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心惊肉跳的韩家小六(2 / 2)

这……他舅子的……也行?!

老……啊呸!

……

在左千牛卫的行伍军中,这个乌七八糟的大染缸里头,已是摸爬滚打了,数年之久的六郎小子,几乎都已经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兵油子、丘八兵痞。

就差再有了那等军伍战阵、血海搏杀的阅历见识之后,就会彻底地蜕变成,一个大大咧咧、粗俗不堪的杀才棒槌。

故而,这个率性随意的混帐小子,情急之下,呛咳之余,一句行伍军中的标配自称,“老子”一词,只差了那么一丢丢,就会从他的那张,惯会若祸上身的破嘴里面,脱口而出。

好在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还算是有些个眼力劲儿,就在祸从口出,且大祸即将临头的那一刻,总算是及时地完成了一次,险之又险的自我救赎。

若是“老子”这个,可谓是行伍军中,标配的自我称谓(注:仅限于官职、官阶,或身份地位相似、相近、相同的老兵油子、丘八兵痞们之间,或是以上对下的时候,才能够以此自称。若果真的是狗胆包天,胆敢在自己上官的面前,如此自称的话,那么最终的结局,究竟如何,那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真的要是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的话,想来梁家二兄梁赞武,这个能用动手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时候,那就绝对是不会动口的拳脚高手,决计会把他韩家小六,痛殴狂扁成一个,就连自家的娘亲大人,都绝对认不出来的硕大猪头。

而且,还是那种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胖揍之后,还得夹着尾巴,陪着笑脸,摆出一副乖乖受教的三孙子模样尊容,以期赞武二兄,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轻饶过自己这一遭,而不与家中的爷娘老子,告发自己的劣迹罪过。

单单只是不孝爷娘、不敬祖宗的大罪过,就足够自己这个小身体板,喝上一壶的!

心惊肉跳、后怕连连的六郎小子,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又连带着触发了,犹自还未曾平复下来的肺经脉络,一时之间,那种撕心裂肺的呛咳之声,再次在荒凉、苍茫的山野官道之间,响彻了起来。

“咳咳……咳咳……”

……

某家绞尽脑汁、费尽思量,再三斟酌、挖空心思,精心编排出的这个,无论怎样去看,亦是与赞武二兄,当年在陇右军中的行伍旧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题,何故,竟会生出了一种,自己的“诡计图谋”,早就已经被梁家二兄,洞察心机、识破看透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这真是……见了鬼了?!

就在一脸瞠目结舌、日鬼作妖嘴脸神情的六子骑士,魂不守舍、遐思飞升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赞武二兄,而自鼻孔里面憋出来的一句冷哼。

其中的威胁、恐吓意味,更是一个浓烈得紧!

“哼,怎地?!不合你意么?!”

安敢与自己的带头老大,叫板争锋的六子兄弟,立时就把他那颗圆圆的脑袋,摇的就像是个大号的拨浪鼓似的,犹如爆豆一般的辩驳否定之声,也几乎是与此同时,乃自他的口中喷吐而出。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

没想到上来伊始,就在如有神助的赞武二兄面前,吃了个不大不小软头钉子的六子兄弟,又岂是那等稍有挫折,就知难而退的软脚虾、三脚猫货色?

再怎么来说,咱韩家六郎、韩英韩卓华,也必须是一个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的好儿郎、狠角色才对!

于是乎,努力地保持着自己那张,逢迎笑脸的六子兄弟,这一次,就直接选择了开门见山。

“嘿嘿……嘿嘿,二兄,虽然您让咱们的袍泽兄弟,采用的种种御寒防冻应对举措,找不到甚么对应的出处与跟脚,也从来没有为历朝历代的书籍典故、兵法战策,所记载转录,但是,嘿嘿,小弟虽说不才,但却斗胆,敢于在二兄您的跟前,推测一下,嘿嘿……嘿嘿,诸如像是面巾遮脸、皮囊暖手与丝草填靴,之类的方法举措,定然是二兄,您当年在陇右左卫大军的营中,担任军职的时候,通过仔细观察、认真探究,所学所得的经验见识吧!”

“嘿嘿……嘿嘿,这里就咱们兄弟两个,又没有旁人,反正都是闲来无事,只当是你我兄弟之间的闲聊解闷而已。”

“二兄,您就与兄弟说道说道,您当年在陇右行伍、左卫军中之时,所听所见的那些个趣闻旧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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