广天见客厅狼藉,饭厅里碗碟抛洒一地,甚至连那大理石饭桌都是崩了角,自然想到是这泼妇发疯,气的把包丢在茶几上,手指陈兰柑母女二人,骂道:“你这人,你好不懂得珍惜东西,女儿病了不安心照顾竟砸家里东西,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我花了多少东西喝了多少酒才能有钱买来的?你要发疯就回娘家去。”痛骂不止。女儿听见是吴广天声音,止住泪跑过来抱住爸爸粗壮的腿只喊爸爸,爸爸。吴广天一把抱起孩子,用手去探女儿额头温度,就觉不对,只是有些许微热,是刚哭过导致。把女儿放回沙发,转身又对发愣的陈兰柑骂道:“泼妇,你都白费我这么爱你。总是骗我回来,我做生意还不是为了你?现在生意黄了,看你做的好事。”几几数语,陈兰柑只听见‘爱你’二字,眼泪瞬间止住,醒过来,上前抱住吴广天,把头埋进他胸脯,哭道:“不足…我等你好苦…你回来就好了。”说着哭声更是剧烈。吴广天见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般,心情已是全无,推她道:“你不要闹,弄脏了衣服,我看我不教训你。”陈兰柑心中只想丈夫回来,听不清那些话语,口中嘤嘤叫着吴广天曾用名‘吴不足。’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