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乱拨泠弦引心绪41（2 / 2）
“阿月。”
“何事。”
“我送你回花铺吧。”
“你只想说这些？”“不打算说说孤班燕为何深夜来花铺献骨的事吗？”
“是我所为。”
“自从世人得知我是从百花杀活下来的那一个，北疆生灵皆百般助我。武神为我开路，文神为我送墨，都巴不得我赶紧把这死地从泥潭里拖出来。”“看来你们对我这个混沌颇有信心啊。”
“阿月，我不是因你混沌而相助。”“我是因敬你，还有……”
云泠月打断他道：“呵，那殿下还是可怜我吧。”
“等某日我心绪不佳，说不准会想拔剑杀了辰启，那时殿下便该后悔敬我了。倒不如一直可怜我，也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云泠月轻轻阖眼，一双冰瞳流转。“反目之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要剜它的烂肉，我要留它的风骨。你我之间，何来反目？”
冻结之水裂开一道缝，云泠月眯眼道：“说到底，殿下还是以为我是个良善之人么？”
“你自然是。”
云泠月仰天笑了几声，随后道：“殿下，我是从一堆腐骨烂肉里爬出来的东西，能剩几分良善啊。”
“阿月，不要再这样说了。”棠齐青低下头，仔细拂去她袖上微尘道：“能承因果重担行至此处，秉孤生之勇三百年，无论善恶功过，你都配堂堂正正地站在北疆诸生面前。”
“你高看我了，我不是什么守得风骨的君子。”
“主人，你今日心绪不宁。”
“我今天梦到了师父。”
“不，是因为主人对棠齐青犹豫了。”
“也许。”
“在主人向宵君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应是记起了那位神仙吧。”
云泠月叹道：“溯风仙君沈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