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概率为零。”(1 / 2)
……
女学生抬手看了看腕表:“等下有网课,你考虑考虑不用马上回答,我会再找你。”
“不考虑。”
车主一口回绝:“我有……”
女学生略显稚气地微微歪头,似乎在等他的下文,有什么?
车主年少秀美的脸上掠过一丝迟疑,抿住了嘴。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想说你有女朋友?未婚妻?挚爱?前任?”女学生忽然诡异地咯咯笑起来:“不管你以前有什么,现在都没了哦。”
“我能算出你和她在一起的概率。”
“概率为零。”
……
这一天程曦绝对属于出门没看黄历,霉头触到家。
官渡劝不好还硬劝:“别上火,你看哈,警察搜查纯属误会一场,吊机翻车也没砸着你座驾,都是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就连现在……”
现在拎包和来福满嘴是血,正在地上躺尸。
官渡嘴巴再毒也说不出那句“反正又死不了,最多去掉半条命。”
救护车呜哇呜哇,马后炮似地赶到LS酒店。
“先测个心电图。”跟车医生上来就要扒衣服。
“你他妈有没有行医执照?”官渡无语:“这俩货是鱼刺卡嗓子眼,身体好着呢。”
医生也毛了:“卡鱼刺你叫什么救护车,打车早到医院了!”
“没看见他俩食道穿孔血管破裂?”官渡一脸傲娇地说:“要不是我在这就扎动脉了。”
当时情况确实危急。
官渡出于好心,给没吃上饭的程曦三人打包了饭菜和一条鱼。谁知这条清蒸白鱼差点儿害两个保镖人没了。
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暗中粉碎了鱼骨,拎包和来福保不齐真要去阎王殿走上一遭。
医生一边指挥抬人一边吐槽:“卡鱼刺儿都能组队,医嘱就写建议买彩票吧。”
“谁说不是,”官渡转着眼珠心虚地说:“这么小概率的事。”
更小概率的事儿还在后头。
办了住院后,拎包和来福突然开始寒颤,高烧,胡言乱语。
医生诊断后也很惊讶,说扎伤他们的鱼大概没烧熟,属于极少见的“食物型创伤弧菌感染”。
这种感染会造成肌膜炎,局部坏疽,引起其它并发症,严重的能导致败血症和器官衰竭。
祸从口出,祸也从口入。拎包来福短时间内别想下床了。
官渡露出一副无耻的嘴脸,问程曦:“你还去青海吗?团费不退,但我可以给你买张回家的机票。”
……
鸡和猪合伙开了一个饭店,鸡每天生一个蛋,猪每天割一块肉,每天割一块肉,每天割一块肉……
“!!”
贺蓝猛地翻坐起来,黑暗中出了一身冷汗,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个噩梦。梦里绝望、悲愤的窒息感却无比熟悉,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从未间断,不可分割。
手机显示凌晨两点。贺蓝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
“喂……臭警察?”
电话里传来一个性感的烟嗓,用慵懒的鼻音问:“大半夜的骚扰我,是要服务呢?还是要服务呢?”
直男贺队长:“再聊下你弟弟。”
“滚,别他妈以为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出你家小区大门朝西走,姐妹鸡公煲。”
烟嗓不乐意了:“我一天天的尽吃她家的料包外卖,都快吃出肾结石了,你请我吃西餐吧,O不OK?”
【BangYueHan披萨】!!
仰头看着霓虹闪烁的招牌,烟嗓女人很性感地骂了一句:“卧槽?我这是碰到了假约翰,还是碰到了假警察?”
警察固然不假,山寨披萨居然也非常好吃。
“出台两千,聊骚八百,其他免谈。”烟嗓女人叉起第三块葡汁鸡翅。她松松挽着头发,黑色长T灰色legging,没什么夜店妈咪的艳俗感。
“再说说陶勇。”
陶勇,就是乱刀捅死举报人谭老师的小混子。烟嗓女人是他的亲姐姐陶丽,熟人叫她桃子。
桃子冷笑:“你还想打听什么?警察不都问过了吗?”
贺蓝:“我听说你把奔驰小跑卖了。”
桃子:“我天天喝醉,要什么车?”
贺蓝:“我还听说你当时给陶勇请了个天价律师。故意杀人罪判下来后你大闹律所,说律师谎称公检法一条龙,拿了钱又搞不定,还辱骂法官——”
“我骂他吃完原告吃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