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恶人143（2 / 2）

“年轻时在码头干活，碰到一位纨绔子弟，跟他冲撞，被他随从小厮用尖划破脸，后来碰到位庸医乱用药，就把我脸给毁了。”贲虫儿哆哆嗦嗦地说到。

“哼，当时给你治脸的，可是昌州的名医圣手周吉，他怎能算是庸医？”明公逼问到。贲虫儿一听这名字，身上顿时僵住了，脸上面如死灰，他以为那么多年过去了，旧账竟然还能被翻出来，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嘴里胡乱地说到：“我不知道什么周吉，你找错人了。”

屠定梵凑到他跟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缉捕令，甩到他跟前。老虎捡起来，虽然不识字，但是也认得缉捕令的样子。这缉捕令有些久远，有些泛黄，画像上画着一个人，也是扫帚眉、阿兜眼，没有三须胡子，脸庞有些丰满，但是人的相貌还是能辨认出来，这有些像年轻时的贲虫儿。

“当年昌州发生一起恶性入室杀人案，死者就是周吉。这位周吉大夫是城里有名的杏林圣手，一日医馆里来了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周大夫虽然见此人言语粗鲁且周身拮据，但本着乐善好施的菩萨心肠，还是为他医治。”

“这脸上的伤本不好治，需要用到数十种不同的药贴，十贴过后需换不同的药方。但那刀疤脸的男子却认为那周大夫是故意坑他钱财，趁着半夜溜进医馆，想把药方偷出来，谁知道在医馆里碰上还在研究药方的周大夫，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周大夫杀死，还把存在医馆里的钱财给洗劫一空。哼，贲虫儿，老夫说得对吗？”

贲虫儿听完，愣了一下，随即他就狂笑到：“你这老头，挺会编故事的！”

屠定梵朝他脸上狠狠打过去：“嘴巴放干净点，问你话你仔细答就是。”

“哼，是不是编故事，把你交到昌州府衙手里，就一清二楚。”明公怒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时周大夫为你脸上的伤，是自己垫了资为你医治，他这善心，倒变成催命符。你不仅杀了他，还把当时放在医馆的救命钱给偷走，当年昌州一个小村镇有恶疾，那钱是用来买药材的，村里的那批人因为无药死了一片。周大夫的儿子觉得无颜愧对，在质疑中以死明志，你想想你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老虎哀怆道：“叔，真的是这样吗？”

贲虫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阴森森地笑道：“那老头活了那么大岁月，也够了。谁到头来不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你也不例外！”

明公走到老僧的尸体旁，他打开裹尸布，定睛一看，尸体指甲乌青，唇舌淤紫，面皮青白，还有点点的青斑，肚子肿胀，脚底流脓，这一看就是中了“夺魂散”。明公对着贲虫儿喝到：“你用的毒药是‘夺魂散’，这配方也是你从周吉大夫那里偷的吧？”

贲虫儿哆哆嗦嗦，他不敢正视明公的眼睛，这毒药配方的确是从周吉那偷来的。当初他把周吉杀了之后，看到书案上压着一张药方。他一看这药方，上头用红笔写着“夺魂散”三个字。就记得下午在医馆，周吉跟他儿子在讨论一份方子，他隐隐约约听到“断魂草”“剧毒”两字，他一看，方子里有断魂草这伍药，大致猜到这方子就是“夺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