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绣衣楼(1 / 2)

未央宫绣衣楼

未央宫建在长安城的龙首原之上,外墙是清一色的朱丹红,在晨曦的照耀下,透着一股厚重的皇家之气。

墙内青砖碧瓦,层楼跌宕,山水相间不时点缀一些楼阁,楼阁之间均有甬道相连。

位于未央宫西南角,有一座高耸的绣衣楼,此楼足有九层。

按大汉礼制,皇宫是天子受命之所,所以需筑高台,所以未央宫也在前秦的章台之上加高建造,已经是长安城最高的地方,但是这绣花楼则更高出未央宫近百米,可见其威严天成。

不仅如此,绣衣楼建在整个长安城最靠西南的角上,不仅是全城的制高点,也是整个皇宫最神秘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窦太后的寝宫。

窦太后是先皇太后之女,后世史书定义为外戚,但是在当时可是以国母尊称。

其实历史就是一部权利的争斗史,也是胜利者的口舌,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文人骚客的天子礼制、伦理道德,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永元皇帝刘钊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刘钊从小聪明好学,谦虚谨慎,本是一个明君的料子,怎奈何有一个宝妈男的父亲,不理朝政,外戚干政,轮到刘钊当皇帝的时候,他已经酷似未央宫中圈养的一只金丝雀,是个摆设,就算朝廷之上,群臣也是走个过场,反而最后定夺的终归是窦太后,久而久之,刘钊也就不再早朝,天天在后宫莺歌燕舞,花天酒地。

窦太后是三朝皇亲,所以党羽众多,除了大司马王先,是先帝御赐的辅帝大,窦太后不敢动之外,丞相窦相、御史大夫窦班都是窦家的子弟,连守卫皇宫的东营、西营羽林军也都是窦家的亲信。

此刻,窦太后正在绣衣楼接见丞相窦相。

只见窦太后身穿一件深青带红的蚕服,雪袍及地,高髻四尺,插着两只闪亮的簪珥,虽五十开外的年纪,但皮肤紧致、妆容饱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旁边站立的是两个红衣侍女,穿着碎花小袄,颔首低眉。

“坐下吧”窦太后见天气寒冷,示意侍女将火盆往前推了推。

“谢太后”窦相请安之后,也就爬起来,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窦相,这一年又快过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回太后,今年确实流年不利,二月冀州灾荒;三月蜀郡苗裔叛乱;五月匈奴再犯西域,我军出击,至今未结;七月河东又起了蝗灾;九月苏州那厮琅琊王贼起叛乱,削藩令发布至今,各郡均是按兵不动。。。”

“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窦太后烦躁的打断了窦相:“一天到晚,都是这些烦心事,我一个老太婆哪应付得过来,你们都是重臣,你们倒是拿出个主意啊?”

“太后,前段时间我倒是询了东瀛居士。”

“他怎么说?”窦太后也不抬头,闭目养神的说道:“不会又是什么改国号这些破招吧,我看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太后,东瀛居士虽卑微之极,但有一点他还是通晓的。”

“说来听听!”

“今年立春之时,我曾让居士卜了一卦,他说今年五月将有日有食之,没想真的出现了,这改运之事不利索,但风水破解居士还是有一套的。”

“是啊,自古就有日食之说,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倒是要有个破解之法!”窦太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窦相心想:太后这是给一榔锤又给一枣啊,看来是真没法子了,我也不能全盘托出啊,万一怪罪下来,还不都是我的主意了吗?想到这里,窦相也就不敢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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