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试探18(1 / 2)

京中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城中百姓都涌去城门口看张贴其上的一封诏书,大意是宫中有位小皇子微服出游时误入险境,得一男子相救,现寻一位颈后有两瓣梅花状胎记的人,入宫受赏。

为防有变故生出,圣上特派出禁军守卫宫门,对入宫者也不加认证与阻拦,来一人便放一人入宫,这阵势……倒是从未有过的。

沐皎儿带着抚枫也去凑了凑热闹,朝人群中打听一番,得知这几日李丞相也不闹着抓贼了,倒像是打碎银牙和血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凑到宫门口,瞧着如流水般连绵的队形不由咋舌,那小皇子是有分身术还是怎的,需要这么多人救?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几分,胎记这东西好伪装,省事点的拿炉灰烫出个痕,精心照养几日,也能搞出个像模像样的“胎记”。精细点的寻京中会些奇门异术的人,由他们操手想做出什么形状整不出来,更甚是还能给你整得以假乱真,不是知根知底的绝不会怀疑。

若是真走狗屎运占着那个缺,此后还不得名满京城享尽荣华,若是成不了也无妨,几日里来人人都大睁着眼睛看着呢,那些纯碰运气进宫的都没受罚,全须全尾地走出来了。整日蹲在街头巷尾与人炫耀,说是宫中如何如何奢华,宫女如何如何娇媚。

“无聊,抚枫,咱去趟阿嬷那儿。”

“好。”

一路行至城郊,人才渐渐少了些,刚走到茅草屋前,就听见了老妇的声音。

“怪得很,怪得很!”

沐皎儿几个抢步入了屋中,视线一扫竹床上已没了那少年的影子。

“阿嬷,您没事吧?!”

沐皎儿赶上前扶着老妇,神情焦灼地上下打量着。

“阿沐,我……我没事,那个人不见了!阿嬷早上醒后过来看时,那人便没了!”

沐皎儿舒了口气,将老妇扶着坐下,“阿嬷,不必担心,想必他是有什么急事吧,既然都能自己走了,伤处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索性由他去吧。”

“哦,那就好。”老妇面色也舒缓了些。

“阿嬷,最近城里人多,您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过去,人挨人地怕会冲撞着。”

“好,阿嬷注意着些。”

与此同时,宫门处……

人人面露惊惧地望着正朝宫门走去的人,那是位高挑少年,少年身边随着匹狼,两者间并没有绳索一类的牵连,狼信步走在少年身旁,一人一狼各具气场,连宫门处守着的禁军看了都不由向后退去。

到了宫门,正要继续向前走时,被邻近的几个守卫持长戟拦住。长戟自两侧向正中靠拢,彼此交错成一道铁门,拦住一人一狼的进势。

少年冷眸间戾气迸发,虽未看到黑布下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一声声极为阴冷的轻笑,“确定……要拦?”

交错着的长戟发出一阵微小的摩擦声,几个守卫握着武器的臂膀在微微发抖。

“你……可以进……进去,狼属凶……凶物,怎能入……入宫!”

少年视线越过几人,看到皇宫中阁檐一角,无尽的冷霜便覆到他的面上,“狼再凶恶,利益驱使也能为伴,人……却连狼都不如。”

“你……你说的……什……什么?”

少年低低地与自己诉说,旁人只能听到几个字眼,却听不清内容。

“独枭,有劳。”

在旁蹲坐着的那匹狼看了眼少年,狼嘴渐渐向后伸拉,露出泛着冷光的满口獠牙。

一道灰影闪过,狼已蹿跳出去,只听得长戟摔落在地的响声,那几人还未来得及呼出声,就已被狼撕扯碎了。

百姓厉声尖叫着四下窜逃,没一会儿功夫,街道已空空荡荡,只余一人一狼和满地污物。

“走。”

“沐皎儿!你去哪儿了?!”

沐皎儿与抚枫刚进屋中,还没缓过气,便听到沐湛一声厉呵砸了过了。

“嚯!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大火气。”沐皎儿不住拍着胸口,坐到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沐湛面上一片惨白,见沐皎儿没事儿心也就放了下来。

“最近先别出去了,外边不安生。”

沐皎儿奇道:“那个李丞不是都没动静了吗?”

沐湛瞪她一眼,“知道的还不少!是旁的事。”

沐湛并不想与沐皎儿说得太详细,怕她会受惊,但耐不住沐皎儿话追话地磨,到底是将今日城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沐皎儿手中茶盏没拿稳,摔碎在了地上,“什么!攻袭禁军!一人一狼还入了宫!!”抚枫在一旁听着面色也惨白了几分。

“现在宫中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说,总之,你最近不要出去乱跑,现下城中大乱,易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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