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2 / 2）

“哑了？”公使又问。

三分熟悉，容月下眼睛红红的。“我没有哑，也不疼。只是....只是头晕而已。”一时没控制得住，每每看到公使的绝世容颜，脑袋里乱成麻，结巴都时有发生。

容月下胆颤心惊的看到了公使笑了。没动手的意图？若是以前的每个日常，只要自己重复讲着一个字，她都是一幅立马要杀了自己的样子。这次是两个字，居然笑了。“你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你？”公使的眉挑了起右边，眼睛眯成了一线，嘴角跑出了冷笑。

这个表情熟悉已经七分不耐烦了。“你变了。”容月下脱口而出。

“哦，是么？”公使眼睛温和起来，右手摸了摸左边的一缕垂于耳际的头发。

容月下懂她的意思。她在模仿人间的女子，那些女子特有的弗耳垂发。做这个动作眼睛要低垂一点，是温和的标准流行姿态。自己模仿过白菂，也模仿过刘相语。白菂“弗”的动作干净利落，刘相语的手指轻盈，动作缓慢得许多，两位动作虽各有不同，但也是无数次练习而显得自然。公使呢？本就是个卷发，硬撤拉直，眼睛直接看着人。这哪是小女人的态势，简直是另一种威胁。

心蹦蹦跳起来，呼吸有点急促，是恐惧起了作用。容月下闭上眼睛，那画面就是公使曾轻松杀妖的过程，血腥而轻松，寒意遍布全身。多少次自己差一点都成为那些妖之一，成为历史人物。深呼吸一口气。“我错了。头晕说错话了。”公使生气了，化解第一步，道歉，立马道歉。这是保命绝招。

公使停顿了一下，惊讶隐于眉间。“你怕我？我不会杀你的。”

心被撮了一下。自己也是要面子的呀，这大实话这么说，妖王的脸往哪搁。哀怨的眼神一瞬间收了，拍拍自己清醒点，不被杀就是目标，赖活着比面子重要得多。羞愧的脸红了红，容月下不管情愿不情愿必须懊恼地点头，意思你猜中了。同时道：“我的心思怎么每次都被你猜对了。”这恭维的话说出了诚心诚意赞美之意。

“妖言惑众怎么写？”

这，这，这“字会写，意思我并不懂。人间发明的这些字符肯定说我们妖不好的，你可不能.....”

公使粗鲁打断道：“会些就行了，给我写100遍。”

这幅猫爪子用来刻苦写过一些字，字其实写得不错，但是写一百遍这不符合“字好”流行的标准，那意义在哪呢？“写字得用笔、墨，人间这两样还得用银子买。不防.....”

公使大笑道：“用爪子，挠挠石头。这山顶石头多得数不过来。”

爪子抽搐了。指甲刚磨好，还没长出来。用爪子挠石头，血染十指的悲惨BGM渲染自己的悲情。容月下看看自己的爪子，这是最后一眼了，如此完美的指甲，如此细嫩的爪子。道人说的命运，此时不在是玄学。

公使蔑视的眼色看到他的反应，大笑，道：“又限定你现在写。”

容月下张大小嘴，是惊是喜是意料不到。“你学会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