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杀手命案（1 / 1）

回来后上班，刘波销了假就被老计叫到办公室。他说：“刘经理，通知你一个事情。经集体讨论，我们决定让你负责综合团队，你那块业务的就交给小陈负责，这两天做好交接吧。”还集体讨论？不就是你的意思嘛。调整岗位的原因老计没说，刘波其实心里清楚，主要是原来的老总，也就是后来升了副行长的田尚文田行长辞职了，他是刘波的引路人，对他一直比较看重，两人性格相近。但升上去后田也跟一把手合不来，就像刘波和老计似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计原来一直跟刘波不太对付，但一来老田还在能够照应，二来刘波能力不错，干事麻利，老计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挤走他。现在老田走了，终于可以开始动手了，先将刘波边缘化，再慢慢想办法修理他，这种套路刘波看得很清楚。

他没有争论，面色平静地接受了岗位的调整，简单交接后将东西搬到了综合经理的位置，那是办公室的一个角落，远离老计的办公室，就好像被发配一样，手下也从四个人变成了只有一个兼着文书的大姐，说白了实质就是光杆司令，不过事情少了好多，业务方面的完全不用管，主要负责领用文具，搞搞报销和部门福利之类的，对一个业务部门而言那就真的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了。辞职的问题刘波暂时没想过，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狗都嫌弃，家里的房贷要还，老婆孩子要吃饭，再说当初进这里也是刘波专业对口，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行业，再跳一个地方，也不知干什么，先看看吧，人还能被尿憋死，老计也不能一手遮天，只要不犯大错，他也就只能恶心下自己，刘波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另外一个好的地方就是刘波可以空出大量的时间精力来锻炼身体包括练刀，也有时间关心下女儿的学习了，以前总是加班，其他的根本顾不上，现在这些都有时间了，所以说有些事情还真说不好是好是坏。现在最直接的好处是每天正点下班，周末正常休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刘波觉得这样也蛮好，生活质量提升几个档次，至于说原来想的升职加薪，实现人生价值什么的，那就随缘吧，不然还能怎样，你遇到这么个主，还能拿着石头打天不是？小美几个原来的手下为他报不平，刘波反过来安慰她们，要他们好好干，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显露什么情绪，就她们的水平，哪够老计看，老老实实做事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组织吧。

刘波自此更有时间关注健康和家人了。父亲转去普通病房后身体在慢慢恢复，等状态彻底好转后，刘波又趁周末回去了两天。除了看看老爸恢复的情况，其实主要是他心中的那个疑惑一直未解，那就是心脏上怎么会有个洞呢？父亲也很纳闷，不过在刘波的引导下，他回忆起当年在南方战场上跟猴子兵打仗的事情来。他记得打得最激烈的那一次，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他拿了把土工作业的铁掀也就是铲子继续干，不料一个中了枪的面色黝黑的家伙在快不行时朝他甩了一把飞刀出来，他本能地用铲子把挡了一下，刀穿木头而过直插心脏，幸好那家伙快挂了，属于临死前的挣扎，老爸趁势冲过去用铁铲解决了他，低头再看自己的胸口，刀尖只扎进肉不到一厘米，没有大碍，不然刘波就可能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了。说完老爸就要大姐回去家里从一个存老物件的箱子里拿了一把小刀过来给刘波。他说小刀当时插在铲子把上也没拔出来随铲子扔地上了，打扫战场被捡回来当战利品上交，后来又被上面当奖励奖给他了。刘波听完父亲的一番述说，结合老鲍以前的判断，感觉可能就是那次的刀气伤了父亲的心脏，留下了隐患，随着年龄的增长最终爆发出来。琢磨了一会，刘波拿过刀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柄三十厘米左右的短刀，刀身稍带点弧度，两面开刃，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黑黝黝的不显山不漏水，刀柄是一整块木头夹的，两面各镶嵌了一个黑色的珠子，像人的眼珠不过是黑色的，整个刀柄虽然已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但刘波总觉得上面有一股血腥气，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估计战场上的杀戮已将血腥气渗透进去，怎么洗都没用，沉甸甸握在手里，刘波只觉得呼吸都有点急促，刀柄上的珠子似乎传过来一股杀戮之气，刘波赶紧将它插回不知是鳄鱼皮还是鲨鱼皮的刀鞘，心情才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刘波又拔出来，用几根硬木筷试下锋利程度，筷子随刀锋划过无声的一刀两段，刘波咋舌。

父亲知道了刘波正在跟老鲍学刀，他也知道老鲍的本事，不是老鲍那拨人无私将各自武艺教给大家，估计能活下来的人要少好多。他就将这把刀送给了刘波，本来他是想将它一起带到地底去的，刘波也没推辞，他正愁找不到一柄趁手的刀来练他的刀法，大刀他是不太想了，现在社会谁还老挥个大刀啊，不给人笑死才怪，这把刀长度刚刚好，又是父亲缴获的，很有纪念意义，他觉得真是等着留给自己的，用报纸包好，他要大姐到时寄给他，火车上是过不了安检的。看父亲恢复状态确实不错，他又留些钱给大姐，要她给父亲补充营养就回中州去了。

刘波调整岗位后每天作息正常空出了很多时间，以前是自己只负责洗碗，因为回来晚只剩自己一个人吃饭，现在大家可以一起吃了。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职责，就是下班后顺便去菜市场带点菜回来。饭是不用做的，主要是女儿说他做的不好吃。于是他每天买菜洗碗，然后出去丢垃圾抽烟，顺便跑步锻炼，免得在家里碍眼，老婆要监督女儿学习呢。刘波有时也跑到三胖那里吹牛打屁，上次去还了三胖那十万块钱就一直想跟他合计合计怎么搞钱，不过看那家伙心思都在马大姐身上，就只能心里暗暗骂几句，嘴上还不能说什么，这么个宅男，难得有人给他看对眼，你要坏了他的好事，估计他要跟你拼命。

对刘波一下子时间突然变得这么宽裕的转变，老婆其实也知道出了问题，但刘波不说，她也装糊涂，不过在吃饭的时候也偶尔提及，那谁又升职了，谁又买了大房子了，刘波只能装傻，只不过这次算是摊牌了。事情是这样的，刘波他们当初为了找一个重点小学学位房，同时兼具上班便利，买了一个靠近CBD的房子。当时根据实际情况只能买个小的，准确的说是老破小，一房一厅勉强能住人。正常来讲也没什么问题，但女儿有些同学是住马路对面高档小区的，有些东西就出来后果了。比如今天晚上，老婆说出来的事情就跟房子有关。刘波女儿各方面都很优秀，这次学校选大队长本来很有希望，但后来却落选了，老婆私下打听了下，最后定的是住马路对面豪宅的一个女生，听说竞选期间那家父母专门请几个老师去她家家访了，招待挺好，又吃又送。当然，这些都是小道消息做不得数，但就实打实的学校考试成绩和才艺面试等情况来说，两个孩子的巨大差距也可以说明某些问题。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所以老婆来来去去说的都是要在对面买个房子，不能让女儿吃亏，以后还可以留给女儿当嫁妆，女儿还这么小就考虑嫁妆了？刘波头痛得要死。刘波知道，这是明示了，但那边的房子不是喝蛋汤，说买就能买，没有几百个W，想都不用想，再说自己遇到老计这么个主，升职加薪估计都困难了，买房更加像是一个笑话，刘波只能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去洗碗，女儿也只能更加大声地背书来躲避可能落在自己头上的训斥。

就在这么恶劣的内外环境下，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不是说上帝在这边给你关了扇门，又会在那边给你开扇窗吗？刘波偶尔买着的彩票中奖了，还中了一等奖，他每次下注都是五注，但单注两倍投，正常讲中了应该有一千万，扣掉税之后有八百万。但这次也奇怪，足足中了有一百多注一等奖，将整个奖池五个多亿全部掏空，听说有一个人就中了一百多注，刘波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两注扣掉税还有六百来万。对常年与数字打交道在银行上班的刘波来讲，几百万并没有什么震撼的，平时都是按亿起，但这是自己的钱，那感觉肯定不一样。在经历了化妆，领奖，划账等一系列必经的流程后，六百多万到了刘波老婆的账上，他暂时还不想单位的人知道这件事情。那段时间他和老婆确实兴奋了好久，晚上睡觉也要将存折拿出来看看，生怕这是梦。但慢慢地也就恢复正常了，到对面买房子的事情又提上了日程。

刚好对面一个城中村改造，全部推平后新建一个大型综合体。听说是秦人集团操盘的，包括写字楼，住宅，公寓，大型购物商场都要配上，刘波就盯上了那里的住宅小区，楼盘叫天空之城-天玺。这年头，但凡有点档次的楼盘要么与天有关，要么是什么湾、山庄、台、阁之类的，你不起一个高大上的名字都对不起以几个W起步的楼面地价。

明确了目标之后就是行动了，好在他们那里有专门对接房地产业务的部门，刘波凭借他常年跟各兄弟部门的良好关系，终于托人买到了一套房，还打了九八折。不过只买了八十来方的两房，总价去到八百万，接近十万一方，而且整个楼盘就没多少小的，还是要兼顾开发政策才配套了一些小户型，其余都是一百七十方起步，刘波想有钱人真他妈太多了，自己买个小的还要贷款，那些人买那么大的得要多少钱？刘波的小户型位置在边角落，好的地块优先给了商场写字楼和大户型，这可以理解，那些赚钱多嘛。刘波安慰自己，好歹也在这豪宅区有了一席之地。自从买了楼后，刘波就经常过来溜达，小户型是最后才建，但刘波不急，他每天就在周边晃悠，一边巡视一边锻炼，想着这些都可以算是自己的配套，房子小就小点也没什么。现在的房地产开发速度都很快，而且是采用滚动开发模式，成熟一块开业一块，整个综合体住宅还在建，商业写字楼公寓什么的已经建好了，有些还开始有商家进驻开业了，毗邻刘波住宅的公寓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住了，对外还宣称是全中州最高档的公寓，一线江景，高端配套，妥妥一个成功人士的必然选择。

一个普通的日子，刘波像往常一样打卡上班。上午一架欧洲跨国飞机降落在中州国际机场。机上头等舱下来一个黝黑精瘦的男子，看样子人像东南亚那边的，他以旅游的名义进入中州。出了机场后他叫了一台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当得知他要入住CBD的高档公寓-天玑时，的士司机不断夸他有眼光，说那里是全中州最高档的地方，还暗示要不要介绍美女给他，他礼貌摇摇头拒绝了，不过在听到秦人集团的时候就跟司机聊几句，对这个好像有点兴趣。要是谁有透视眼顺风耳，就可以发现这个男子在黑网的杀手榜上排行前十，绰号眼镜蛇。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帕瓦家族的接班人，这就基本上没人知道了。要是再有记忆，你可能还记得黑网上那个秦人集团董事长一千万美元的悬赏，刘波三胖他们当时没什么印象略过了，但看到这里你应该也猜出来估计这个人是为此而来。路上他临时想起什么来突然改变主意并没有先去天玑公寓，而是要司机在一个大型商场停下了，进去手机店买了几个手机和几张手机卡，塞进一张卡凭记忆打个电话，说：“尽快将我的箱子送过来，地址是天玑公寓，我到时会联系你，”说完将卡拔了出来，又塞进了另外一张卡。他去楼上商场买了些日常用品内衣什么的，用的都是现金支付，完事后叫了个车先去租车行租了个新的大奔，就开着车直奔天玑而去。这些事刘波都是不知道的，他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很快就会跟他有交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人生如逝水流年过，刘波继续着他上班，锻炼，到新楼盘溜达的生活，平平淡淡毫无波澜。这天刘波又来到了天空之城来打卡，对，没有搬进来以前他都把自己到这边来叫打卡。现在情况好多了，楼已经交了，他正在安排人装修，很快就可以入住，他也是有豪宅的人了。晚上他正在这边一条小路上跑步，跑累了就慢慢走，时不时挥手练习他的手刀和飞刀，想象自己手里有无数削铁如泥的飞刀，对着一些目标随性而发，刘波给这想了个说法，叫做心刀随心而发，先练着，等练好了那还不心之所至刀之所向，基本天下无敌，刘波意淫自己到那时就成了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了。

走着走着，他发现前面有个人正在跑步，这条路上的路灯还没装，但周边都是高楼大厦，借助那些灯光倒也基本没问题，刘波就在后面跟着跑，时不时以他为目标投掷飞刀。谁知那人背后好像有感应，猛地回头看向他，刘波被他一瞪，心里打个激灵，这种感觉就像上次在夜宵摊被那个张自强瞪一眼一样，可能比那个更强，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一样扫过他，像给刀逼到身上一样，刘波知道这是杀气，绝对是粘过很多血才有的杀气，刘波学了刀以后倒也没那么害怕，但心里纳闷哪来这么个杀气如此重的人。那人转过头去继续跑，刘波心中好奇又跟了上去，那人又要转过头来估计想警告下刘波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刘波听到后面有汽车飞速驰来的声音，赶紧往旁边闪，心中还挺奇怪，这不是走车的路啊？前面那人估计也很奇怪并往旁边让了让，但那车子飞快地疾驰而来根本没减速，好在刘波旁边是个水泥墩子，他赶紧跳到墩子后，前面那人就没这么好彩了，他旁边是一排垃圾桶，可能怕脏东西粘身上他只往边上靠了靠，正常来说车子稍微往旁边让一让也不会撞到他，但事情往往就不是你希望的那样，那车子似乎有点歪歪扭扭的，速度极快，最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了人也撞到了垃圾桶，刘波只看到一个人影随着垃圾桶往空中飞去，翻了几下掉下来一动不动，一个东西从那人口袋里飞出来掉落到了他面前。

接着车门推开，一个人捂着头走下来，口齿不清地骂着，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拦我的路？车后门也被推开，走出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也是歪歪扭扭一脸迷糊，等看到这情景，马上尖叫起来：“周公子，不好啦，撞人拉。”刘波闻到前面飘来一阵酒味，心想怪不得将车开到这里还不减速，那老兄真是命不好，不过刘波也是一阵后怕，差点自己也被撞到。这边的动静很大，很快一群保安跑过来，他们看到这个情况，马上要将周公子控制起来。那个周公子其实也是熟人，刘波认识，就是上次夜宵冲突中吃了亏又不敢来，只能通过父亲的手下清理夜宵市场找回场子的周公子。

刘波悄悄往树后挪了挪，怕自己牵扯期间，心中也升起一阵快感，管你什么周公子李公子，现在不是就犯事了。不过当那些保安要上前时，周公子嘴里嘟嘟囔囔，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抓我？”旁边的女人也上来叽叽喳喳，说这是周公子，认识你们大老板。保安中的一个头目可能想起了什么，赶紧拿出电话开始求证，不一会，他阻止了手下控制周公子的意图，不过他说：“周公子，今天这里出命案了，你不能走，不然我们没法交待。”周公子这时酒也有点醒了，知道撞人了，不过他也不担心，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一会就对那个头目说：“我暂时不走，等下有人来处理。”不多久，来了一堆警员，其中一个围着汽车看了看，又走近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边上瞅了瞅，完事附在周公子耳边说了什么，周公子眼睛一亮，大概说明白了，就拉过来一个女的，跟她说了什么，那女的不愿意，周公子眼睛一瞪，那女的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这时旁边开始聚集有看热闹的人了，还有人拿起手机拍照，那些警员赶紧制止并要求删掉，那些人一哄而散跑了，警员也没去追。刘波捡起那掉落在身边的东西随那些围观的人一起散了，边走边往那边看。

只见那些警员带着那个女的就要回去，同时保安正在打电话，估计是联系拖车以及医院的人来拖人吧，不过看当时那情况，估计那个人是凶多吉少了，为了怕麻烦，刘波赶紧趁乱回去了。当天晚上，刘波上网看到有人发了当时的照片说是醉驾撞死人了，就在天空之城小区里，也有人说是某周公子撞的，有人包庇之类的，底下一堆人站队，纷纷吵着要继续往下挖黑料，但很快刘波就发现有人在删帖，再过了几个小时，这条新闻就从当地热点版块消失了，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的本事真大啊，不过那人的家属不会闹么？毕竟出了命案，但等了几天，刘波根本没看到有这方面的信息，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看到手上那张房卡，就是当天捡到的东西，刘波才敢确认那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啊。

好可怕，刘波将那张房卡收好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他玩不起，目前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他不知道的是，那边的动静其实还挺大，毕竟死了人，又是在天空之城这么个高档的地方。那个周公子被父亲好一顿臭骂，又想着是自己亲生的没办法，只能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将所有的事情栽在那个女的身上，现在只希望死者家人不要闹得太大，最好赔点钱就能压下去，不然还真麻烦了。

但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死者并没有人来认领，等了好几天也没动静，虽然有个保安说好像看到是公寓的租客，但在塞给几万块以及口头威胁后，他就什么也没看过了。再等了几天仍旧没动静，周父开始发力，警局也就顺水推舟快速结案，因为根本没有苦主跳出来。事情就这么不声不息地被摁下去了，至于网络上，那很好办，删掉几个帖子再制造点新热点出来转移视线，这些专业人士玩得不用太溜。

但这边的人包括刘波在内都不知道的是，东南亚某大家族一个老者在那个年轻人被撞的同时似乎感应到什么，他指示手下赶紧联系他的三儿子帕瓦沙，但手下说自从他去了欧洲就联系不上了，跟以往一样，要过段时间才会出现。老者也知道，儿子喜欢打打杀杀，但人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跑到欧洲学金融学管理，什么都好就是分不清主次，家里那么大产业还喜欢干那些打杀的事情。他大概知道儿子有这样的爱好，但并不知道儿子其实已是杀手界鼎鼎有名的眼镜蛇。他在家族里获得认同的那些辉煌业绩其实有些也是靠他将对手从物理上消灭有关，当然这些那老者是不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