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 / 2)

他满眼希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好一个必有回响。

想到这时,江池渊心脏好像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汩汩渗出,在衣衫上晕染出大片的血迹。

当然有回响了,他不就是因为有回响才丧的命么?

一个没见识过恶的人,在被数不清的Alpha围在一起轮.奸时会想些什么呢?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一阶一阶爬上那栋楼的最顶层,又在天台一跃而下?

如果当初,他能再刨根问底一些,再多关注江溪俞一些,如果他能得知江溪俞喜欢的那个人是手上沾了无数Omega鲜血的罗刹,是不是就能及时劝阻他,避免出现像现在这样的结果?

或者是说倘若他能再谨慎一些,及时在江溪俞需要他时出现,是不是一切都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所谓的如果也不过是给失败者一个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的方法罢了。

江池渊又怎会不懂。

可就因为看的太清,太过于清醒,反而更容易被绝望的匕首刺穿身体,在后悔中不断挣扎,浮沉。

恰好组织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有机会得以将所有的怨气和恨意转移到时玖凛身上,以此来消减自己的愧疚,救赎自己。

这本是个再完美不过的计划。

只是他总隐隐感觉,有些事情早已偏离预设的轨道,正在朝着他不可预料的方向逐步发展。

可他却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江池渊缓缓吐出一口气,缓步走近。一把掐住时玖凛下颚,发狠在他嘴唇上猛的咬了一口。

时玖凛就算是疼也不敢反抗,还未从窒息的感觉中彻底挣脱,身体软的厉害,只能默默无声地掉眼泪。

明明说好,今天不碰他的。

车内空间并不算宽阔,仅坐一个人还尚且可以称的上是能伸开手脚,可当江池渊也挤进副驾驶时这里的空间便骤然紧缩了多。

江池渊却并不在意这些。

两个人身体挨的这么近,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他极其熟练单手解开时玖凛上衣衣扣,另一只手则径直探入他的裤子,在臀肉不断处按压。

他语气不虞,像是在刻意报复:“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来。”

时玖凛嘴唇翕动,睫毛根部湿润,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一时间内,车厢内便只剩下吞咽和暧昧的水啧声在耳边回响。

时玖凛遵守命令,咽下口中的白.浊,这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骨骼轮廓线分明,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的,不管你现在提出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他目光坚毅,近乎是一字一顿道,“所以呢,这场游戏您究竟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

江池渊拿鞋尖踢了踢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时玖凛立刻会意,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依旧将腿分开了些。

感受到异物入侵,他身体紧绷,下意识想要将双腿并拢,却又被最后一丝理智生生逼停。

江池渊凑近了些,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温热呼吸绕着他的耳畔打转:“我并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停不停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怜惜似的揉了揉时玖凛的发丝:“况且你现在一没残疾二没死亡,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时玖凛最近本就有些神经兮兮的,眼底闪过一丝癫狂,怒吼道:“那你他妈倒是杀了我啊!直接把我杀了不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吗?!放过我,也省的我天天待在你面前碍眼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激动,眼底泪珠翻涌。

不出意料的挨了三耳光。

“给你脸给多了?”

时玖凛低下头,任由发丝遮住他红肿的脸。

他只觉得压抑。

短暂的情绪爆发过后是冗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枯燥乏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寂的空洞。

他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求生本能作祟,他又不得不在每次被打到半死不活时吊着一口气,拼了命的让自己再多努力一点,多坚持一点试试看。

江池渊伸手,在他胸口前极重的按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还在冲他歇斯揭底怒吼的人瞬间泄气,宛若一条落水狗那般可怜兮兮。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时玖凛这么轻易的死?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曾经的罗刹神此刻在他脚下哭着学习怎么讨好他时,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原来,他也会这么卑躬屈膝。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时玖凛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所有的胆量像是在被刹那间抽完了一般,余下的只有绵绵不断,望不到尽头的恐惧。

江池渊看着他的目光赤裸大胆,时玖凛和他对视,却不知怎的忽然联想到一条直起身,朝猎物吐信子的毒蛇。

那琥珀色的竖瞳好似泛着光,伴随着吐信子时所发出的“嘶嘶”声响,像是震慑,像是威胁,让猎物不寒而栗,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丧失的一干二净。

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顺着小腿缓缓爬到自己身上,冰凉的蛇身摩擦,把他所有的尖叫求救都堵在咽喉中。

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逃脱不掉的,没有办法的。

那条蛇紧紧缠着他的身体,恨不得能直接将他吞入腹中,他只要稍微挣扎一下就会引起毒蛇警惕,稍有不慎就会被它缠住脖颈,在窒息中走向死亡。

“光有嘴上的道歉算什么?”他轻笑一声,“就这么不情愿让我上啊?行,那今天别指望我碰你一下。”

时玖凛大脑发懵,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便被灌满车厢的诱导信息素逼到说不出话。

他真的,很恨这种被身体本能控制的感觉。

腰肢在一瞬间发软,一股带着麻意的电流从四肢蔓延,最后聚集在那个部位轰的一下炸开。

腺体处隐隐发烫,眼尾也多了一抹红。

江池渊的信息素简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催情.药都要好用。

时玖凛弓起身,试图能缓解身体的不适,可他不过是略微移了下屁股,便险些被刺激的叫出声。

江池渊挑衅:“刚刚气焰不是挺足的吗?来,继续。”

时玖凛拼命摇头,呜咽道:“我没有,我明明道歉了的!先生,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江池渊却置若罔闻,只是将车启动,随后帮时玖凛拉开车门。

他微笑:“滚下去。”

时玖凛没反应过来,染满情欲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那抹红愈发深邃。

江池渊跟没看见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让我说第三遍的话,你应该会知道是什么后果。滚下去。”

时玖凛猛然惊醒。

他咬牙,试探性的问江池渊:“滚下去……然后呢?”

“回家啊,不然你还想去哪?”江池渊理所当然道,“怎么,我的Alpha现在已经连走路都做不到了?”

时玖凛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池渊一把推下车,连个求饶的机会都不能拥有。

时玖凛腿本就发软,一个不稳便直直摔倒在地,白色衬衫染了泥,伤口似乎有些撕裂的痕迹,痛感和发情期的热浪交糅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江池渊走了。

他对自己一向绝情。

时玖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污泥却怎么也拍不干净。

他只能作罢。

从这里到那栋别墅走路大约要三四个小时。

而他还处在发情期,双腿别说是走了连站起来都费劲,所需时间只会长不会短。

更别提现在天空阴沉的厉害,大片乌云聚集,黑压压一片。

江池渊绝对是早有预谋。

时玖凛咬牙,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

后面早已黏腻不堪,甚至像是在渴望些什么一般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紧缩。

他低着头,羞愤到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地底。

他掐了自己一把,希望疼痛感能让自己清醒一些,脱离这股热潮。

可惜这招在发情期面前似乎不怎么好用。

第一滴水珠落在肩膀,晕染出一片水渍。

下雨了。

时玖凛四肢发麻,酥软的不成样子,他那点孤注一掷的勇气早就被磨了个干净,此刻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心思往别墅赶。

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换个地方被折磨而已。

时玖凛蹲下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仍凭越来越大的雨点将整片后背淋湿。

他甚至想随便找个地方舒缓一下自己的欲望,可是又很不甘心。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