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陆万里下马是威,落座是刀,先饮和头酒,在过鸿门宴!63(1 / 2)

酉时末,卯时正。

现在是和头酒开席的时辰,但许海青和铁马一直等到酉时过半也没等到人。

陆万里迟到了半个时辰,甚至连个提前的招呼也不打,这意思摆明了是没把铁马放在眼里。

但许海青看的出铁马很沉得住气,但他也看得出这场和头酒的意味已然变了味道。

比如此刻栖凤楼楼下已是人满为患,而街外的三岔路口两侧也站着形形色色等着看热闹的老百姓,或者说是在等和头酒变鸿门宴!

这简直就像个节日,在许多人眼中,有时和和睦睦并不是人们所期待的结局,相反血和暴力却永远能吸引人的眼球和神经。

而等冷风渐盛,在街道百姓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突然多了一道极其醒目的声音。

那是哒哒的马蹄声。

三岔路口的百姓们登时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将各种复杂的视线汇集向码头的方向,听着从轻到重的马蹄声,看着健壮的四蹄踩过几洼积水溅起水花。

而人和马被高挂灯笼拖长的影子从转角现出之际,也现出了一个身形!

来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念。

陆万里到了!

缰绳被大手勒紧,马背上的男人驱策着胯下马儿交接踏蹄,随后人跃下马,步子往前迈,朝着栖凤楼恍如健步如飞,到了二楼就握拳拱手!

“淘沙帮陆万里,诸位。久等。”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身形壮硕但不高,其腰似虎,脊背如熊,双足踏地如泰山压顶,双拳交握犹如不移的坚石!

陆万里。

这个男人生的面相粗犷,下巴上长满倒刺胡茬,头发如刺猬皮般又短又利,随即还未等铁马开口,人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凳子上。

许海青蹙眉,草上飞翻了白眼,都觉得这人好是豪横。

而唯独坐在东主位上的铁马纹丝不动,他笑意温和地看着陆万里,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迟到和令人不悦的态度。

铁马站起来,拱手之余语调尽显主人风度:“陆帮主能来,是给在下的面子。”

陆万里高举单手示意,放下后按着酒桌:“铁帮主客气,我陆万里是粗人,铁帮主既然肯摆和头酒请我,那是我陆万里这一年在西京挣的面子够排场。呐,明人不说暗话,我有话问你。”

陆万里说话直来直往惹人生厌,但铁马却客客气气坐会座位:“请讲。”

“他。”陆万里一指靠在窗口的草上飞,“昨夜到我的码头打了人,我手下兄弟和他过招切磋,他打不过跑了就算了,还出言不逊。铁帮主,这件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草上飞一听就冷下面色,语调还阴阳怪气地说:“哟呵,陆帮主这是属狗的,上来二话不说就打算张嘴咬人?”

陆万里不生气也不看他,只是盯着铁马保持着笑意。

许海青不禁有些反感陆万里目中无人的态度,可他看得出铁马却是一点也不生气。

“陆帮主说的是。”铁马客套的颔首,“我手下的兄弟打了人,这是他的不对。陆帮主既然要个交代,那我铁马便敬陆帮主一杯,在此给你陪个不是。”

“好!”陆万里一拍桌案,“爽快!”

铁马倒酒一饮而尽,随即示意草上飞过去给陆万里倒酒道歉。

草上飞不说话,他心里虽然不舒服,可还是遵从地上去倒了酒递给陆万里。

而陆万里还是没看他,伸手接过后喝完酒又说:“那么第二件事,我去年向铁帮主借了城东码头,期限是一年,而今年的今日,已超过了四个月。”

铁马平静地回答:“对。”

“好。”陆万里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就说,“那我在这里向铁帮主陪个不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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