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昏残阳17(1 / 2)

张云升自从昨天晚上从止戈院出来之后,就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来到慧心寺,看着面前的寺庙,张云升在心里希望沈溪河能够醒过来,只有这样才能钓鱼成功。

只不过此时已接近下午,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沈溪河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张云升走进一家茶楼,然后直接去到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接着监视慧心寺的一举一动。

突然界面上传来吵闹的声音,张云升视线望去,只见几个儒生吵吵闹闹前往慧心寺,看到这群儒生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知不觉让张云升想到曾经的自己。

当年自己也是一身儒袍,期待着自己学有所成的那天,通过科举进入官场一展宏图,整天和同窗谈论的都是朝堂的一些政策,针砭时弊,好不快哉,那个时候后总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站在朝堂上,身穿一身红袍官服,为民谋利,为国取运,自己离这一步确实很近,仿佛抬手就能触碰到一般。

而自己父亲总是会在身后,默默的支持自己,哪怕自己的理想和父亲的期待有所偏离。

张家从自己爷爷开始,就一直就职止戈院,而自己父亲也希望自己长大成人之后进入止戈院,可是自己从小不喜欢刀枪棍棒,反而喜欢书籍所带的书香,因为这个自己爷爷没少揍自己,而那个时候总是自己老爹在旁边劝说,还开玩笑“以后我们家云升读书有所成就,说不定还会成为老爹的上司,到时候记得给老爹安排个闲职,这样好养老带孙子。”

这样的时光很美好,现在张云升想起来,都能记起自己老爹身上的皂角味道,只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大概没有皂角味,只有浑身的汗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再也不喜欢自己老爹抱自己,总是嫌弃他身上有一身汗味,这样去学校会被同窗说。

自从那一次说过之后,好像再也没有和父亲拥抱过,唯有每一个夜晚,自己老爹总会到自己房间的窗前,看自己是否还在挑灯夜战,如果房间灯还在亮着,过一会自己母亲都会端上热腾腾的夜宵,让自己吃完再好好学习。

到了冬天学业吃紧的时候,窗户边总会传来老爹的咳嗽声,但是很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着,生怕吵醒房间中看书的自己,也是自从那一次之后,自己老爹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拘谨,好像有很多次想要抱住自己的时候,总是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老爹婆婆妈妈的,要是想要拥抱直接上前就好,怎么犹犹豫豫,待到自己想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时候太晚了,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那年尤家叛乱,虽然提前得出消息,尤家主要成员全部被抓进了止戈院的地牢中,可是总是有漏网之鱼,从而引发了尤家余孽联合楚国谍子夜闯止戈院的场景。

当时止戈院的力量被分散,院中只有两位百户,都是第二步明意境,而楚国谍子似乎知道这个情况,当时一位第三步执意境的人带队,直冲冲闯进了止戈院,准备将尤家之人救出来,结果当年自己长大总觉得婆婆妈妈的男人,在那一战强行提境,直接连跃三个境界到了第三步的最后一关执意境。

只不过练武之人都讲究循序渐进,打牢基础,强行提境的人就如同,中秋夜晚中天上的烟火一样,一时绚烂之后便死的悄无声息,还好,自己老爹没有悄无声息,活生生以初入执意境的功力,将一群楚国谍子拦在了地牢门口,最后其他两位百户一同战死,死后依旧用身躯抵住地牢入口,没有半点失职。

那天晚上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没有狂风暴雨,没有天生异象,平常到自己和同窗聚会回到家中,依旧不会觉得自己老爹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窗边,甚至在想要是老爹在鬼鬼祟祟来自己窗前,自己一定要吓一吓他。

直到自己母亲敲开自己的房门,才知道再也见不到那个身影,而也是在那个晚上,自己也终于明白,婆婆妈妈的男人心中的执念是守一方百姓平安,原来婆婆妈妈的男人的理想,和自己的理想如此接近,只不过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那晚之后,自己从书院退学,然后进入了止戈院,穿起了老爹平时会穿的官服,拿起了老爹会经常拿在手里的制式官刀——止戈刀。

以刀止戈,守百姓安。

自己老爹做到了,那自己也会做到。

不知不觉中,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天空都有点暗,陷入沉思之中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看着外面逐渐平静的街道,张云升觉得今天看来不会有什么收获,结果就看到慧心寺的院墙处,有六个人鬼鬼祟祟的翻墙进去。

“来了。”

瞬间精神的张云升,随手在怀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在桌子上,然后直接踏窗而出,几个闪烁身影就消失在慧心寺中。

跟着黑衣人的身影,在慧心寺里兜兜转转,不一会就来到了沈溪河的房间,没有什么废话,几个黑衣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抽出腰间的长刀,准备破窗而入。

事发突然,张云升来不及多想直接爆喝一声:“楚国贼子,好大的胆子。”

说罢,直接冲向房间外的黑衣人。

而听到声音的黑衣人顿感不妙,正准备撞碎窗户,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背后袭来,下意识的侧身躲避,结果见到自己同伴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撞碎窗户跌进了房间,随后几个抽搐便不省人事。

黑衣人没有多想,直接顺着破碎的窗户,翻入房间,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会为自己争取时间。

黑衣人没想错,但是来人张云升,抽出腰中止戈刀,几个间隙就将劈向自己的刀砍开,见到屋内的人已经挥刀刺向沈溪河,张云升将手中的止戈刀朝着黑衣人的挥刀轨迹掷出去,接着一个踏步身形快出一道残影,冲向屋内。

屋中的黑衣人,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刀被一股巨力撞开,刺到了床板之上,离沈溪河只差三寸一点的距离,来不及拔出手中的刀,眼前突然光线黑暗,顿时自己的身子遭受到一股巨力,随即飞了出去。

冲进房间的张云升一个顶膝,将黑衣人顶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墙壁都直接踏进去一个大洞,而黑衣人瞪大了眼睛,随后五脏六腑便破碎,一口鲜血吐出就气绝身亡,刚刚被张云升阻拦在屋外的黑衣人,跃入屋内,三人冲向张云升,两人直接挥刀劈向床榻上的沈溪河。

见状,张云升运转气机,一个闪身撞开面前的三个黑衣人,顺手捡起插在柱子上的止戈刀,一刀势大力沉的斩向床榻边的黑衣人,结果这些黑衣人完全不理会,对身后袭来的恐怖气机视而不见,一心只想取沈溪河的性命。

张云升暗道一声“不好”,接着气机全速打算借由刀势斩开两名黑衣人的身体,将挥下去的刀改变。

“铛”。

只见一根法杖从窗户外飞速伸进来,挡住了黑衣人的两刀。

“砰”

房间门被撞碎,在张云升的余光中,只见一道黑影冲进来,直接击飞后面的三名黑人。

“铛”。

一道光影闪过,张云升手里的刀被撞飞,自己甚至没有握住,止戈刀直接飞出去,钉入墙壁之中。

同时从屋外传来一道声音,“都退出来。”

听闻此声,五名黑衣人没有再管屋内的沈溪河,直接冲出房间,来到院子中。

而张云升将自己的止戈刀从墙上拔出来,然后走出房间,和刚刚帮忙的一树和尚、静心道士站在一起,看着院中的六个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