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最坏的可能97(2 / 2)

毕竟这世上的平凡人那么多,这些人没什么本事,但出招的方式各异,甚至有时候,这些平凡人他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和这些人去绞尽脑汁的较劲,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龚芳如果碰上的是这样一个平凡人,他现在肯定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可偏偏他碰上的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曹襄虽然和他的接触不多,可是人家能在北面连克匈奴三场。

甚至连人家的单于都被在战场上给弄死了。

平阳侯府几代人心血,怎么可能培养出一个废物呢?

曹襄绝对不是平凡人。这是龚芳心中早就有的认知。

狠狠的将手握拳,锤着自己的脑袋。龚芳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之后,又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废纸。

显然,想要靠自己去想已经是想不出来什么了,既然自己靠不住,那就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顺便借助一下其他人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缓缓的起身,从旁边拿了件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住的是客栈,毕竟出门在外代表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接受别人的邀请,去他家做客倒也不碍事。

但这里既然如今代表的是身后的丞相,那自然就该和其他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而跟他一起抱有同样想法,住在客栈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

甚至他旁边就有一个熟悉的老熟人。

咚咚咚。

龚芳披着外套快步走了过去,停在旁边的门房前,用手轻轻扣了几下门。

听得房间内传来一阵响动,随后就听到里面有人问。“什么人?”

“我,龚芳。”

声音结束,房间内的响动消失。

不久之后,随着房间内的烛火亮起,房门也被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露出。

“龚兄快快请进。”

将龚芳快速迎了进来,又探出头,看了一眼外面无人之后,里面的人才将房门重新关好。

“龚兄。”

“曲兄倒是好雅兴啊。”

曲平顺着龚芳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看到自己床榻上的那女子,正怯懦懦地将身子藏在被褥里。

两只手死死的攥着被角压着,唯有一个头露出在外,眼神当中更是写满了惊慌。

任谁这么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结果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都会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曲平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邺县不比长安,没那么多乐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姿色好吧?龚兄是要一起吗?”

曲平和龚芳两个人本来就相识,此行又恰好都在同一个地方做事,自然相隔就离得近了些。

龚芳又仔细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那人的模样,刚才只是瞧得床上有个人,具体长得如何还没仔细看,如今仔细看上去的话,姿色确实不错。即便是在长安,都属于中上等的水准了。

也难为曲平能在这小小的邺县,找到如此能入眼的。

如果是平常时候,心里没这么多事的话,龚芳说不定还真就尝试一下了。

但是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曹襄,根本就没有这股邪火上头。

“算了吧,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曲平颇为诧异的看了龚芳一眼。

大家都是相熟,互相之间是什么货色,早就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对龚芳这人有着充足的了解,他又怎么可能提出一起这种建议呢?

不过他也知道,龚芳这家伙急色虽急色,但在面对大事的时候,向来不会分心,被其他琐事缠身。

更不会去搞这些床榻之事。

若非如此,此人也没办法得到丞相田蚡的看重,这也是自己不如龚芳的地方,也是自己最为佩服他的地方。

龚芳如今既然能说出不感兴趣的话,想来这事情绝不对非同一般。

“你先回去吧。”

曲平虽有些可惜,但还是对着床榻上的那女子吩咐道。

女子听了这话之后更是顿时如蒙大赦,两个男的在一边谈事情,她一个身上不着寸缕的女的躺在一边,怎么看都有些不合适。

何况她虽然不清楚,龚芳,曲平两个人的具体身份,但光从言行举止方面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而且还要在深夜谈事,那所谈的事情必然是其中的机密。自己要是在旁边听着个真切,反倒会让自己更加危险。

连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女子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将被子在自己身上裹的里三层外三层,随后又捏起被子的一角,将其夹在自己的腋下。

之后更是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就小跑了出去。

“啧啧,瞧瞧这双嫩脚,就是在长安我都没见过几个。龚兄啊,你这次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曲平盯着那女子的脚跑了出去,啧啧摇头。

“等回到长安请你就是。”

龚芳知道曲平就是这么个性子,也没什么太大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

所以他并没有动怒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而且曲平说的也不算错,即便是在长安,这一双巧脚也不多见,自己确实是欠了个大人情。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等回到长安,高低我要好好找几个。”曲平轻轻一笑,走上前去,将房门重新关好之后,方才走回来问道:“说吧,龚兄深夜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我在想曹襄的事。”

“是因为曹襄今天晚上的反应太平淡了?”

看出其中问题的显然不是只有龚芳一个人。

曲平虽然为人有诸多缺点,但却不能否认,曲平能混到今日这般地步,还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龚芳点了点头,随后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曹襄年纪虽小,但却不是可以被轻易看透之人。具体如何不好说,但最坏的可能,也不过就是曹襄已有万全之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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