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乔装出城(1 / 2)

为便于朋友们阅读,特将简介置顶如下:

旧中国军阀混战。军阀赵过昆被围城,其夫人乔装打扮,携子出逃。其子意外被狼叼走,母子离散。儿子豪儿被隐居山村的名医搭救。

豪儿身怀神奇功能,成长于世外桃源,结识了多情泼辣的卖唱女孩,经历了爱恨情仇和国仇家恨。

豪儿靠着天赋异禀和聪明才智最终成为民族和国家之栋梁。

以下为正文:

一九二零年,五四运动已经过去了一年。

满清政府也已经被推翻了近十年。

但是各路势力对于帝国列强强加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几乎都是含糊其辞,等于旧衣服上缝缝补补,没有裁新布做新衣。

所以旧中国仍然满目疮痍,军阀混战,民不聊生。

初春,吴系军阀吴忠信联合郑系郑亦榭军阀率领十万大军打着“平逆”的旗号围攻东平赵系军阀赵过昆。

吴系从南边进攻,郑系从西边进攻。

或许是几方势力都知国家内忧外患,自相残杀不合时宜,所以战斗不算惨烈,伤亡也不多。

吴郑二军虽然将东平城围的水泄不通,但是迫于全国舆论和媒体的压力,妇女和儿童是可以出城进城的。

东平城南的大礼路大礼桥是进出东平的必经之路,吴郑二军在此屯下重兵,设下二十四小时卡,过往车辆行人必查,不准成年男子进出,妄图给城内官兵施压。

这日下午,一辆破驴车载着一名妇女还拉着几袋子不知什么物件吱吱扭扭的向哨卡缓缓晃来。

走的近了,才看清那妇女,她约摸二十来岁,虽衣着破旧,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不像普通农家妇女。

坐在驴车左前方,拿着鞭子的左手,动作也显得不大随和、熟练,她右手边还坐着个三五岁的小娃娃。

这娃娃包着包被,只露出脸蛋,虎头方额、高鼻大眼的,看到当兵的也不怯场,镇定自若的只管坐着。这女子一边驾车,一边还哭哭啼啼,大大的双眼噙满泪水。

那几名哨兵急忙端起长枪,指着那妇女呵斥道:“停车!停车!不让过了不知道吗?!”

那妇女看着黑森森的枪口,忙拉住缰绳停住车,战战兢兢道:

“老总老总,行行好吧,俺们是廊坊来城里卖长果子的,这果子没卖完你们就打起仗来了,这飞来横祸,俺男人被那流弹打中了头,这是要拉回家葬了的,呜呜呜……”

哭着就掀开了车后边的破蒲草席,下面赫然一具冰冷的男尸,前边的那哨兵凑近去看了看,果然是头部一个大窟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走在前面那一个哨兵看着是小头目模样,他见惯了生死也浑身一激灵,那步枪枪口往车尾指了指尸体脚后那几个袋子道:“里面是什么?”

那女子赶忙打开袋子抓起把花生递给了这哨兵,谢道:

“老总行好积德!老总行好积德!”这哨兵看到油水来了,赶紧收起枪来挎在肩上,接过花生装进了衣兜,剥了几粒吃起来。

“嗯嗯,这果子好吃。”

这哨兵一边吃一边跟身后几名哨兵说道:“这几袋都卸下来。”

身后的哨兵立刻喜上眉稍,赶紧去拽这几袋花生。

在旧社会,几袋粮食或许就是一家人几个月的口粮,能救一家人的命。

那妇女忙跳下车来跪在车前抽泣道:

“老总们不能啊,俺们家里还有年迈的公婆,今年收成不好,没了这几袋果子,俺们全家都得饿死!”

这几个哨兵又都端起枪来,指着那妇女,七嘴八舌道:

“上边有令,不服从命令随意闯卡的,立即枪毙!”“你他妈的要命还是要粮?”“把她直接崩了得了,就说硬闯卡崩的!”

走在小头目后面的一个形色猥琐的高瘦哨兵用枪口抵着那妇女细长的脖颈道:

“别回去找公婆了,留下来跟我们过日子吧,哈哈!”

其余的士兵也都跟着起哄:“瞧这脸蛋多白多俊俏,嘿嘿嘿。”

这时,车上的男孩忽然挣开包被,跳下车来,一手攥着枪口,一手对着这猥琐高瘦哨兵的肚子就是一拳:

“不许欺负我娘!”

这些如狼似虎的匪兵也不理这小娃娃。

旁边又挤过来一名矮胖子哨兵,他个矮,那女子坐在车上,他伸出那双脏手来,那手刚好摸到那妇人的小腿。

他撸起裤筒,露出白皙的小腿,他也不管妇人挣扎哀求,居然上手上下摸索起那妇人来。

嘴里还一边淫笑着:“你看你看,还怪讲究来,还穿着袜子,还是新的。哈哈!”

矮胖子的手忽然停住了,“妈的晦气,怎么是双大脚”这矮胖子说道。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那女子没有裹脚,是双大脚。这矮胖子的手僵了一下又缩了回来,没了兴致。

那带头的士兵吼道:“她妈的,大脚婆娘有什么玩头!”

“好了好了,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给她留一袋,你这娘们再啰里吧嗦的,我们的枪可不长眼睛,走火了,可没人给你们娘俩收尸。”

那妇女赶紧拉回那男孩,护在怀里,坐在了车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卸下了三袋花生。

那几个哨兵卸下了花生,其中一个士兵一枪托子揣在了驴子屁股上。

那驴子吃了痛,飞似的往前跑去。那妇女坐在车上,右手护紧了男孩,左手拉了缰绳,她也是有胆识,也不拉紧缰绳,也不减速,也不回头恋她的花生,只管向前奔去。

后面的哨兵得了花生又占了便宜,一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走的远了,那女子才转回头去朝那帮匪兵骂去:“你们这帮孬龟孙王八蛋的脸我都记着了,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的,等着!”

她嘴里骂着,驴车却也不减速,土路颠簸,,她搂紧了男孩,温柔的说着:“豪儿刚才怕不怕?”

“豪儿长大也要和爹爹一样,做盖世大英雄,豪儿才不怕呢。”那女子又给男孩裹紧了包被,继续赶路。

却说那驴车赶了有小半下午的路,少说也有二三十里路了。

那女子又下了大路,将驴车拐进了一段小山路,又走了几百米,方才停了驴车,将驴车拴在了一处小树上。

树下向阳的一面都是初春的嫩草,驴子刚好能够到。

她对着车上那尸体一边作揖一边喃喃道:

“你跟着我家赵司令弄丢了性命,这死了死了的,又帮我们母子脱了险,感谢啦!感谢啦!”

又嘱咐那娃娃道:“豪儿站在车边,等着娘!”

说罢谢罢,就拖下那尸体,连拉带拽的推进了路边的小山沟。

拖拽尸体的时候,发现衣服里还藏着一本书,幸好刚才的官兵没发现。

肯定是豪儿藏在里面准备路上看的。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喜欢读书,小小年纪,简单的文章都能读,不过这次险些误了大事。

因为如果那匪兵假如发现了书本,肯定拆穿了他们。

她训了豪儿几句,说你再这样读书,就见不到娘了!

她又拿了那称花生的盘秤,用秤盘子挖起坑来。

她手不闲着,那双眼却紧盯着车边的孩子,生怕有豺狼虎豹着了那孩子。

正瞅着呢,那驴子却也不吃那草,只在那叫唤“啊啊啊——呃——”

孩子看娘在忙活,赶紧也跳下山沟帮忙,那娃娃捡了个小石片帮娘挖起了坑。

那妇人转怒为喜,笑道:“豪儿怕不怕死人?”

娃娃一边挖一边应道:“豪儿三岁了,豪儿长大了,豪儿不怕,爹说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

看这娃娃又高又壮,小嘴又吧唧吧唧的如此能说,哪里像三岁的娃娃

却说娘俩在那边忙乎着,这边大礼路大礼桥哨卡的哨兵,还在吃着花生,嘻嘻哈哈的议论着刚刚的娘们。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铃声,闪过来两匹大军马,跳将下一名穿着皮靴,军官模样的人,腰间还别着手枪。

那个年代,这手枪可不是一般士兵能别的,得是官长,还得是大官。

那军官对着哨兵厉声道:“吴司令有令,防止城内官长家眷逃跑,妇女儿童也不许出城!

拿住那赵伯昆家眷赏一千块现大洋,抓住其余高官家眷也有一百到五百块现大洋,抓活的,死的减半!”

这几名哨兵唯唯诺诺的站直了身体,敬了个礼道:“遵命!”

那猥琐高瘦的哨兵臭嘴又快,脑子又笨,他说漏了嘴:“怪不得呢!那乡下婆娘都是光脚、黑脚板板,哪有这么讲究的,穿那么新的袜子呢!”

这骑马的官长一马靴踢了过来,厉声道:“妈的,那城里当官的家眷妻小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放走了?你小子等着吃枪子吧!”

“不会的、不会的,那妇人死了丈夫,驴车拉着,回老家去葬呢!”高瘦哨兵答道。

“蠢猪,打死的兵的尸体到处都是,换身衣服还能当你爹呢!”

官长说罢赶紧跳上马,转头问道:“走了多久了?”

那高瘦哨兵吓得面如死灰,答道:“半个时辰不到,才刚走、才刚走。”

这官长朝这群哨兵吼道:“谁能记得那女子长相?”

这时那名矮胖的摸了那女子腿的哨兵忙过来答到:“我离得最近,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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