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浮华人间23(1 / 2)

“她在哪里?”孙德刚问,声音都有些发颤。

“浮华人间。”

“那是什么地方?”孙德刚眼中露出茫然神色。

“是KTV,”黄菲说着,声音突然变小了一点,“做陪酒。”

孙德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词的意思,立刻跳了起来,用吼叫的声音说,“带我去找她!”

“你先别冲动,她一个女孩子,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苏佑尘说着,一把拉住孙德刚,又转向黄菲问:“能说说具体情况吗?还有你的计划。”

“我闺蜜查到了难民注册信息,我去看过,她住在棚屋区,每晚21点去浮华人间上班,就这些。”黄菲说,“至于我的计划,是这样,军方有内部任务系统,完成任务可以奖励一台暴熊装甲车,一路碾过去,没有问题。”

“你的人情我记着,我可以参加你的队伍,不过要让我先把妹妹接过来。”孙德刚说,“尘哥愿不愿意,我不能做主。”

“尘哥,你做决定前,我有责任提醒一下:暴熊装甲车是三层装甲,单层钢板厚度50毫米,挡一挡入侵者是够了;但它裸装重量达到了18吨,用的是轮胎,所以最好走公路,野路很容易陷进泥里。”司雪燕说。

黄菲眉毛一挑,看向司雪燕就要反击。苏佑连忙尘插嘴问:“为什么不用直升机呢?高空巡航,应该可以。”

“直升机航程太短了,”黄菲说,“而且,东业指挥部目前也在转移,驾驶员不愿意去。”

“菲姐,那我想确认下,是不是就算抵达东业,也可能找不到七所,对吗?”司雪燕问,“如果没找到,还要去哪里呢?”

“我没打算邀请你加入,你的能力也不够。”黄菲冷冷地说。

“但我现在负责后勤,当然要为尘哥、刚哥考虑。”

“负责后勤?买衣服的后勤吗?”黄菲嗤笑着说。

此时,苏佑尘压了压手,阻止了司雪燕继续说话,打开地图看了一会儿,开口问:“老孙,你老家人有联系吗?”

“早断了,他们也没卫星电话。”

苏佑尘点点头,又转向黄菲问:“黄队,司雪燕有一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如果东业找不到七所,你还打算去哪里吗?”

黄菲脸上的茫然之色一闪而过,语气坚定地说:“那就继续找,我是七所养大的,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要找到他。”

“那这样,我们可以帮你完成任务,也可以陪你去东业,”苏佑尘思索着说,“但是你需要动用军方关系帮我们找一下家人,如果在世,我们要接回来,可以吗?”

“当然,而且到了东业,无论是否找到七所,装甲车都归你们。”黄菲说着,看了一眼司雪燕,露出不屑的神情。

“好,那我们先去看看老孙妹妹吧。”

‘浮华人间’位于C21核心城区,充沛的能源、拥挤的人口、稀缺的积分、未知的明天都让这里成为娱乐消费的黑洞,这里的男人在白天拼命赚钱,晚上拼命花钱,而女人则反过来,于是,经济变得活跃起来,像是个欲求无度的魔鬼。

黄菲穿着蓬蓬裙走进了KTV,身后背着把巨大的反器材枪,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自觉远离;苏佑尘和孙德刚跟在后面,尽管他们在虫群中进退自如,但走在红蓝灯光闪烁的玻璃走廊间,还是会觉得莫名的紧张。

“哥是哪个包房的?”有服务生注意到这三个不同寻常的客人。

“我们找孙德艳。”孙德刚说。

“这里不能找人。”服务生虽然笑着说,但是态度坚决,伸手阻拦。

孙德刚不耐烦地一把掐住他脖子,提到半空,恶狠狠地问:“为什么不能找?”

“哥,我是为您好,您要去,我带路,别说我带的就行。”服务生连忙说,不停踢着脚,咳嗽着。

“少废话,带路!”孙德刚沉声说,放下了服务生。

服务生态度恭谨了许多,弯着腰把三人领到了里面一间大包房外,低声说:“哥,我真不能进去,你们自己去吧。”

没等他把话说完,孙德刚已经推开了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苏佑尘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

“孙德艳!”孙德刚吼了一声,阴暗灯光中,围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顿时安静下来,巨大的屏幕映花了他们的脸,但在殖装者眼里,这里和白昼没有区别,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这什么店?还能让人这么闯?”一名矮胖子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喊,“叫保安,轰出去!”

孙德刚没有理他,眼光来回扫视了几圈,露出疑惑神色,一把抓过一名正在送酒的服务生问:“孙德艳呢?”

“哥,我不认识啊。”那服务生战战兢兢地回答。

“妈的,捣乱是吧!”中央的矮胖子一下站起来,拎起酒瓶冲了过来,一侧沙发上,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起冲了过来。

黄菲眉头一皱,就要摘枪,却被苏佑尘拦住,拉到了一边。

“老孙,轻点,别出人命啊。”苏佑尘大声说,这话落在对方三人耳中顿时变成了羞辱,挥舞着瓶子砸了上来。

孙德刚站在原地,任由三人拳打脚踢,酒瓶子都砸碎了四个,累得气喘吁吁。这才随手拉过矮胖子的肩膀,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问:“孙德艳,在不在?”

矮胖子的脑袋猛向一侧甩动,惨叫一声,哀嚎出来,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他恨恨地骂:“我他妈怎么知道谁孙德艳啊?你们他妈的谁知道啊?”

一群人见殴了半天,对方皮都没破一块,知道碰上硬茬了,一个个直摇头。

孙德刚又在对面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去找。”

矮胖子的脑袋又向对侧歪去,张嘴吐出一颗牙来,顿时酒意都醒了几分,他这时才想起来被抓着,拼命挣扎起来,但肩膀上的手像生在他身上的铁钩一样,怎么都逃不掉。

他气势一下衰败下去,讨饶似地说:“几位到底要什么?要积分吗?我手里没有,不过我舅指挥部的,搞点没问题。但是你们说的人我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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