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去牢里呆两天(1 / 2)
恰巧遇到巡防营统领领宋无疑着人向这边走来,众人抬头望着柳宁安。
柳宁安踏着轻功飞道街中央站立。
宋无疑跪拜行礼“参见安宁郡主。”
“马呢?”柳宁安不理会对方,直接问道。
宋无疑回禀道“东西两街道疯马已被末将等人斩杀。”
柳宁安突然想到什么“宋统领来时可有遇到受伤的马夫?”
柳宁安飞檐走壁之时看到宋无疑从方才自己马匹受惊的街道过来便向宋无疑询问马夫踪迹。
宋无疑思虑片刻回答道“除两旁府邸家丁出门探望,并未发现郡主所说受伤马夫。”
柳宁安听到对方回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劳烦宋统领命人替我查找马夫踪迹,事关人命,宋统领切勿大意。”柳宁安又吩咐道。
宋无疑答了身“是!”转身便安排起了人,将人分为五个分队,分别由四个人带领四队人马分向四周,自己则带领一队人马站在柳宁安跟前。
“方才我的马匹惊了人,还烦请宋统领陪我走一趟。”柳宁安再次请求道。
“自然!”
两人来到刚才事发地点,看热闹的人见到来人纷纷退到两旁让出一条路。
此时柳宁安身上已积了薄薄的雪,又因刚才追杀疯马的过程,头上冒着热气,发髻松散了些许,脸上也被溅上了血,显得与四周撑着伞看热闹的人格格不入。
人群中,一名衣着单薄的老者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哭到没声,怀中的孩子七窍流血,面无血色。
柳宁安一步一步走到老者跟前,取下身上的斗篷,盖在老者身上为其取暖,随之蹲下,食指与中指悄无声息的抚摸了怀中孩童的脉象,轻轻叫道“老伯。”
老者绝望又无助的撑着薄弱的身体说道“都是阿爷的错,阿爷不应该将你带出来讨吃的,是阿爷害了你。”
老者虽未正面回答柳宁安,但言语之中无一不指明是柳宁安害了他的孙子。
“这老伯也真够可怜,寒冬刺骨,带着孙儿出来讨吃的却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这安宁郡主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偏偏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好好的马匹怎么会突然会发狂?”
“纵使是无心之失,安宁郡主也伤了人,这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怕是……”
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柳宁安锤的死死。
柳宁安大脑飞快转动,随之便说道“宋统领,今日之事不是偶然,前些时日父亲从关外来信,说是朝中有人与别国暗中勾结,外祖父与父亲一直在暗中查访此事,怕是惊动了一些肖小。
我今日所乘驾撵是外祖父往日所乘驾撵,今日之事,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外祖父,我不过是替外祖父挡了灾。
烦请宋统领立即召集人马,四处搜寻可疑人物。”
柳宁安此话一出,四周喧哗一片。
宋无疑作揖道了声“是!”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递与一旁的亲信,亲信接过腰牌,转身离去。
随之柳宁柳又对着身前的老者说道“穆家朝堂纷争,连累老伯受此无妄之灾,宁安甚是心痛。”
哒哒几声马蹄声响起。
贺憬南与穆太傅相继而至。
雀月一行人也跟随而来。
柳宁安见时机成熟,便又向老者说道。
“逝者已矣,望老伯节哀。”
“”宁安所犯下的错,必定倾尽全力补偿。”
“”老伯与我外祖父年纪相仿,宁安唤您一声叔外祖父,您怀中孩童便是宁安的弟弟。”
弟弟已不在,宁安定会好生安葬,替弟弟侍奉叔外祖父天年。”
柳宁安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哗然。
“这~这可如何使得?安宁郡主此番,不是私自给穆太傅认了个弟弟?”
“这有何不妥?我倒觉得安宁郡主此举大义,虽是无意中撞了人,但也出了人命,此番不也给了人家一个交代?好歹人家失了条人命,安宁郡主以长者之礼侍奉又有何妨?”
……
“都愣着干什么,天寒地冻,还不快扶起二太爷,这要是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穆太傅披着一件玄色大氅向众人走来,对身边人吩咐道。
穆太傅身边随行的一众家丁走至老者跟前,欲将地上的老者扶起来。
老者还想说什么就被柳宁安点了麻穴,一时瘫软在地。
柳宁安上前扶住老者并亲切的叫道“叔外祖父。”
其余家丁将怀中早已没了气息的孩童抱走,柳宁安以及剩下的一众家丁将老者扶上了穆太傅驾撵。
一切处理妥当,柳宁安“扑通!”一声跪在贺憬南马前拱手说道“贺憬南。
今夜,柳宁安闯下如此大祸,虽无心,但也惹出了人命。
事发蹊跷,柳宁安尚有故人害他人性命的嫌疑。
在事情没有彻查清楚之前,烦恼贺憬南将柳宁安暂押于巡防营狱中。
后交与大理寺、御捕司、两司御查。”
随之柳宁安又回头向穆太傅说道“祖父,宁安贵为安宁郡主,又跟太子殿下有婚约在身,算半个皇室中人。
如今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反请祖父连夜进宫,请旨撤掉安宁郡主郡主之位以及郡主之位所有食邑。
并顶着大不敬之罪,向圣上请旨,解除宁安与太子殿下婚约,保全太子殿下清誉。”
柳宁安一翻操作下来,无一不称赞,安宁郡主大格局。
自己遭人陷害,还得顾全太子殿下周全。
穆太傅来时路上,并已通过穆家探子知晓缘由,说道“好孩子,穆家的债,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
祖父现在便进宫向圣上请旨。”
说着便向身旁亲信吩咐道“送二老爷回府,好生安置,再以穆府嫡长孙之尊好生安葬小郎君,把老夫的马匹牵来,老夫立即进宫面见圣上。”
身旁亲信答道“是!”便带着一队人马驾着车撵离去。
另一名亲信牵着马走了过来,穆太傅侧身一跃,驾马离去,身后一队人马紧跟其后。
“如此!安宁郡主便请吧!”贺憬南见戏已唱完,他便给这场戏拉下序幕。
自己驾着马离去,柳宁安则被两名士兵压在最后,跟着大部队前进。
“女郎。”这时柳宁安被雀月叫住。
雀月立马上前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柳宁安身上,系着斗篷带子“寒风刺骨,女郎可要注意身体。”
柳宁安附在雀月耳旁说道“盯紧点,不要任何人接触那名老者。
还有那孩子,似乎在遇到我之时就早已没了气息,像是已死了许久,但身体还温热,想必是通过了某些法子维持着体温,找个靠得住的人查验一下。
除此之外,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