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但有纤毫即是尘39(1 / 2)

“泠言初。”闻北枳突然从花墙中走出来,她笑吟吟道:“你妹妹无事,喝毒酒的是那位小郎君。”

“北枳。”泠言初松了一口气:“幸有你在。”

“随我来。”闻北枳开出一条小路。

她点香后,在泠言初对面坐下:“我炼的香与孤班燕的酒,只需混合一点便能令喉间出血营造出中毒的假象。武神依天君之令前来庆春,却遭文神算计,这一刀孤班燕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泠言初皱眉道:“这是棠齐青早就想好的?”

“我那日问他,我若是不想帮呢?”闻北枳将头偏向柳枝道:“他说,一燕足以乱白鸟。”

泠言初饮一杯自嘲道:“呵,我查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他一个蛮族后辈。”

闻北枳摘掉一段柳枝,放在桌上,突然化为一支笔:“你我都太过轻视蛮族了。”

见泠言初眼中柔软,她道:“突然这样看我做甚?”

泠言初道:“北枳,当年之事我……”

“哎,你老是啰哩啰嗦。”闻北枳讲半个身子向后倾斜,伸手在柳条中滑动:“这世上众生心里最重视之事各有千秋,并非皆是情爱。我知你言如初,意如故,这便足矣。”

泠言初仍是自责:“若不是因此,你本不必帮他。”

“我帮他,不是因你,而是因为小白狐。言初,你不懂他在为谁铺路吗?”闻北枳缩缩鼻子道:“小白狐执意趟浑水,他就要比她陷得更深,才能助她少染泥污。”

泠言初捏紧了茶杯道:“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小弦还不用靠他一个蛮族在世间行事。”

“听听这是什么话。”闻北枳不理他这一套,“当年小白狐孤身在外厮杀多年,不是照样走得坦荡,见招拆招,遇强更强。”

泠言初道:“可她如今回来了,我怎能让她无所依靠。”

闻北枳将笔抛给他:“那你觉着她可愿意依你之力?”

泠言初失落道:“自然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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