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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开窗透气。打了热水洗漱,回房看见床上鼓鼓的一包,不禁感慨自己昨天还真是残忍,折磨一个病号。

虽然还是有些腰酸,但体力差距到底悬殊,而且我很有良知,及时阻止了他劳累过度。一切都显得十分正直阳光又健康,让人神清气爽!

“啾啾啾!”

我顺着声望过去,一团圆滚滚的小鸟蹲在窗边看着我。这小东西看起来好眼熟……莫非是那只把自己撞懵了的?

分明它什么也不知道,我却觉得有点脸热。天还没亮,游忱要是被发现不见了可就麻烦了,正好我也该走了,便准备叫醒他——

可是看着他那张睡得很可爱的脸,谁能狠得下心呢?

我发愁地盯了不知多久,突然看到他的睫毛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眸色清亮,根本不像刚醒过来的人。

“盯着我做什么?”

我睁眼说瞎话:“没见过人睡觉。”

游忱笑了,往窗外看了一眼,自觉地掀开被子穿衣服。白嫩的身子上多了些不太好的痕迹,我看得目不转睛,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手上动作快了几分。送他到小院门,他说卧房那儿伺候的人太多,溜进去不方便,干脆去书房,装作在那儿睡了一夜。我好奇道:“那你昨晚是怎么来的?”

“趁大家都睡了。”游忱放轻了声音道,“我把鞋拎在手里,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来。到了外头再穿上,谁都没有发现。不过待会儿你得去看看你的床单有没有被我弄脏了。”

我眨眨眼看他,他也眨眨眼看我。最后,不走不行了,我恶向胆边生,朝他做了个鬼脸。

游忱错愕地看着我,好像觉得我真的疯了。这眼神比我还滑稽……看来我确实没什么逗乐的天赋。把扯着嘴角的手放下,紧绷的脸终于有了几分松懈。我淡淡笑着看他,说:“放松一点。”

“所有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在一切了结之前,好好休息。”

“我还想看到……你一脸皱纹头发花白走不动道口齿不清的样子。”

他好气又好笑,故作正经道:“那时候,你要是敢叫我死老头,我一定治你的罪。”

……咦,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

右相府今日颇为热闹,孟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孟小姐安慰了许久也没见她消气。原因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孟老爷要带小公子去赴宁国候的宴。

他回京也有段时日了,一直没什么大动静。这突然得了父亲的提携,免不得让人想起太子前不久那大张旗鼓的招待,顿时,又是一阵浮想联翩。那头是贵妃势力的多番敲打试探,这头又是后院不肯消停的母老虎,右相也有些心烦,但想想宝贝女儿,还是顶住了压力,一大早就派了人去孟轻寒那人烟稀少的小院,给这小公子精心打扮了起来。他生得随娘,五官精致又张扬,穿上一身山楂红的衣服,贵气难当,比大公子还能唬人。突然受到如此重视,他也有些紧张,看着跟不乐意一样板着个脸,不知道的还当他去赴死呢。

我就蹲在附近的树杈上看热闹。这儿枝叶繁茂,树又长得高,再加上我的功夫,想暴露都难。和游忱道别后我就马不停蹄地来这儿了,又往孟轻寒桌上留了个纸条:“琼月将至,左将军已然回信,将会回京赴宴。往事已矣,个中内情,殿下已有定夺。只愿公子重拾往日盛名,切莫辜负殿下心意,亦不辜负手足之重望。”

左青焰答没答应,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还没有的,因为我们还没邀请他。但搞定了孟轻寒这边,就可以请帖中附上一句:“将军旧友孟小公子亦期盼与将军欢聚”,还怕他不来吗?

不过重点还是在最后一句,这个“手足”要怎么理解,就全看孟轻寒了。

蘅蛇顶的事,调查的越多,越觉得不对劲。之所以依旧扑朔迷离,是因为我完全搞不懂孟轻寒这个人,也完全不了解左青焰的性格。如果孟轻寒从一开始就做了逃兵,那那支亲卫真的会这么大义凛然地去卖命吗?据我所知,虽然他们个个骁勇,却没有谁是有将才的。诱敌深入是从百里开外的白龙道就开始布的局,如果没有领头羊,必然会被人数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敌军剿灭,怎么还能撑到最后?

但最让人觉得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是因为这里面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利益上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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