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29（2 / 2）

“下官当然知道。可如今陛下将徐家父子安排在了户部，这不就不一样了吗？徐哲那个年纪，恩科之后还能做什么？国公的名头是响亮，但这么多年了，还能剩下几分？”

阮棹岐并未搭话，只是拿起了那杯茶。那人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位了，也不多纠缠，起身告辞了。他走后，阮棹岐眼底浮现出冷光。

萧清厌回府，见萧清竹等他用膳，便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不是说不必等我的吗？”

“我本也不急，想着哥哥也要回来了，等一等又何妨？”萧清竹看出萧清厌心中有事，“今日朝会是出了什么事吗？”

萧清厌听萧清竹这么问，竟笑了。他也明白过来，自己可能真的是不够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的，光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就做不到。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萧清厌自嘲的笑了。

“我知道墨叔对我多有不放心，我也知道有很多事，我做出的决定在旁人眼中很不值，甚至是很傻。”

萧清竹不想听他这么说自己，但她能做的，实在有限。

“哥哥，那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我对朝政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但我也知道，那个位子是不好坐的。就像你我始终对陛下有怨，陛下会不知吗？他当这个皇帝，失去的太多了。”

“你想走到最高处，势必也要舍弃一些东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是人就有私心罢了。”

“我本以为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后悔了吗？”萧清竹盯着他的眼睛问。

“事已至此，我哪还有后悔的资格？太多人牺牲了，我要是最终还是失败了，怎么对得起他们？”

萧清厌回视。他会努力去成长为一个有资格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帝王，用自己的不自由，换他在乎之人的随心所欲。

萧清厌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人，目的也好，性格也罢，都很容易被人看透。其实重情义这点是他的好处，但同时也是他的软肋。

战场之上多年浴血，那已经刻在了他的骨肉里，所以要适应朝堂的尔虞我诈，对他来说很难，但那不意味着他就会因此而败。

“哥哥快吃饭吧，都要凉了。”萧清竹提醒。

兄妹二人都收回了思绪，只不过可能这顿饭注定不能太顺利。

吃到一半，金管家进来了:“殿下，出事了！”

“怎么了？”

“江南传来消息，六殿下与凤池侯，未经上奏，在封地私自办了婚礼，拜了天地。听说陛下大发雷霆！”

萧清厌与萧清竹对视了一眼，倒是没多意外，毕竟，温泽的案子之前，阮宇墨就已经通过飞鸽传书知晓并将这件事告诉他了，他也是转头就和萧清竹说了。现在要头疼的是，皇帝和宗亲那边该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