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破空而来，绝尘而去（1 / 2）

正月十五过完，这年就过完了。

春日已来，万物更迭，一切周而复始，一切相似却不同。

春歌春考在即，不日将赶回虚门，准备春考。

此次春考为三年唯一一次的选拔，榜上三甲才可入朝为官。换而言之，未中前三者，只能三年后再考，或只能通过成为幕僚的身份由高管引荐。春歌自小便受富家祖训教导，须取得功名光宗耀祖。

此次春考又是非常重要的机会。富老爷重视春歌，更重视家运，结交各方达官贵人，也是在为春歌铺路。自春歌以第一名的身份考入虚门以来，富老爷每年都积极运筹。大夫人吃斋年佛，祈求上天达成春歌一世抱负。

春歌从小便聪慧，再加上勤勉，准备得很充分，他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临行前春歌唯一不舍的便是田女子，思虑多日，他约春荣清风楼喝酒，兄弟二人屏退左右，把酒话桑麻。

春荣起身，附身，恭敬地敬上一杯酒道：“弟弟恭祝哥哥此次去一举成名天下知。”

春歌悦，仰头干掉，“多谢仁弟。”

他继续说道：“临行前，我有一事放心不下。”

春荣说道：“何事？弟弟愿为哥哥行犬马之劳。”

春歌认真地望着春荣的眼睛说道：“你院内丫头，田女子，她是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我赴考后，希望你能替我护她周全。今年考中榜三，我便打算向父亲禀明我的心意，于年底明媒正娶她为我妻。”

春荣顿了顿，说道：“为何是她？”

为何不能是别的女子？为何是我喜欢的女子？你有父亲的重视，有母亲的关爱，有满腹才情，为什么还要占有我喜欢的女子？春荣还有很多问题，但是他不能说。

春歌听到的却是，为何选择她？

春歌答道：“自一同经历雪崩，我当时脚伤严重，行动不便，她大可丢下我这个累赘，独自逃命。一个人独活的生机远大于两人，但是她没有。那时起，我便认定是她。”

春荣道：“可毕竟她已卖身为奴，父亲怎会答应你以正妻之礼，娶她过门。”

春歌不语，停顿片刻后，喝了一口酒，说道：“只要我高中，父亲会如我所愿。”

春荣思忖片刻，答应道：“好。哥哥，我定会护她周全。”

……

春歌自打告知春荣之后，便不再顾忌，几乎天天来春荣院子里找田女子。田女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活计，不再忙碌。二人儿女情长，感情稳定。

有一日，春歌歇了一日没来。

第二日，春歌来了，说道：“我今日要带你去个地方”。然后春歌拉着田女子找到了雪崩时待过的山洞，积雪早已化净，这个山洞竟然并不难找。

洞里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人打扫过的痕迹。想必是春歌前日来打扫了。

“没想到啊，这里居然是这样的。”田女子开心的四处张望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