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发现（2 / 2）

“副主任医师侯乙奎。”

假设，姜澜发现的嫌疑人是真凶，此案集全市刑侦精锐，人人忙得像陀螺，却一无所获，在姜澜面前，统统是草包。

固然有运气成分，但你不能抹杀姜澜的付出。同样的信息，人们心中一团乱麻，姜澜却捕捉到蛛丝马迹。运气在眼前划过，你错过，而他抓住了。这也是能力。

彭敬忠内心唏嘘一番，仍有疑惑待解，便问姜澜：

“人脸识别对比技术也会出差错，靠肉眼比对模糊身影走姿，你能确认侯乙奎就是风帽男子？”

“我相信记忆储存，相信自己的眼睛，监控视频里模糊影子就是侯乙奎。”

“如果侯乙奎是风帽男子，乔装打扮成侍应生，他谋杀刁德海动机是什么呢？”

“发现侯乙奎之后，我也在想，医生和一个地痞有什么瓜葛，他有什么仇要置刁德海于死地。”

“然后你去查户籍信息。”

“是的，可我没有登录查询权限。”

“而你查到了。”

“是的。”

“有人帮你，是户籍警吧。”

“是，是钱姐。”姜澜犹豫了一下。

查询户籍，不是户籍警独家权限，姜澜当时没想过找户籍警，他害怕和女同事打交道。脑子里过了几个同事，因为午后，他们都找地方休息去了，他被迫选择了80后户籍警钱姐。

户籍办事窗口里，此刻钱姐犯困打着哈欠，猛然看到一张笑脸递进窗口。

姜澜不苟言笑的，有同事戏称他是机械警察，突然献殷勤，钱姐不适应，问：“小姜警官，有事求姐？”

“姐有智慧。”姜澜点头，说，“请钱姐帮个小忙。”

钱姐以为姜澜查女友信息，嘻嘻笑道：“姓名、年龄？”

“侯乙奎，三十二岁左右。”

“听名字，不是查你女友啊。”

“我没女友。”

“回头姐给你介绍一个。”钱姐飞速敲打键盘，说，“你看，是他吗？”

姜澜将显示屏调转过来，扫了一眼侯乙奎信息，将显示屏迅速归位，道声谢就走。

“他是你什么人？”钱姐问。

“嫌疑人。”姜澜笑一笑。

“你就看了一眼就记住全部信息了？”

“都记下了。”姜澜点头。

“你这是一目十行记忆力，了不得啊。”

“基本功。”

“一目一行我都做不到。”钱姐低头看着显示屏，说道，“我帮你忙，你是不是帮我一次？”

“您说，钱姐。”姜澜想走没走不掉。

“什么是二次元？”

“您对它有兴趣？这是RB文化引进的概念。”

“我老公对RB文化很痴迷，动漫、游戏、小说他都爱不释手，我跟他对不上话。我注意过，你在手机上看过柯南动漫，我猜你对RB文化也很了解，所以请教你了。”

“二次元概念来源于RB早期文化。RB文化我也不了解，您见笑了。”姜澜心里装着侯乙奎，便说，“姐，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有事要办，回头细聊啊。”

彭敬忠听了这么一个桥段，呵呵笑了，说：“给同事查信息还要回报，小钱挺有意思的啊。”

“钱姐人不错的，她对外服务很热情。”姜澜担心所长责备钱姐私下给他查信息，而这由他引起，也是他出卖了她，他瞒不住，但必须为她说好话。

“我也是随口一说，小钱的事你别多想了，你继续说你的调查。”彭敬忠微笑着，说道。

独自坐在值班室，姜澜便琢磨侯乙奎与刁德海关联。

刁德海社会关系调查无一遗漏，姜澜也奉命与同事走访过刁德海熟人、邻居。之所以侯乙奎在调查之外，成为盲点，在于他一家人与刁德海社交圈没有交叉点。

医院是他意外发现之地，也是他幸运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