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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渊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让他踉跄着摔进自己怀里。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

可实际上只有时玖凛自己才知道,江池渊拽着自己起来时手劲大到几乎要将他整块骨头都掐碎。

他从身后抱着自己,下巴在肩膀处轻轻摩挲,语气暧昧:“这回该怎么罚你呢?”

时玖凛感觉到温热的枪口贴在了自己后颈,他浑身僵硬,好不容易才转过头跟他对视,从他眼中辨出了清晰的杀意。

江池渊对他动杀念了!

时玖凛心脏猛的咯噔一下,刹那间有种血液倒流的错觉。

枪口顺着脖颈处最细腻的那块皮肤游走,直至抵在咽喉。

“果真厉害。”江池渊被气到握着枪的手都在隐隐发抖,他低头,嗅到了那股栀子花信息素。

嘴上说着是盼望死亡,期望早日解脱,可实际上真到了被枪口抵住咽喉,在死亡线上徘徊时,他也仍避免不了恐惧,祈盼能获得宽恕。

“喏,宝贝,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已经被他干过了?”江池渊笑容愈发灿烂,明眸皓齿看起来格外温和。

可另一只手早就伸进了他的裤子,动作狠戾,几乎要将整个手掌都塞进去。

撕裂的疼痛须臾间席卷他的神经,时玖凛惨叫一声,拼命摇头为自己辩解:“没有……我没有!”

“哦,没有吗?”

江池渊把染了血的手抽出,揪着他头发又给了他几耳光。

时玖凛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蓄意挑衅是多么幼稚。

他再多的游刃有余也只敢在江池渊背后出现,像阴沟里的老鼠那般小心翼翼。

而一旦江池渊站在他面前,他便除了恐惧颤抖求饶外什么也做不到。

“真的没有,真的……呜,江池渊,你相信我……”

他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却又不敢反抗,拼命逃窜的模样狼狈又可爱。

江池渊见他挣脱束缚要跑也不恼,只是笑着命令道:“过来。”

时玖凛呜咽着拼命摇头。

江池渊捏了捏眉心,忽的嗤笑一声。

他举起枪,对准时玖凛,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玖凛被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尖叫,心脏在那一瞬间都好似骤停了一般。

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

他只是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江池渊最终也还是没能舍得直接杀了他,将枪口向上移了移,发泄似的打碎时玖凛身后那扇玻璃窗。

“滚过来。”他脱掉了伪善的面具,咬牙切齿道。

时玖凛这次不敢再反抗,拖着还在打颤的双腿一步步挪到江池渊眼前。

“回答我,被他干的爽吗?”

江池渊眼底的阴鸷藏也藏不住,攥着枪的手骨节分明,手背处青筋微微凸起。

时玖凛费力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哽咽道:“我没有和他……你可以检查的,我真的没有!”

江池渊气极反笑:“怎么检查?看你后面有没有被别人干松吗?”

他用枪挑起时玖凛下巴:“我让你走回家,结果你转身就跟不认识的Alpha勾搭在一起,时玖凛,你他妈就这么欠干是吗?”

时玖凛摇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要他怎么说?

说他只是单纯赌气,没有真的想找别的Alpha上床吗?

还是解释说是因为自己有把握从那个Alpha手下挣脱,这才起了坏心思挑逗人家的?

江池渊眯了眯眼,将视线投到那个被信息素压制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Alpha身上。

他抬手,缓缓将枪口对准他的头颅。

时玖凛吓了一跳,乱了分寸,下意识阻拦:“先生,别杀他!他什么都没做!”

时玖凛没有真的跟那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野Alpha上床江池渊是知道的。

可他只要一想到他不识好歹说出的那句“那你愿意上我吗”便觉得怒火中烧,理智全无。

他明白时玖凛的蓄意挑衅。

可笑又不自量力。

类似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现在还敢拦他?

江池渊蹙眉,心底那股狠劲儿更浓了几分,冷冷的瞥着时玖凛:“什么时候连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了?”

时玖凛眼眶发红,终于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明明是你在我发情期来的时候把我扔下去的!我身上没有抑制剂,难受的要命,人家只是路人好心帮忙而已!”

“哦,”江池渊似笑非笑,“所以你们一见钟情了?”

时玖凛:“……”

他这才意识到江池渊这人竟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叹了口气,主动跪下,顺从道:“我是您的Omega,没有喜欢别人的权利。”

他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补充道:“你也知道在当今社会遇到一个真正愿意对Omega伸出援手的人有多难。如果江溪俞当初能遇到这样的人,说不准就不会……”

江池渊眸色一沉,厉声呵斥:“闭嘴!”

时玖凛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他的确是有意刺痛江池渊。

江池渊望向他的视线杀意更浓:“但你不是那样的人。”

“嗯,”时玖凛端正跪姿,那笑容不知几分真几分假,“所以我付出了代价。”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社会已经腐烂成这样了,他们又有几个人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一丝泥点?

凭什么只有他沦落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江池渊张了张嘴,看神情似乎是想辩驳些什么,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时玖凛很少见到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来他也会有顾虑的东西?

江池渊收敛了信息素,睥睨着他:“我可以放过他,但你……”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

他闭眼,缓缓站起身,不知怎的竟有几分悲戚:“我知道,反正你从来没对我手下留情过。”

江池渊蹙眉,不解道:“你都亲口跟别的Alpha说想被干了,还想让我放过你?”

既然是刻意挑衅,那就总要承担引火烧身的后果才是。

江池渊淡淡瞥了一眼还未从他压迫信息素余韵中走出来的Alpha:“谢谢您的照料,我的Omega我就先带走了,门和窗的修理费用我会报销的。”

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礼貌却又疏远。

时玖凛垂眸,默不作声跟在江池渊身后。

他始终觉得比起死亡而言,等待死亡的过程更为可怖。

他明知自己会遭受什么,却还是要主动往那个地狱走。

江池渊上下打量他,语气竟有几分刻薄:“挺厉害啊,伤口都让人家帮忙处理了呢。”

时玖凛怔了怔,从善如流道:“先生,你这样子可真像是在吃醋。”

“任谁看到自家狗不经主人同意就乱跑,还惹了一身骚味回来都会不高兴的吧?”

江池渊抬手,轻轻抚摸他被自己扇了几耳光,还在隐隐发烫的脸。

他意有所指道:“衣服不错,回去别脱了。”

他的掌心温热,抚摸他的动作又轻又柔。

可时玖凛眼前却忽然闪过他用这样的手鞭笞侵犯自己的情景。

这次他克制住了。

在身体被本能裹挟覆灭前,他拼尽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剧痛总算是驱散了眼前乱七八糟的画面。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身体细细颤抖。

在外面有多野在江池渊面前便有多么顺服。

可这不代表不用遭受惩罚。

“衣服不用脱。”

时玖凛一开始并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他取出一条紧实的细鞭时才慌慌张张想起求饶。

鞭风凌厉,落下时竟能生生将布料抽裂。

时玖凛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件衣服什么时候被彻底抽烂,他就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鞭笞。

新旧伤交叠,疼痛感也跟着翻了个倍。

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好想能再也不用遭受这一切。

他就算是真的遵守命令拖着处于发情期的身子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让他抱着自己浑身湿透滚烫的身子蹂躏吗?

结果都是一样的。

“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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