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伪善也是善？假药也是药？”（1 / 2）

……

“蓝爸爸早！！”小鲍像看见主人的二哈一样蹿过来。

“郭哥快来趁热吃。”小鲍一边招呼，一边把手伸进袋子最下面，熟门熟路地摸到唯一一个咸蛋黄肉松饭团。

“还是蓝爸爸对我最好。”

老郭睨他：“天天叫别人爸爸，你亲爹知道吗？”

小鲍想象了一下：“估计得气个半死。”

对段令发的问话重新开始——

“说说吧，跳楼的事儿。”

“这事儿没啥好说的，”段令发说：“就是赌债还不上了，一时糊涂。”

“没什么好说？”老郭冷笑一声：“房卡哪儿来的？当晚除了1108还去过哪儿，干了什么，用不用我给你提个醒？”

他把“乙醚轻微中毒”化验结果砰一声，拍在段令发的床头柜上，厉声道：“说实话！”

段令发只好交代：“大堂经理是我远房表侄，总控卡是我从他口袋里偷的。”

“麻醉药水是张伟国上次拔牙从小诊所那边顺的，不关我事儿。”

“接着说。”

段令发转了转眼珠没出声。不能一次全招，万一今天影子没给他打钱，他得留一手。

也不能得罪警方，他还有一屁股赌债没处理呢。

段令发计较一番心下有了主意：“警官，我们确实去了1899想偷点东西，但这不重要。”

“我要举报，那小姑娘的保镖，他枕头下边有把土枪！”

非法持枪？刚好来换班的警察到了，老郭立刻出去给所里打电话。

贺蓝正要继续追问，楼道里突然爆发一阵骚乱，一个女人尖叫：“杀人啦！救命啊！！”

小鲍闻声冲了出去。

贺蓝赶紧对来接班的民警说：“你别管外头，看住段令发！”说完拔腿就追。

小鲍绝对不能出事。

小鲍算半个大院子弟。他父亲的爷爷是正儿八经的H一代。名字被印刷在一版又一版教科书里，令人肃然起敬。

然而小鲍随母姓，也从未体会过传说中的大院文化，童年娱乐主要是看TVB。

因为他是私生。

私生也有数不完的富贵荣华，享不尽的功名权势，做商界大佬还是纨绔少爷都在他一念之间。

小鲍偏不，他非要当警察。

他说：“我妈的口头禅就是TVB警察剧害人不浅”。

整个省厅除了贺蓝没人乐意带这么个新手，磕不得碰不得，打不得骂不得，这哪是徒弟，这是祖宗。

小鲍已经冲到手术室门口——

床上地上四处是喷溅的血迹，红了眼的病人家属攥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挟持一名护士堵在门口。他们身后手术室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白衣染成了红衣。

“叫院长赶紧滚出来！你们治死我儿子还想忽悠人？这他妈是严重的医疗事故！医院得赔偿我！”

“不是忽悠你……”

一名医生试图跟他讲道理：“孩子被摩托车撞飞，送进来时已经没气了。护士长是好心，怕老人受不了刺激，才告诉你们正在抢救，让你们有个接受过程，慢慢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你老母！”男人破口大骂：“这臭三八就是骗老子，老子叫她偿命！”

“怕受刺激”的老人在孙子床边呼天抢地，却对眼前别人的生死无动于衷。

贺蓝眼色冷了下来。

地上的血人护士帽上有两条蓝色斜杠，正是早上帮他提油条的护士长。

小鲍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枪，被贺蓝隔着外套一把摁住：“人多，别动枪。”

小鲍乖乖松手。

实习刑警不给配枪，但小鲍例外。

“让一让让一让。”小鲍上前把医护人员推到身后，对男人说：“我是警察，有什么事跟我说，你贵姓？”

“滚，关你什么鸟事，警察了不起啊！”

警察也算半个服务行业，为人民服务嘛，小鲍服务态度还不错：“孩子虽然走了，日子还得过不是？我帮你跟医院聊聊，你觉得多少钱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