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甘心！（2 / 2）

我妈开心的站起来抱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她眼里闪着泪。

我歪着脑袋，调皮地看着我妈，“mom，xxx（分数）”

我妈身子僵了一下，抬头和我爸对视，爸爸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低头飞快地调出前几年的录取线，视线死死地盯着屏幕。

再抬头时，看向我的一瞬间眼睛红了。

我们都知道这最后看似荣耀的结局来的有多艰辛，正是因为这样艰难，才显示出它的来之不易。

那么，未来，美好的未来，请等我！我要回家啦！

出成绩后去学校报到，大家交流了一下，熟悉的朋友都考得还不错。

程海可以和我一起去BJ了，陈桉也够了某音乐学院的文化分，小曜和六爷报的上海的学校。我同桌报了香港，非常厉害。

在微机室报完出来，我听见几个人小声地说，A：“听说了吗，文一的那个刘潇潇，高考崩了，作文跑题。总分6xx，比我还低呢。”

B：“他爸好像已经找人了，让她去y中复读呢，今天填志愿都没来……但是她那分上个985也没问题啊”

A：“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那是觉得自己能冲状元的，肯定不甘心呗。”

听见这个消息，我的心情怎么形容呢。并没有欣喜或是觉得出气，反而觉得悲哀，为她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早已放下了这一切，可是她却在嫉妒与复杂的纠葛中一落千丈。世间万物，终归有报。我们不能都成为优秀的佼佼者，但最起码，可以成为一个有良知的好人。

之后是俗称的散伙饭。大家坐在一起，笑着，哭着，红了眼。

举杯高喊，“青春万岁”。也曾许下“永远在一起，千万别分开”的誓言。

男生哑着嗓子互相拥抱，女生哭得泣不成声。我们一起鞠躬，感谢各位老师三年来的陪伴与付出。

大家挨个上去敬酒，我敬赵宸的时候，端着酒杯，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

我想问她你喜欢我吗，我们可以在一起吗，我们会有未来吗，我们是不是要说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终究化作无言，仰头，一满杯白酒，辛辣，但是心更疼。

吃完饭大家去了KTV唱歌。我那天半醉半醒，唱了《星月神话》。（ps，星月神话真的很好听！而且它的歌词简直就是我那时候想说的话，十分应景）

我唱的时候一直看着赵宸，一边唱一边哭。印象最深刻的，当时一句歌词是：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陈桉不愧是考上音乐学院的大神，一首《离歌》，高音震惊全场。

赵宸那天唱了一首英文歌，《whiteflag》。

我那时也没听过，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一直愣愣地看着她。最后大家一起唱了《潇洒走一回》，所有人哭的不成样子……

晚上我送她回家，在空旷的路上我拉住她的手，轻声地问，“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她摸着我潮湿的面庞，“言言……我走不了……你是要去BJ的……”

“我可以不走。我报这里的大学！”

“你说什么傻话。你这么高的成绩，上个师范吗？”

“可以啊。我上英语系。将来就去咱们高中教学。我留下！”

“不可以！你是要成大事的人。你不能留在这个小地方。你要走出去，见更多的人，见更好的世界……到时候，你自然就会忘记我，忘记年少的冲动……”

“不要……我不走了……”

“言言！你不要任性了。我的梦想已经没有了，你不可以，你要好好走下去。”

“赵宸！你甘心吗？你甘心吗！！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在困在这里一辈子？！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BJ好不好？……”我哭着抱住她

“不可以……我对你只是老师对学生的喜欢，老师都喜欢聪明成绩好的学生。Uknowthat”

“你明明说过的，等我考上之后就给我回复……这就是我努力这么久等到的答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带早饭？你不喜欢我我每次胃疼你那么着急？你不喜欢我高二那年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你为什么在医院哭到崩溃？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高考完要来找我？我牵你的手你为什么会笑？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一口气冲着她喊。

赵宸愣愣地看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我给你带早饭是因为班主任交代让我照顾你；只要是我的学生，生病了我都会着急；你摔下去是为了救我，我愧疚；高考完来找你是因为刘潇潇的事情之后我的愧疚更深了，我只是害怕你困在这事里走不出来。至于牵手，我的理解是，姐姐和妹妹之间的holdhands；你亲我的时候那么突然，如果我之前发现，一定会躲。这是我的回答，满意了吗？”她有点激动的一一回答。

我一下就泄了气，站在原地……“赵宸，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看见她躲闪的目光。

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水，她转身，“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看着她没有停顿的脚步，我僵在原地，没有追过去。

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哭到天明。后半夜下起了小雨，我疲惫的躺在街道上，望着天，再也不想起来。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