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濂地劫难(2 / 2)

“对呀,上次双胞胎也看见了。”

这句就是要害。白濂一时鼻子酸楚,差点掉了泪。“我已经够委屈了,你们两个还戳我心。”

“啧,算我没说。”曾海摸摸鼻梁,扯了嘴角。

闫华闷着笑裂的嘴,不停的抖着肩。

葛洁云手拍拍闫华的肩,眼神里是笑,却是摇头,脸部是努力的不笑。不那么赞成的意思,但掩饰不了自己也想笑,这么放肆的以至于憋到脸部扭曲,痛苦的笑。然后,索性把头埋在闫华后背,笑出内伤的声音。两个人路都走不稳了。

这一切被一个人看到,刘少羽。阴郁的眼,褪去了,有什么闪亮的东西从眼角滑落。这不是他从小看的到的场景,没有半点演的虚伪,这就是他远离皇宫的看得见的人间景色。皇宫,不能称为家的地方,却有血缘家人,自己从礼教中渴望的血缘关系织成的情感,支撑不了现实家人的真实冷漠,幻灭如此清醒的自己,时刻是孤家寡人的境地。此时此刻的微妙,身为皇家的人,绝不可能得到罢了。

刘少羽的步伐变得很轻,亦很慢。像是为了欣赏美景般,静静的远远观看。懂,却一辈子自己不会拥有。情不自禁,眼睛飞进了个什么,可能变红了。薄薄的嘴唇扯了扯僵硬的脸谱化的脸皮,渴望却深知只能远远望望,心疼自己罢了。

刘少羽后面是包升。精致的容颜,锦绣的道袍,淡淡然的笑,眼睛看着同行的公使。

公使一脸嫌弃盯着前面的白濂。如果有得选,旁边的包升不差。当时情况紧急,贺然居魔界三魔之一升阶大关,要收了自己的妖丹。为了自保,拉了个路人甲,献上自己的妖线。这路人甲就是前面的白濂。公使分不清男女,不管是人界妖界或魔界都分不清,容月下说过的事实,自己笃信。为了验证白濂的性别,耐心的与此人几天几夜关在一起,认真得一眼不眨地观察白濂的胡子成长,能拔下胡子的瞬间,丢给他自己的妖线。

白濂是人,是个普通男人。被这个完全能称得上人的美女定义的大美人,就这么认认真真盯着看,这是什么劫难?清誉就这么被兽欲打败了,不堪一击地轻易地体无完肤地打败了。

童贞,到了这个年龄段一直守着,只是为了和包升打赌。包升是前皇帝的幼子,这身份在多疑的皇帝面前能正大光明地活下来,自然有些让皇帝放心的地方,比如没有婚姻没有子嗣没有相好的女子。自己呢,从婚礼上被父亲揪过来当这个掌门开始,发觉女子,那个指定婚配的女子从没入过自己的心。她哭诉声讨之词,没有给自己添半点的心乱;她再嫁,自己心也无一丝波澜。既然是掌门,婚配就未想过,女子,漂亮女子。女子,个性女子。见过交涉过,她们聪慧也只得尊重,自己如对待男子般对待,这心里眼里就没有了男女。与包升的赌着童贞,自知道自在定力不差。

现在,输了全部,一五一十得交代,本来挺有底气的。结果,包升两句话,恨不得马上掐死他。

那些话语就如妇人教育丫头,恐吓女儿的那般可恶罪恶感的遣责裹挟。普世的标准,是别人嘴里的,绝不是自己罪过。明明大家都知道的迂腐的仪式,正气凌然地偷换了性别约束着男人。

但,自己确实输了个彻底。不但恋上了公使,生生世世的奢望与其相伴。所以,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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