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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墨踪胸前鼓出一个“大包”,杨砚青的嘴角噌地就飞起来了,心里嘎嘎甜不好意思地挠头,“夫人何必放在怀里,怪不舒服的。”

墨踪一如既往冷着面,“舒服。”

杨砚青:“......”

杨砚青美的差点儿升天。

对面梅赤和柳六二人脸色乌云密布,你脸青完我脸青,青紫白绿循环放映。

美出鼻涕泡儿的杨砚青已经放飞了自我,突然拿起勺子挖了满满一勺鸡血糊递到墨踪嘴边彻底驻扎下来了,就等墨踪一张口立刻投入,“夫人你快尝尝看。”

墨踪喉咙滚动,余光里看到对面两座不停变色的石像看客,他倏地垂了垂眼只盯着勺子,只觉一股热气蹭地熏到了脸上。

杨砚青此时眼里好像只剩下墨踪,完全忘了对面还戳着俩人,更不知当着众人面突然“秀恩爱”这种让身边伴侣脸红心跳的事同样也能在墨踪这座万年冰峰上生效,且还瞬间生效。

墨踪皱着眉,声音冷冽,耳朵却在冰天雪地中艳成了一朵红梅,“你做的?”

“对,我亲手做的。”杨砚青也没想过自己没说过墨踪是怎么知道的,又把勺子往墨踪嘴边伸了伸,“绝对保熟!夫人快张嘴啊。”

宋小宝在旁看着一盘血浆糊捂嘴快吐了,心说夫人能吃才怪了。

“哐”地一声,梅赤忽然把手里酒葫芦重重撂在了桌上。

墨踪本来左手已经抬起要拿走勺子自己吃,可谁知梅赤撂下酒葫芦那一刻,杨砚青好像被惊醒一般,噌地就把勺子放下了。

“夫人,可能有些烫,凉凉再吃罢。”杨砚青挠眉,以为用手遮住半张脸刚才当人面儿给墨踪喂饭的丢人事件就能像没发生过一般。

“曹砚青。”一阵寒风嗖地刮进了杨砚青衣领。

“啊?”杨砚青一个激灵。

墨踪拧着眉盯着被杨砚青放下的勺子,“我不怕烫。”

杨砚青:“......”

现在轮到杨砚青面热心跳了,但圣旨哪儿敢不从?一咬牙一跺脚赶紧把菜喂进了墨踪嘴里。

对面梅赤噌地要起身却硬又被柳六给拽住了。

“曹大人!”

杨砚青:“?”

杨砚青听到有人在叫他,转头一看正是府门口那个卖糖的人,此时正和府兵首领一起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有何事?”

“哦,是这样。”小贩擦了把汗道:

“大人刚才走后我在摊子上看到个小竹笼,一见上面全是金线必是大人遗落,我本想让门口卫兵给您送进去,但一想这竹笼被大人随身携带定是贵重之物,就想亲自送来,可不料当时摊前来了客人,忙活起来就给忘了,现在才给您送来。”

小贩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竹笼,宋小宝替杨砚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立马皱起面皮儿再次不分场合说了一句:

“少爷,您把梅将军给您编的竹笼放身上干嘛?另外这还没到促织节啊。”

杨砚青:“......”

杨砚青见对面的梅赤在看到那个竹笼的瞬间腾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眼风云搅动盯着自己,声音发了颤:

“青青,你还留着我以前送你的竹笼?你不是说你全都扔了?”

作者有话说:

午间放送!

海星砸满1000今日再更一章

枝(qing)儿(qing)要(yao)疯(wan)

杨砚青一掌糊在了脸上,芭比扣了......

“嗨。”杨砚青稳了稳心神佯装镇定,嘴里开始跑火车,“你往年送的我一部分扔了一部分送了人,毕竟促织节也有人用得上。”

杨砚青声音发颤,牙齿飕飕跑风,“我是今日无意间在理事房抽屉里看到一个漏送的,就顺手放袖子打算出门的时候扔了,结果还给忘了,之后......”

宋小宝在杨砚青说话之际走上前把竹笼递了过来,见杨砚青正说着话便放到了石桌上,可下一刻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杨砚青:“少爷?这好像是夫人的手帕,您用夫人的手帕包竹笼?”

“啊?”杨砚青遽地低头,果然见到之前墨踪给他擦过眼泪的手帕此时正包裹着那个竹笼。

擦!手帕也掉铺子里啦?

“大人。”那小贩连忙道:“这手帕也是随竹笼一起......”

“谁让你用这手帕包竹笼了!”杨砚青打断小贩当场急了眼,也忘了梅赤那边立马转头跟墨踪解释上了,“夫人别误会,这手帕我其实一直都舍不得......”

不待杨砚青讲完话,电光火石间只见桌上竹笼连同手帕一起被墨踪抓进手中,前一刻还见他攥着呢,下一刻就听“咔-嚓-咔-嚓”......

墨踪抖了抖手帕,竹片残骸森森而落。

杨砚青:“......”

众人:“......”“

“墨踪!”梅赤噌地上前一把拽住了墨踪衣襟,霎那间一双赤红凤眼燃起熊熊烈火,似要把墨踪粉身碎骨烧成灰烬一般。

墨踪鬓角一绺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淡,一点点失色,苍白一片。

墨踪眼中看不见一丝火焰,却是一片毁天灭地的极寒,滔天哪怕如地狱之火也在他眼中掀不起丁点儿浪,更留不下一丝火星。

杨砚青和柳六两人此时早已冲过来各自拉住了梅赤。

“梅赤,你放开夫人,有火冲我撒!”

梅赤非但没松手,又把墨踪朝身前扯了一把,“青青,你看清了!他是邪祟,他是吐蕃的妖人!”

“梅赤你疯了!”柳六突然大吼一声狠狠踩了梅赤一脚,“给爷爷我放手!”

杨砚青:“......”比我还凶?

梅赤烈焰不减,但喉咙几次翻滚还是松开了手,当即调转身子出了亭廊,头也不回几步就翻出了墙外。

杨砚青狠狠松了口气。

“师傅你没事吧。”柳六此时急切地上下看着墨踪,艳容失色。

杨砚青:“......”

这他么是我夫人还是你夫人!

杨砚青一把扶住了轮椅把手,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墨踪后背冲着柳六,推起轮椅就走了。

“小宝,通知后院再做一桌饭菜端进卧房,我陪夫人在屋里吃,另外把桌上那盘血豆腐给我倒了去。”

这头发还越吃越白了,什么鬼!

“别倒。”墨踪倏然开口,“拿进屋吧。”

宋小宝:“......”

“是,夫人。”

杨砚青推着墨踪走在回房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看着墨踪手里攥着的手帕,杨砚青挠了挠眉打破沉寂:

“......夫人,那手帕,还能再给我吗?”

墨踪先是沉默,过了半晌后把手帕举了起来,“要去何用,包竹笼?”

“不是不是,夫人你误会我了,全是刚才那个小贩......”

杨砚青话说一半突然发现洁白的帕子上竟有血迹,吓得一步上前抓起墨踪的手,在抽走手帕后果然看到墨踪手心有两到三处被竹片扎破的伤口此时还在往外洇着血。

杨砚青想都没想立刻又把墨踪的手举到自己嘴边帮他舔,吸起伤口,吸完一处又去吸吮另一处。

墨踪这一次没再把手抽走,因为身子已经动不了了,杨砚青柔软的唇瓣、湿滑的舌头在他手心里来回游走,像个不安分的妖精在反复撩拨他的身体。

墨踪看着杨砚青的脸,自己理智在一点点消散,他心底涌起一股又一股想要占有,想要吞噬,想要纵欲,想要一次又一次与杨砚青交合,想让他彻底臣服,让他在自己身下彻底沦陷的强烈欲望。

墨踪已然隐隐感受到自己心底潜伏的兽性,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被杨砚青唤醒,也许是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

虽然墨踪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从何时起把眼前这个男子爱进了心窝里。

杨砚青捧着墨踪的手最后又吸了一口,见伤口终于不再冒血了便心里踏实下来,又接回了刚才的话题:

“夫人用过的帕子我可是天天放身上,根本舍不得用,我还想着以后给裱起来一代一代往下传呢。”

“你,你说什么?”墨踪霎那定在了轮椅上,眼中风雪翻卷。

“少爷?”宋小宝在不远处端着血糊糊差点儿没栽地上,眼泪都从眼角挤出来了,“您是想传宗接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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