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查,必须给我狠狠的查14(1 / 2)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一天的时间,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

张云升怒呵道,然后感觉嗓子有点干,端起旁边的茶杯,一杯茶水下肚,随意的将嘴中的茶叶吐在地上,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脸上带着疲态,眼神躲闪的众人。

接着继续开口道:“捕快本是负责普通案件,他们没查出来什么,我不在意,但是你们,你们可是止戈院的人,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再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天天晚上把精力都浪费在春宵阁的姑娘肚皮上。”

而止戈院的众人看着正在怒头上的张云升,都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平时和和气气的张抚院发火,要知道按照平常的状况,此刻训斥他们的应该是罗抚院。

张抚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自从担任了止戈院抚院一职,都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与众人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急过脸,平时都让众人叫大哥,而不是称呼为抚院,经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我老爹在百户的位置上隐退,自己混上了抚院一职,这叫光宗耀祖,是自己族谱上官职最高的一个,剩下的日子还不允许享受享受?”

虽然混日子,但是张抚院的本职工作完成的出色,只不过职务之外的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且每次交班之后,都是他带着自己众人去春宵阁,论起谁把晚上的精力浪费在春宵阁姑娘的肚皮上,基本上春宵阁变成了张抚院的第二个家,所以止戈院张抚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因此对于今天晚上张抚院的突然发怒,众人都极度疑惑,也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张大哥,这件事不是兄弟们不努力,而是收到的时间太短,今天早晨才知道,那些人也很警觉,所以才没找到什么线索。”

张云升听到有人说话,眼神看向发声的地方,见到是自己手下的小旗官开口,于是带着怒气说道:“工作时间要称职务,没大没小的叫什么大哥?要叫张抚院。”

看到张抚院现在的样子,小旗官也知道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便一脸正经的开口:“得令,张抚院。”

也就在这个时候,止戈院门被打开,众人的眼光看向门口,只见止戈院的左抚院罗树良走了进来,众人立刻开口:“罗抚院好。”

罗树良走进来,见众人都在有点惊奇的问道:“你们这群人,怎么散值了还在这里,往日里不是一到时间就不见人影吗?”

听闻此话,之前开口接张云升话的小旗官,朝着张云升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罗树良都是张抚院的意思,随即罗树良看向了张云升,有点奇怪这个点云升还在这里,毕竟散衙第一个不见踪影的人就是他,自己还以为今天晚上会看不到他的身影。

于是走到张云升旁边,朝着张云升小声开口说道:“云升,先到房间,甘都督有事情要你去做。”

听闻罗树良的话,张云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过头,对着面前的众人严肃的说道:“明天开始,都给我打起精神,查,给我狠狠的查,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兔崽子。”

随后挥了挥手,让众人各回各家,该干嘛就干嘛去。

众人见此异口同声的回答:“遵命,张抚院。”

接着一拥而散,陆陆续续的出了止戈院的门口,消失在夜色下,而张云升也跟着罗树良来到房间,刚坐下正准备问一下罗树良,甘都督交代了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罗树良先开口问道:“云升,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训斥底下的人呢?平时一到时间就不见踪影,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云升随意的笑道:“现在是晚上,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可要等到明天早上。”

罗树良无奈的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苦笑道:“你啊,你啊,刚想夸你正经,结果现在就原形毕露。”

张云升将头上的管帽摘下来,朝着罗树良问道:“良哥,先不说这个了,都督让我做什么事情呢?”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保护一个人,”说到这里,罗树良看向旁边的张云升,才反应过来,昨晚上就是云升值班的人,也就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也就是昨晚上手上的沈溪河,但是要在暗处,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包括慧心寺和景清观的人,这件事除了你我和上面几位,谁都不能发觉。”

“安知州和甘都督这样,看来是准备守株待兔,”张云升陷入了沉思,安志宁和甘都督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再来一遍,难道有什么其他线索自己不知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张云升问道:“安知州和甘都督,他们知道为什么要行刺沈溪河了?”

“没有。”

罗树良摇了摇头,行刺的人虽然是尤家余孽,但是包括自己的其他几人都认定背后肯定还有楚国谍子的身影,毕竟当年尤家就是暗中串通楚国才被灭掉的,只不过关于这一次,为什么先对一个客栈的闲散人员沈溪河下手,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可是派出了六位第二步的死士出手,对沈溪河一个普通人下手,这明显是抱着必杀之心。

只不过沈溪河福大命大,不知道怎么回事,侥幸逃过了一劫,虽然当时还有一个和尚在现场,可是一个在院外一个在仓库内,既然如此大动干戈,那么沈溪河肯定牵扯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才如此处心积虑要取他性命,所以沈溪河要是没死,肯定还会回来的。

张云升没有多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会再回来,但是他相信安知州他们的判断,也相信自己都督的判断,所以他没有多问,拿起旁边的管帽,张云升站起身,“我先回去换套衣服,然后去慧心寺。”

说完张云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而罗树良看着张云升的背影,心想当年要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许张云升会变一个样子,兴隆年间锦官城最出彩的几位儒生之一,而如今却变成止戈院的右抚院,从一个双手不染风霜雪的儒生走到了沾满血的武夫。

世事无常,易知意,路难行。

往常会高悬在天空的月亮,今夜被乌云遮盖,所以夜色中的慧心寺一片黑暗,只有后门处的台阶上,有一个昏黄的光点忽明忽暗,微弱的光偶尔映照出沈运扬的脸。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沈运扬赶紧将手里的烟扔在脚下踩灭,而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运扬,怎么也开始学你哥,抽起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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