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29（1 / 2）

“桓王，你觉得呢？”萧时远听了宋司应的话，并未理会，反而是将注意放在了萧清厌身上。

阮宇墨心下有些急，又不能明目张胆做什么。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清厌身上，一旦徐家回京，对要夺嫡的萧清厌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萧清厌心里却平静很多，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陛下，徐老国公也是年过花甲的人了，虽已过三月，但北方的气候到底不比南方，何必折腾老国公呢？”

萧清厌明白，徐哲回京，他的儿子，也就是萧清厌的舅舅，徐煜然，必然会带着家人一起，到时想再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京城的浑水，岂是那么好淌的。

殷颂子知道要让徐家回京不容易，但他是真没想到桓王这个亲外孙也不支持，心道这下难办了。

“可是眼下这情况，除了老国公，已经没人能出任主考官之职了。”殷颂子硬着头皮上，他知道即墨尧没法开口。

“陛下，臣也以为老国公是最佳人选。”郭瀚也表了态。

“丞相以为呢？”

“陛下，臣以为，殷尚书所言有理。”阮宇墨知道萧清厌的想法，但他不能一味纵着他，眼下世家猖狂，唯有徐家回京，才能压制。

萧时远满意地看了眼阮宇墨，出声:“既如此，传旨:召徐氏一族回京，国公徐哲担任恩科主考官，徐家父子回京后，徐煜然任户部侍郎，其子徐凯兴任户部员外郎。”

“臣等遵旨。”

“墨叔，怎么你也……”萧清厌与阮宇墨走在一起。

“阿厌，你重情义是好事，想护徐家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也要知道，有的时候，有些地方，你必须那么做。”阮宇墨语重心长。

萧清厌现在还是太过少年心性，并未成长到能做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曾经阮宇墨担心他身上的戾气会反噬他，现在也会害怕他的不够果决。

“殿下，您方才在宣政殿的那番话，真是差点给臣吓出个好歹。”殷颂子和即墨尧跟了上来。

“臣本想提前与您说好的，只是一直被乱七八糟的事给绊住了，没成想……”殷颂子转了话头，“还好是成了。”

萧清厌也知道，他们是为他着想，拱手道:“是本王未考虑大局，有劳各位大人了。”

“殿下，那至尊之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等到剩下阮宇墨和萧清厌两人，他有些惆怅地开口，“当初你父亲就是吃了心软的亏，被人算计。臣相信您的才干，只是希望您能再狠些。”

阮府，阮棹岐一进书房，就已经有人在等他了，他挥手屏退了侍从，笑着看向喝茶的人:“大人真是会审时度势啊。”

那人笑而不语，放下茶杯倒了杯茶给坐在他旁边的阮棹岐。

“大人也不必和我绕圈子，我知道给桓王的那份关于皇子们的奏报你动了手脚。”阮棹岐没接他的茶。

“阮大人今日不也没表态吗？”那人见阮棹岐的态度也不恼，放下茶杯后收回了手，“满京城都知道您和丞相不对付，但今日陛下的意思那么明显，哪个会不清楚？宋司应是个不长眼的，莫非大人希望我也是？”

“徐家回京，对殿下的计划是个很大的阻碍，大人不会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