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少帅(2 / 2)

“那便是三公子?”

“不是。”

“六公子还小,那您是?”

“姐姐们与我亲近,同你们说也无妨,我是国公爷私生子,老头好面子,一直没公开罢了。”

空气像是凝住了,连根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沐皎儿只当做没察觉出众人的异样,将银子放在桌上,捏了捏这位娘子的脸颊,吹了吹那位娘子的耳朵,走到角落将抚枫揪出,二人便走了。

林禾霁看着镜中那双微有些红肿的眼睛,心情倒没那么差了,昨夜梦中所见极大舒解了她的情绪。

上辈子的她,也太彪悍了吧!

“咚!”

林禾霁无奈地闭了眼,长呼出口气。

“游子从,这是玻璃,不是钢板!你下次干脆来个利索的,使炸药将它破开算了!”

底下那人对着林禾霁露出潸然欲泪的神情,“我倒是想将你这窗子卸了,每天攀到二楼叫你起床,哪能用炸药轰呢?伤到爱妻了可叫我怎么办……”

“你这面皮不去作城墙,真是屈才了。”

“小爷哪有那功夫,得护着我家娇妻呢!”

“谁是你妻?!整日胡说些什么!”

“林禾霁喽,你不认识呀?无妨,这位小姐回屋照照镜子,就知道她是谁了。”

“你!”

“呀!少爷,您怎么睡这儿了?”林禾霁正待与那无赖分辩,门外突然传来陈妈的惊呼声。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小点声,我昨夜喝了酒,记不得发生过什么,别对禾霁乱说。”

一阵窸窣声响起,是男子忍着腿脚传来得阵阵麻痛感,扶着墙缓缓站起的声音。

门从内拉开,林禾霁淡淡对陈妈道:“陈妈,我中午不回来吃,不必备我的餐。”说完,手中拿着衣物,便欲经林立梵侧向浴室走去。

男人突抓住林禾霁手腕,眸子有些发红,朝林禾霁低呵,“你是跟那纨绔子弟出去?去哪里?!”

林禾霁眸间透出股恨意,怒视着林立梵,“我跟谁出去,用得着你过问吗?你以为你是谁?!我二哥?呵,听着不可笑吗!”

林立梵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道:“父亲军务繁忙,嘱咐我照料着督军府,你是督军府一员,当然也在我监管范围之内!”

林禾霁使劲向外挣着自己的手腕,奈何那人力气太大,硬是半分挣脱不出。

“监管?呵呵,和那女人一样吗?应该叫盯着吧!有意思吗?你觉得我又能威胁到你们什么?你已被父亲内定为下一任督军,未来是要掌这江北六省的,泼天富贵都围着你,你跟我较个什么劲!”

男人眼中突生出些脆弱,“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希望……你好好的。”

“放开我!你的一字一句叫我听了恶心,我还得去上课,没空在这儿和你耽搁!”

林立梵强忍住怒意,沉声道:“你告诉我中午和谁去做什么,我就放了你。”

“去书馆,和孙亦蒽,可以放了吧!”

林立梵知那人是林禾霁的好友,心里一块石头便落了地,默默松开林禾霁的手腕,没再说什么便回房了。

“小姐,二少他……也是担心您。”陈妈温言劝道。

林禾霁看向陈妈的视线中没了对着李妈的那般挑衅讥讽,多了些柔色,“陈妈,不必为他推脱。对了,家中事务都处理妥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有劳小姐挂心,都处理妥了。倒是小姐这几日清瘦许多,是那妈子又多事了吧?”

“我没事,就她,还不敢兴出什么风浪。”

“陈妈,我去洗个澡,您帮我备下车,我一会儿去学校。”

“小姐,我刚看见游家二少爷在楼下等着您呢。”

“不用理他。”

“哎,那我下去备着,您记得一会儿把桌上的餐食用了。”

林禾霁对陈妈暖暖笑了笑,“嗯,好。”

陈妈是督军原配夫人婚后带来的,看着林禾霁自小长大,也是偌大督军府中,林禾霁能吐露心声的唯一一人。

多少次林禾霁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去找寻母亲与姐姐,也都是陈妈狼狈不堪四处苦寻,最后将她完好地带回来。若没有她,想必林禾霁早已冻死在哪个角落了。

洗漱完备,林禾霁抱着几本书下了楼,将陈妈备得那些餐点吃了,与陈妈道声别,便出门朝车前走去。

“小禾禾,来啦,快上车!”

游子从见到林禾霁,眼中登时一亮,颠颠打开车门等着她过去。谁知林禾霁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疾走几步上了后方那辆车,猛地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快走。

林禾霁对这无赖了解得很,若是走得慢了被他缠上,他非得将那司机烦到崩溃,最后磨到快没时间,匆匆忙忙与司机换了车再送她去上学。

游子从看着那辆疾驰而去的汽车,脑海中飘过几个大字,“轻敌了!”

林立梵避在窗后,见林禾霁走了,才颓丧地挪到桌前,拿过放在一侧的洋酒,拧开盖子大口灌着。

昨晚他清醒得很,哪有碰过什么酒,只无力蜷缩在她门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脑海中,林禾霁斥吼着的怒容不时闪过,是啊,他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她?

思绪喧嚣,吵得一颗心抽痛,男子唇角牵起一抹苦笑,“酒啊,真是好东西,醉了就麻木了,还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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