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稳步发展23（1 / 2）

刘波与帕瓦迪亚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就算方面碰到也不认识，更别说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路上灰头土脸的。这次相遇没有引起两方任何反应，就像两列火车对开而过，之后越行越远，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们不知道的是以后两人还有见面的机会。

众人的感觉看来都没错，你一定要相信这个道理，所有人，不，只要有人以正常思维或常识分析觉得不对的或是一眼看过去都不正常的东西，它一定就有问题，生活中、工作上概莫如此，没有例外。

在那个记者肖白妮的持续关注和挖掘下，这个特殊学校果真有问题，确切说是那个校长有问题，涉及侵犯残障学生几十人，持续时间十余年，不折不扣是个人渣。

一度这事还波及到了马姐快餐，有天有警局车开到店子门口找那些已经是员工的人了解情况，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就充分发挥了八卦的天性，马姐快餐涉及刑案的谣言不胫而走，后来甚至衍生出类似人的肉叉烧包之类的东西出来，刘波听闻也是哑口无言，谣言的威力竟然这么大，太可怕了。

不过好在谣言毕竟是谣言，阴暗的东西在太阳下迟早会消融，区别只在时间的快慢而已。马姐快餐凭借以前积累的口碑还有三胖的数据系统有波无折地度过了这次风波，虽然销量那段时间受到一些影响，但没人买就少做点，有效避免了无谓的浪费。

那个校长最终是抓进去了，但麻烦还是找上了马姐快餐，那就是特殊学校的事。街道上的人找过来，也不算找麻烦，就是想商讨下学校怎么搞，毕竟牵涉几十个学生和几十个家庭，如果不办了要解散的话会是不小的麻烦，但要办的话街道是难以承受这个费用的。

考虑到马姐快餐的过往及现实对残障人士的照顾这层关系，他们还是想过来谈谈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事刘波他们也讨论过，其中在肖白妮跟进过程中他们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个学校他们也去看过，几十个学生，家里条件也基本不太好。虽然学校也只是暂时托管几年，但有几年算几年，有总好过没有，现在球踢过来了，看刘波他们怎么接。

谈判时只有马姐和刘波，三胖不习惯暴露在众人面前，刘波也理解，黑客嘛，要躲在，不，要隐藏在黑暗处，适时给你致命一击，像眼镜蛇一样，潜伏，隐蔽，突袭，致命。奈何三胖实在不像条眼镜蛇，倒像只棕熊，刘波每次想起这个都要取笑三胖一番，差不多每次都要到双方大打出手才收场的境地，想来刘波就想笑，黑熊客，熊黑客，不能想，不能想啊。

街道那边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负责日常工作的牛副主任，一个是负责社区工作的，还有一个普通工作人员。现场基本以刘波为主，刘波一上来就先声夺人，给街道一个定心丸。

“特殊学校我们接收了，确保继续开下去，但有几个条件，不然我们不管。”街道的人神情明显放松，但并没有马上拍胸脯答应，只点点头等条件开出来。

“首先学校享受的优惠继续要有，比如学生的补贴，学校的场地租金什么的，我们希望继续保持跟原来一致。”“这个可以。”“这个要签协议，比如签五年或十年，不能口说无凭。”“签协议这个事我们要请示后才能定，但应该没问题。”

“第二，我们希望在学校里盖几栋平房，但绝不用来盈利，我们想办个技能培训学校，但人员不限于这些学生，有些我们可能是自己快餐店或菜店的人。”“这个应该可以，你们不能出租或用来做生意、开工厂之类的。”“没问题，但实习类不经营的实习工厂或劳动技能基地可以吧？”“可以。”

“三是，我们希望引入街道和外部监督，你们要派人驻守，协助监管或维持秩序，外部的人也可以你们找，人员我们不插手，但我们不负责费用，且他们不得干涉我们的正常培训或行为。这一方面是免得出什么问题，至少你们有参与，大家放心，另一方面就是能及时沟通处理一些问题，免得麻烦，大家都好。”

“这个没问题”，对马姐快餐主动要求街道介入，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出人意料的。不过这样一来很多问题就好说了，只是派人参与监管及维持秩序，又不用费太多精力，钱也不用出，派个人嘛，工资本来就要给的，到时从哪里抽个人去就行了。

基于马姐快餐这么公开透明的模式，后续很多事就好谈了。毕竟什么都怕公开，你心底无私天地宽，有没有私心这样一搞就很清楚了。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总的方向是街道该给的政策或补助照给，派人协助监管及维持秩序，马姐快餐负责维持学校正常运作，同时可以适当利用它作为实习或培训教育基地。

这也是刘波他们早前商量好的，刘波说过，如果三马想做大，人员培训和队伍建设必须提上日程，这点大家都赞同，店少还没问题，以后多了真不够用。再说老员工也需要充电提升，新来的员工必要的培训也是要有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各方皆大欢喜。对那些原来在学校读的人不用担心没地方去了，以后还可以在那里培训，为将来谋生学点东西。马姐他们找到了一个培训基地也多了一些员工来源，有些学生培训后可以考虑招进来当员工用，就像现在录用的人一样。街道平稳解决校长被抓后的震动，没人继续闹事，而且似乎找到了一条扩大残障人士就业的路子，政绩上也有了新亮点。

意外收获是马姐混了个区的什么委员，街道推荐的，当年还拿了个模范还是先进青年之类的奖。校长这个位置刘波他们没要，街道申请派了个职业技术学院的主任兼了，人也不过来，就是有需要的时候打个照面或出席一下。

街道解决这个问题是轻车熟路，都是体制内的好办。这个事对马姐的成本就是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运行学校，但扣除街道补贴后其实也不多，毕竟学校就那么点人。

特殊学校刘波他们谈好后又去看了，那是离街道不太远的地方一个占地几亩的地方，要是搞房地产估计值不少钱，但社会影响大，你盖了房子那学生们怎么办？二来那块地不规则又夹在老居民楼之间，有些东西难处理，所以暂时没什么人看上，有好肉吃为啥去啃骨头呢？

刘波他们先将原有的办公楼、教学楼粉刷了下，办公楼除了保留一两间为将来备用外全部按教室的标准刷灰，一色的白涂料，原来的教室也刷了，都装上吊扇，以后有钱了再装空调，没办法，这边的天气夏天是太热了，但现在手头紧，前期谣言对马姐快餐还是影响比较大的，虽然没怎么亏，但也没有太多闲置资金留存，暂时周转不过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学校空地算不少了，刘波他们跟街道也说好了要盖一些平房，但限于资金暂时都顾不上，只好先简单平整划线成了临时停车场，优先马姐快餐的车，也可以对外，收了钱归学校统一安排使用，这些是大家都认可的，马姐他们也不愿意占这点小便宜，大头都出了还在乎这点芝麻粒嘛真是的。

学校围墙进行了修缮，墙角、教室以及学校各主要位置都安装了摄像头，联动社区警务室，有什么问题及时都看得见，这个费用街道出的，借着校长出事以增强监管为由头，报告打到上级警局很快就有人来安装，据说按高标准配置的，反正费用有人出，顺带将大门也整了整，街道还安排了个临时工大爷看门，每个月工资几百块钱。

装修好后刘波召集原有学生和马姐快餐及菜店的人开会，分两场开的。对学生这场，刘波说：“我们接收学校，主要是我们看不得大家没书读，马老板也是苦日子过来的，她的善心让你们继续能读书，应该感谢她。”

“另外呢，就是我们除了让你们读书也同时办了职业培训班，当前主要就是培训跟快餐和卖菜有关的，以后有机会会扩展到其他方面，你们以后毕业了或学有余力的话也可以参与，到时合格的话可以到我们这里上班。你们应该也听过只要跟得上，我们是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区别的，主要就是想你们最好能自力更生，为你们自己也为家里。学校各处已经安装有摄像头了，安全得到极大提升，但你们也不能松懈，要注意自身安全，有什么问题及时跟街道或我们反映。”

“另外，我们前期不是答应给大家提供一顿免费盒饭吗？现在我们决定，除开这个，你们可以半价买我们的盒饭，自己吃也好，带回去也好，十块钱一盒，但一天不能超过五盒，免得有人拿出去卖。”

这个提议一出，学生们都非常高兴，因为学校有补助，半价买盒饭还是有吸引力的，马姐快餐口碑不错，质量过硬，再加上可以买五盒，只要在补贴外再添点钱，基本全家都够吃一顿了，估计家里也会同意的，不买回去也没关系，可以自己买一盒，晚饭的时候吃，至少自己不用家里操心了。

解决完学生的问题就是员工了，刘波喝了几口水继续开第二场会。他说：“你们都是老员工了，有些从城中村就开始跟着马姐干，是骨干和元老。我们今后是要继续发展的，你们只要努力，肯定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前途。这个社会变化很快，每个人都要学习，除非你没什么追求，只要你有想法，你就必须要学习，持续不断地学习。”

“你想啊，我们将来开更多的店，是不是需要更多的店长，更多的财务，更多的经理和管理人员，人才我们是不嫌多的。说句实话啊，你们都是老员工，都是元老，那只要有机会，我们肯定会优先考虑的，前提是你们要学习，要跟得上我们发展的节奏和步伐。”

“另外呢，我们考虑对全部员工按工龄每年加一百块额外工资，以体现区别和认可，同时我们会建立带徒制度，就是你带新人工作，熟悉岗位工作和流程，以三个月为限，只要徒弟最终留下来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你就可以每人加三十块钱一个月，不封顶，也不取消，在这里干多久拿多久。”

“退休算不算？”“这么早就考虑退休，我们这个倒没想好，以后再说，总之不会让付出的人吃亏，至少只要在我们这里干就有这个钱，退休的事我们要认真想想，那个牵扯还比较大。具体培训的项目呢，我们会根据需要和学校的场地建设情况进行调整及增加，总的目标是有需要的、重要的都会培训，比如财务，大厨，店长，技工啊，就是洗菜、分拣、打标什么的也会有。”

“大家不要小看，任何岗位都有存在的必要，也都有可以学习提升的地方，欢迎大家报名学习，先熟悉精通自己的岗位是必要条件，跨岗位报的也鼓励，但人太多的话就要筛选排队，我们鼓励所有人积极报名学习，但你也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不要一窝蜂都去当店长，搞财务，我们将来需要很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