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生?(2 / 2)

闹腾许久,兴许是累了,刘未末一屁股坐在地上,拿了个筷子指着明月。

“你就不信我呀,我是你一母同胞,是亲弟弟呀。你怎能为他一句'送你整个天下的'那个人事事与我为敌。你知不知道,他对每个对他有利的女子都怎么说呀?他是大骗子呀,就靠一张脸呀,阿姐呀。我可怜的阿姐呀!”泪痕满面,像个孩子,呜呜的声音传遍整个寝室。

寂静里,来个不少步伐。是什么人跑到殿外宫人耳边说了什么。宫人大喜立马朝殿内跪拜。

“启禀陛下,她死了,卯时。”宫人喊道。洪亮的声音传得很远。

刘未末呜呜声转成了大笑,泪痕的手拿开,灿烂无比。“好。好,终于死了,哈哈哈!”

是大喜,是开怀之大笑。多少天没吃安稳饭了,肚皮终于可以敞开一回了。“酒酒,拿酒来。刘相语,你给我过来。”刘未末跌跌撞撞跑到那名女子身边,一把拉扯着她的领口。“你听明白了没有,你听明白了没有。她死了,她死了!”

刘相语一脸震惊,脸色惨白,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能死呢?”

刘未末欣赏美人地无助,哈哈大笑道:“卯时呀,卯时。与计划无异。不信是吧,我打到你信为止。”

突然,没有了声音。刘未末不可置信地看着,美人娇嫩的手上的珠钗,插入自己的颈部处。一甩手,刘相语的身体被掷出十米。刘未末手按住喷出血的地方,喊道:“你这个蠢货。大长公主刚死,如若我也死了,国不安,民不宁。”

“哼。草原过冬,那批人必然南下。”刘未末看着黑夜,泪流满下,喊道:“我和你终只在阴谋权利中打打杀杀,只有你懂我,阿姐呀我赢了,赢了个寂寞呀!”

颈部的血,流着,不多。绝对不够一个人死的量,即使是老人。

刘未末眼睛看向美人,道:“你变狠了?知道下手了?是想做下一个大长公主吗?好,我成全你。倒是看看刘相赢怎么对你。有趣呀,刘家的轮回呀!哈哈哈,有趣。”

是-是大长公主死了,哥哥刘相赢没有死!刘相语从悲痛中镇定下了,脸色恢复了些,还有红晕。拧着的眉松开了。笑,在嘴角,也在眼里。哥哥没有人可以拿我制衡你。刘相语摘下金珠花,迅速吞入口中。

“你,不许死。你给我吐出来,来人来人。”刘未末迅速跑过来两手卡着她的脖子,推搡着。“传我令下去,她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活。”

宫人有这份机警。一排排的人奋力有序,为自保,不敢怠慢。是多年提着脑袋的活下来的活法。这里没有对错,没有人性,有得只是皇命。人要活着,得有命。不是傲气,也不是看透可以左右。宫人们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左边可能是死,右边可能也是死。绝望的卑微的人庆幸此刻此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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