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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此时已钻进被子里抱住了墨踪冰锥般的腿,虽浑身打起寒颤但心里总算松口气,心说酒精还是起作用的,墨踪是“变乖”不少。

下一刻,杨砚青没待露出脑袋透上口气,就觉一只滚烫似烙铁般的手抓住了自己胳膊一把就给提楞了上去。

被墨踪直接拽到身上的杨砚青当场懵匹,随着墨踪紊乱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忽上忽下,仿佛飘在了水上。

“我还想要个东西。”墨踪嗓音突然变得闷热,像被烈焰烤过般热浪暗涌。

“夫,夫人想要什么?”杨砚青仿佛晕了船,声音微弱无力,但又像揉进了月色美丽而柔软,“全都给夫人。”

杨砚青最后几个字没待落入水中,便觉眼前星河倒转,再一定神时竟已和墨踪颠倒了位置,下一瞬杨砚青始料未及再次迎来了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吻,来自他虔诚热爱,爱进骨髓的神明的吻。

神明的吻似绵绵细雨,又如春风过岗,一举荡平了一切寒冷与黑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从小到大,你就像一束光让我的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亮堂,我的每一次落笔,每一种执着,每一场执念都来自一千年前的你。

来自永远摸不到却又无时无刻不被我握在手里的你,只要我握住了笔,就握住了你,握住了光,握住了整个世界......

杨砚青还陶醉在圣光中享受神明的沐泽,然而下一刻他脖间骤然一冷透来彻骨的凉,朦胧月色下他看到自己的神正举刀抵在自己喉间。

“曹砚青。”森森寒声蓦地响起,手握牛角刀的墨踪扯碎了春日,熄灭了星光,将所有美好一把扔进永夜,“若有一日你背叛我,我就一刀刺破你的喉咙。”

刹那间,杨砚青血液倒灌胃浪滔天,史书记载的墨踪将曹砚青一刀封喉碎尸万段的字字句句一下下扎进头颅,杨砚青嘴唇发抖本能地冲口而出:“我绝不背叛夫人!”

我怎会背叛你,我哪怕粉身碎骨被挫骨扬灰,也绝不会把你送入虎口推向深渊。

片刻的沉寂,杨砚青脖间的冰冷遽地消失,墨踪把牛角刀塞进了杨砚青手中,再开口时声音倏然温热,仿佛前一刻的暗无天日从未发生,“送给你了。”

杨砚青握刀的手还在颤抖,眼底却扑扇起泪花,他就知墨踪在心底一定信任他。

墨踪此时垂下了头,在杨砚青颤抖的喉结上轻轻扣了一个吻,像安抚着身下受惊的小兽,但声音里压抑的热浪却像要招架不住般快破腔而出,“我最想要的......你还没给我。”

坠入冰火两重天的杨砚青顿时麻了身子,“想,想要什么。”

下一刻再也按捺不住欲火的墨踪贪婪地伸出舌头疯狂舔,舐,吸,吮杨砚青如玉的喉结,“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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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坐我腿上来

灭顶般的舔,抵让杨砚青刹那意识全无,完全冻在了床上,唯剩下被春雨打湿的桃花眼簌簌震颤,像一只受惊的蝴蝶却又忘了飞。

“夫,夫人?”小五端着茶盘在门外喊了两声便走了进来,“起来喝几口解酒茶吧。”

“扑通”一声闷响,重燃绛蜡的小五看到杨砚青坐在地上光着膀子,“少,少爷?”

杨砚青翻身勉强站起了身,双脚仍踩在棉花上,佯装镇定左右而言他,“你,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怎么让柳六进来了。”

“柳,柳公子说馒头馅儿里有酒,夫人身上有疾不能饮,让,让我去把府医叫来给夫人瞧瞧。”

杨砚青这才发现门口还站个老郎中。

杨砚青:“......”

"行了,快把解酒茶给夫人喝了吧。"杨砚青没敢回头,只觉墨踪的视线仿佛还在自己身上,似还能隐隐听到墨踪粗重紊乱的喘息声。

杨砚青赶忙抓起外衫披好,稳了稳心神,总觉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在小五侍奉墨踪喝茶之际杨砚青走到府医身旁招了招手,随后带着郎中来至书房。

“大夫。”杨砚青吞咽了下口水,“夫人酒前酒后判若两人,可是正常?”

卧房里的墨踪:“......”

“嗯。”府医抚着山羊胡,“正常。”

“那要是从前喝完酒变成笑眯眯小绵羊,现在喝完酒又变成凶狠贪婪大灰狼,可还正常?”

卧房里的墨踪:“......”

“酒后意识混沌,再正常不过。”府医捋着胡子补充道:“一些个正人君子,酒后乱性非为,不也比比皆是?”

杨砚青:“......”

“酒后乱性......”杨砚青认同道:“对,是这么个理儿。”

墨踪:“......”

“对了。”杨砚青挠了挠眉,“我还发现夫人的白发好似越来越多,这当如何调理?”

“可让夫人多食鸭血、鸡血或家畜内脏,可补益气血促白发变黑。”

“哦哦哦!明白了。”杨砚青点头,“打明日起每天都给夫人来盘血豆腐好好补一补,争取把白发给遏制住。”

说完杨砚青又咽了下口水,“血豆腐那玩意儿老好吃了,明儿个我陪夫人一起吃。”

墨踪:“......”

刺史府内,梅嵩和节度使王曹川两位大人星前月下倚栏而坐,喝得酩酊大醉,早已不知今夕何年。

“川,川儿啊。”梅嵩此时嘴里发瓢,光着膀子盘腿而坐纳着凉,鹤骨松姿不露声色的那个梅大人早已消失得无影踪,“你说这赤儿和翠花的大婚之日定哪日合适?”

“择日不如撞日,就,就现在吧。”曹川身子像没了骨头般歪在白玉栏杆上,两手把弄着梅嵩下颏间的美须髯,“不用三百九叩,咱俩就直,直接入洞房。”

“不,不行。”梅嵩摆手,眯着眼打出个酒嗝,“太,太快。”

“快?你说我快?”曹川腾地捋直了身子,“要不你就试试,明日让你下,下不来床。”

“明日?”梅嵩摇头晃脑,“明日也快,抱孙子我不急,还,还能等。”

“你能等?我,我可等不了。”曹川歪头撅嘴开始给梅嵩的胡子编起小辫儿,“我,我不管,我等你一辈子了,就,就想跟你钻被窝儿。”

“被窝儿?”梅嵩拍拍曹川的手,喜不自禁,“还用你说?他俩现,现在正钻呢。”

“现在?”曹川倏地松了手弹起身。

“对,就,就现在。”

“天,天地当铺盖?”曹川哑了声。

“粗,粗俗。”梅嵩推了曹川一把没推动,“天地为席,山河作枕。”

梅嵩打了个嗝,又晃悠着脑袋,“有你之处是余生。”

曹川:“......”

曹川:“嵩嵩。”

梅嵩:“嗯?”

“地上硬......坐,坐我腿上来。”曹川忽然一把将梅嵩抱到了身上,眼睛充血,“我想做你的马,这辈子,就盼,盼你说一声......嫁。”

“驾?”梅嵩在曹川腿上笑得玉枝乱颤,若清风拂过翠松,簌簌筛下满地月影,他一下下拍打着曹川的肩膀,琅琅笑声惊起了漫天萤光,“驾,驾!”

欲火焚身的曹川瞬间解开自己腰间裤带,又一把扯破梅嵩仅剩的亵裤。

洪水猛兽用锉刀般的铁掌一把掐住了仙鹤的腰身,“坐稳了。”

嵩峦累累,川流汤汤,莽川若奔马,遇峻壁环锁处冲石而入,轰雷喷雪,怒流送舟......

月影之下,二人出坐船头,两岸冰花玉树泛光欲舞,不觉欲仙。

梅嵩:“川儿......”

曹川:“嗯?”

梅嵩:“凡界碌碌,虚妄一生,谁复知此清光?”

曹川:“光?”

曹川:“嵩嵩......”

梅嵩:“嗯?”

曹川:“你就是我的光。”

杨砚青第二天是被宋小宝从坐榻上硬薅起来的。

“少爷,大考虽结束了,但您今日也得去画院上值呀,祭酒大人正盯着您这鸡蛋,想从里找骨头出来呢。”

“谁鸡蛋,你说谁鸡蛋。”杨砚青轻踹宋小宝一脚,“对了,让厨子今日宰只鸡放血炒盘菜给夫人吃,‘一碗鸡血十幅药’,大补哇!”

宋小宝:“......”

宋小宝呲牙咧嘴,“夫人能吃么......”

“诶呀妈呀,鸡血里再放点儿鸡心鸡胗搅和一起,老香了!”

宋小宝:“......”

杨砚青睡意全无两眼放光,“今晚我下厨吧,给你们整一盘正宗的鸡血糊糊!”

“......”宋小宝胃里一阵翻搅,“少,少爷要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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