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爱攀比的女人,不服输才骂街,她花钱放了话,要买别人的男人。29(2 / 2)

她五指优美晃动,现出五枚银针。

“绣花针杀不死人,这是女人才用的东西。”第五寻梅厌恶那剔透的针眼,以至于握弓的手也愈发拧紧,“女人之所以卑微可怜,全皆是它的错!”

她言语里厌恶绣花针,却也更憎恨女人的软弱。

但她就是一个女人,即便看似争强好胜,处处不让,可终究脱离不了女人的身份。

那这不正说明她厌恶憎恨的就是她自己?

而心悦君娇笑得意,捻着银针尽显媚态:“女人的优势本就是楚楚可怜,这一点难道不像躲在暗处的蛇?伺机而动,蓄势而发?”

打更声再度响起,第五寻梅神经一跳。

她寒声说:“你是条毒蛇。”

“呵。”心悦君含笑反问,“你何尝不是?”

第五寻梅严声叱喝:“荒谬!”

嘟、嘟嘟!

更声缓急有序,似点醒人心!

心悦君笑容消散,眸子阴狠地沉声说:“你在此与铁马密谋暗杀许海青,这一点和阴险的毒蛇有什么区别?”

风一抚,只一阵。

吹起猩红袍摆,现出若隐若现的修长大腿。

第五寻梅不惧寒冷,等风停时才义正言辞地质问:“许海青死在别人手里,还是我的手里,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心悦君闻言眸子一转:“当然有关系。”

第五寻梅当即问:“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情人的关系。”心悦君志得意满地宣布,而后有理有据地说,“我和他私定终身,而你却横插一脚。就算他该杀也该是被我杀,哪轮得到你这个荡妇?”

第五寻梅怒目圆睁:“你骂谁荡妇?!”

“骂的就是你这个千里迢迢来求着人娶的荡妇!”

“你——”面对心悦君的谩骂,第五寻梅憋了半天硬生生蹦出一句,“娼妓!”

“哼,楼里的姐儿上床还知道收银子,可不比你这等上赶子来端痰盂的便宜货!”心悦君叉着腰骂得洋洋得意,转而又冷笑地猜忌起来,“就你这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想嫁天子当国母,恐怕也就表面上装的相夫教子,实则背地里想要取而代之!”

心悦君没说错,但第五寻梅也自认没做错:“这是两国交邦的策略!”

“不!这是你自己的心计!”心悦君得理不饶人,像只龇牙的小野猫般针锋相对,“亏得你是个女人,可身为女人却说女人可怜,还恨不得变成男人却又装成骚蹄子勾引男人!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把女人可怜四字说的卑贱下作,自己却又恬不知耻地宽衣解带在男人胯下承着欢发着浪!那你又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干净人?!”

第五寻梅出奇地没有反驳。

因为心悦君说的句句在理!

纵使第五寻梅本心不愿嫁给许海青,同样也不愿嫁给许子远。可她身为北国的公主,北国皇帝要她做的。

她区区一个女人,又能如何?

她只能委以虚蛇,借助身为女人的优势爬上去,而后才是改变这种权力所带来的无力感!

可现在说到底,她还是利用了身为女人的优点,利用了男人好色的天性才得以投机取巧!

于是此刻被心悦君这般当头棒喝,第五寻梅反倒觉得自己有愧,也欠心悦君一个交代。

“我夺了你的情人,是我的不是,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第五寻梅大方地承认,可回答却霸气侧漏毫无愧意,“但我这人从不欠人恩情,更别提恩怨。”

心悦君不屑一顾:“怎么?你还要补偿我不成?”

“理所当然,自当是要给你补偿。”第五寻梅从腰间摘下一个锦袋,在手中稍稍掂量就豪放的放下狠话,“许海青本就是你的男人,如今我夺了人,你报个价。他的脑袋值多少银子,我买了!”

锦袋被抛向高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雪地里。

但响起了数道接踵而至的声响!

第一声是满满的银钱落地声,第二声是铜锣震耳的打更声,第三声是银针洞穿飞雪刺穿黑夜的悲鸣声,第四声是弓弦颤动引发箭矢如流星般震撼的呼啸声!

可还有第五道声音!

锋芒的破空声!

震动风铃的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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