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章 花轿悠悠83(1 / 2)
一九四二年是中国敌后抗战最艰苦的一年,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最艰苦的
一年。但是斯大林格勒玛玛也夫岗上的冰雪和华北原野的冰雪,终于在战士的热
血中消融,迎来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春天。
由于太平洋战争的扩大,日军不得不从华北抽调走一些兵力。而晋察冀的部
队则不断从山地挺进到平原。入春以来,喜讯不断,不是这里的据点被拔除,就
是那里的炮楼被端掉。平原上的众多游击队,不约而同地投入到“拿”炮楼的比赛中去了。
周天虹和徐偏的挺进支队,这时在本地区内,也拿下了几个炮楼。可这是多
么的艰难啊!由于没有火炮,而仅凭血肉之躯去攻击炮楼、不仅伤亡巨大,且难
以奏效。这时,在平原上的游击队中,就创造了一种“土坦克”。所谓“土坦克”,
说来也颇有趣,就是找一张八仙桌子,四条腿安上四个轮子,然后披上两条蘸湿
的棉被,就算制成了。向敌人攻击的时候,战士就钻在桌子下,在捌冒愕牡?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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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周天虹同徐偏正在城北的一个村庄里议事,村长跑来说,本村一
个姓张的青年办喜事,路过大柳树炮楼时,新媳妇被边麻子弄到炮楼上去了,一
直住了三天才放回来。虽说人回来了,可是天天在家里哭……
“这个边麻子是谁?”周天虹忙问。
“是个好色之徒。”村长说,“过去当过土匪,自从投降日本之后,当了一名
中队长,一天到晚糟害老百姓。光抢掠的财物,往他家里就拉了八大车。不光这
个,还专爱找寻妇女。”
“唔,这个炮楼有多少人?”天虹问。
“大约有八十多人。”村长说,“我们村有一个老头儿在炮楼上做饭。他回来
说,炮楼上的伪军很恐慌。尤其是这个边麻子,因为杀了不少人,夜里老做恶梦,
常常梦见一个黑东西趴在他的身上要吃他,他就怪叫起来!……周政委,你赶快
想办法,把这个王八窝端了吧,不然我们老百姓太受制了。”
“好,好,我们研究一下。”周天虹认真地点了点头。
村长走后。周天虹两眼放光地说:
“老徐,我想起办法来了!”
“什么办法?”
“你看我们是不是搞一次化装袭击?”
“化装什么?”
“也化装成娶亲的嘛!”天虹笑着说。
“好,好,”徐偏猛拍了一下大腿,说:“这才叫从实际出发呢!”
周天虹受到同伴的称赞,也很高兴:
“过去,我们用土坦克攻炮楼,实在太费劲儿了。今后仗要打得巧一些。我
看其他分区的仗,也都打得很巧。”徐偏神色兴奋,从炕上跳下来说:
“政委,你看明天这出戏我来演什么?”
“你就来演新郎官吧,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走。”
“谁来当新娘子呢?”
“那当然是机枪射手刘二愣了!你总不能扛着机关枪走。”
“你呢?你当什么?”
“我就当送亲的娘家人吧!”
两人说过都高兴得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做“婚事”的准备。花轿是现成的,不过手枪班的战士
全成了轿夫。乐队自然是响器班的原班人马。又从富裕人家借了不少阔绰的衣物,
如礼帽、长袍马褂之类。周天虹和徐偏都煞有介事地穿戴起来。一切准备都很顺
利。惟独刘二愣这里不断受阻。一是他长得傻大黑粗,足有一米八以上。女人又
窄又瘦的花衣服,他如何穿得进去?二是他本人思想不通,老是推辞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