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仟跃之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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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的声音，这群人只是静静等待，好像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一个个表情放空，似乎是麻木了，也或许是真的累了……
过了有半个钟头，雪糕陆续将饭菜端出。似乎是拨动了某种开关，六人顿时躁动了起来，声音不加掩盖，大肆喧哗。
涂麓：“青川，从刚刚我就想问你不会真的要给钱吧！”
其余的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无人顾忌现在已经是休息时刻，隔着几个街区都能听到他们的喧嚣。
白石：“一路走到现在，像我们这样的‘奇怪家伙’也不知剩了多少？”
杨怵：“感慨这个干嘛？别忘了我们自己都杀掉了不少。”
狐桀：“确实，你可别现在装好人！”
涂麓：“无非是死掉了、逃掉了或被抓回去做了实验。我们这样的人结局可不多！”
雪听着他们话有些发怵，好在每次都是青川提前起身接过饭菜，不至于离得他们太近。
“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有什么需要再喊我。”雪将‘香菇青菜’小心递到青川手中。
“太感谢了，最为报答，我劝你还是回到厨房休息一下，我这群兄弟发起疯来可谁都拦不住。”
青川对雪糕耳语了几句边拿着饭菜回到了桌上，留下雪糕木讷地站在原地。
雪糕回到了柜台，在这儿她的视线里有火鸟和不忘，有他们的陪伴，才会减轻心中的那份不安。
青川盯着少女，眼神有些惋惜，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他转过头继续和旁人说话，却总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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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饭菜一扫而空，前一秒还显得意犹未尽，下一刻就变了脸色，突然的安静让人害怕。
“现在要干嘛？要加点‘甜点’吗？那三人从我们进来就坐在那儿，也不怎么说话，盯着我们这么久，好像被当成动物观赏了呢。”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这几个人怎么分！”
“吃得很舒服不是太想动，你们随便。”
“全部交给我，你们好好休息。”
“别伤到了那个女生，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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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不需掩盖，毫无忌惮的说词显得那么癫狂。这帮家伙是群疯子！
火鸟、不忘不明白为何这群人如此病态，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像没有约束，想法即是言语，言语便是内心的表述。
‘只是简单的心理变态吗？那又是怎样么巧合让他们聚在了一起，上帝的玩笑吗？！’但眼前容不得火鸟多想，他汗毛立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火鸟很奇怪，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直觉让他小心，这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他看了眼手机，是不忘传来制定能的应急方案。没看的很仔细，火鸟只是简单回道：
“愿今晚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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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依旧在发些神经，嘴里吐不出来一句常人说的话来。
雪糕有些发冷，不停摩擦着手腕，祈祷他们只是在开开玩笑……
“喂！你们把人吓到了！”
一男子赤裸着上身走了进来。眼神发冷盯着六人，似乎在给他们一些警告。
“我们近期就要从平倡转移，而且'玲珑'（地方名，与‘平倡’在同一省会）那边也派了人过来，别节外生枝。”男子叹了口气，埋怨他们太不省心。
“知道！我们只是随便开开玩笑而已。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么快！”
青川特意腾出了位置，可男子并没理会。
“我还以为你们故意说着这么大声，让我循着声音找过来。”
“星丛月，你从哪里淘来的裤子？别挤坏了裤裆！”
涂麓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惹得众人大笑。星丛月的裤子非常不合身，小了一大截，勒着腿、露着脚脖，有点非主流意思。
“..........”
“对了，人已经解决掉了吗？”白石说地轻松，看样对月很有信心。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快离开吧。”空丛月岔开了话题。
“那‘古桐’（人名）呢？！他有和我们会合吗？！”
“确实是来了，不过死掉了。”
“……”众人没什么反应，也看不出悲喜，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像是忘却了，开始了新的话题。
“算了算了，还是想想今晚去哪里落脚，突然想睡床了。”白石趴在桌子上，埋着头，像是要睡着了。
“这里有的是废弃的大楼和房屋，找个落脚的地方不难。”月提议道。
“太危险了！”雪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话吐出了嘴边，众人都看向这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
已经没了回头路，雪糕咽了下口水，小声说道：
“那些废弃的楼房有的已经发生了倾斜，再住人就太不安全了。稍好一点的都被周围的流浪汉占了位置，或成了一些帮派的非法据点，太...太危险了。”
好长好长，明明就这几句话，雪糕觉得自己说的好久，那些人让她害怕。
“’乞丐’？！‘帮派’?！”人群发出讥笑，透着不屑与嘲讽，似乎是到了新的乐趣。
“你们几个别再发癫了，吃完了就快离开。”
“月，你这个人真没意思，算了算了，我们走吧。”白石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懒洋洋地。
六人起身离开，都走出了门外。
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看了看火鸟，又看了看不忘，他俩好似也收了口气。
“等一下。你们付过钱了吗？”星丛月叫停了前面的人。
“星—丛—月！你看我们像是用那东西的人吗？！”
这句话惹到了凃麓，他撇开众人径直来到月的跟前。两眼瞪的发圆，直勾勾地看着月。
两人对视着，散着的火药味十足。
“好了，好了，大家都翻翻自己的衣服，说不定还能爆出点金币呢。”青川连忙打圆场。
“凃麓，你也别闲着，翻翻自己的衣服。”
凃麓些不情愿，但看大家都装模作样地，也掏了掏身。
这二十二元钱（三张纸币，一张'20'，两张'1'元）便是这群人全部的家当，月拿过青川收集的纸币，把钱交给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