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27(1 / 2)

“殿下,温泽只是漕运御史,要说背后无人纵容,臣是万万不信的。”刑部,殷颂子和郭瀚、即墨尧两人分别现在萧清厌身后,正等着温泽的审讯结果。

“殿下,臣已经让人调出了历年属国朝贡的礼单,想着与户部留存的入库记录进行比对,发现与账簿上登记的分毫不差,但有关年节例礼之类的恩赏出入却是模糊不清,错漏百出。臣已经在殷尚书的帮助下拿下了有关人等,并向内务府申请了陛下赏赐记录。”郭瀚道,“这是有关的奏报。”

“郭尚书辛苦了。”萧清厌揉了揉眉心,“前任户部尚书郑京为人卑劣,上行下效,把户部搅得像个大染缸,真是难为你了。”

“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如今的朝堂之上人才着实是……”即墨尧叹了口气,“且不说其他机构,税银案刚清理的那一批就有户部不少要员,这次又下了一个侍郎,一个员外郎,六品以下的又不顶用。”

“吏部掌管官员的政绩考核,奖惩绩效,连即墨大人都如此说,哎——”殷颂子也是头疼,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就听人来报。

“禀桓王殿下,温泽招了。”

“这么快?”

一炷香后,刑部正堂之上,殷颂子端坐正首,萧清厌坐在左侧,其余两人坐在右侧,看着被押上来的温泽。

“温泽,你说私吞朝贡之物皆是由你一人所为,可是事实?”

殷颂子看了温泽的口供,待萧清厌看完给他递了眼神后,才开口询问。

萧清厌借喝茶遮盖了他的眉眼,郭瀚默不作声地打量了他一番,又在萧清厌抬眼之前收回了目光。

即墨尧此刻在听审之余,还要分心去考虑户部官员的升迁与替补问题,恨不得一个头两个大。萧时远对于官员的任用,并不拘泥于资历,相反很愿意给新人机会,所以如今的朝堂之上才会有那么多年轻人,但这并不代表未来关于户部官员的任用问题,会轻松解决。

“回大人,罪臣一时财迷心窍,利用职位之便,与前任户部尚书郑京勾结,中饱私囊,胆大妄为,甘愿认罪。只是此事当真皆是罪臣一人所为,罪臣与郑京商讨,在护送过程中只是想要打点来朝贡的使臣罢了,是在东西入库之后,才擅自移动。”

萧清厌瞥了眼温泽,他身上并无伤,他们刚到刑部不久温泽的口供就被呈了上来,想来怕是他一进来就招了。正因如此,这口供才没有几分可信度。

几个时辰前在朝堂上,温泽人都吓傻了,怎么进了刑部反而稳定了?他知道这案子绕不过户部去,所以干脆直接供出了死无对证的郑京。但他这说法,看似是认罪,实际又拖下水一大批人。

萧清厌是个武将,刑讯查案这类事件终究非他所长,所以也不插嘴。

“你说得轻巧。”殷颂子冷笑,“从朝贡抵京起,上下会经过多少人清点查验,就算你真的是只和郑京勾结,中间无人包庇,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做到能在朝贡入库之后移动的?温大人竟有如此通天的本领,连禁军护卫的库房都能如无人之境般随意进出?”

“殷大人,您应该不会想不到,并非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视金钱如粪土。”温泽语气轻松,“许统领掌管禁军,自是军纪严明,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例外不是。”

这是明晃晃地要拉禁军下水了。

“温泽,你既然对犯罪之事供认不讳,也不必暗示什么。郑京已死不能追究,但他还有活着的族人在,别忘了,你背后还有温家。”萧清厌出声,“温氏好歹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门户,别丢了祖上荫封不说,还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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