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道菜,卿依本心65(1 / 2)

他被徐中堂单独带到一个房间。

在房间的桌上放着一堆珍馐和糕点,他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一会,他没见那个带他上京城的男子,就向徐中堂问起那男子情况。

徐中堂俯身对他说:“你叔叔把你卖给我的时候,可没说会接你回家。”

他一惊,肉和糕点也不吃了,就往门外跑。突然闪进两名壮汉,把他丢到地上,他吓呆了,哭着喊着要回家。

这时,此前在铺子见到的那位翩翩公子闪进来,扶起他,对中堂娇滴滴说到:“这么一个粉嫩嫩的孩子,摔了磕了多不好。”

然后只见那公子走到中堂旁边,低声说了一些话语。

那中堂听完,冷冷地对他说:“你是花一百两买了的,既然你不想待,你自己回家,我就不送了。”就让那两个壮汉把他拎到院子门外。

一整天,他漫无目的在京城溜达,看着那刚出炉冒着热气的馒头,高高挂起的烤鸭,雪白的银丝面下到热水里,他肚子里咕嘟咕嘟地叫,这么多天,他啥时候饿过呀!

天黑他来到一个歇脚的地方,这是一间废弃马厩,一些花子和天黑前未能出城的脚夫在这里休息。只见有个脚夫把两块木板起当床,看他可怜,就邀他一同歇息。脚夫可能是太累了,身子一沾上木板就睡着了,还发出阵阵鼾声。

他面对面和脚夫躺着,兴许是晚饭脚夫吃得太饱,还打了个饱嗝,那口气喷的他倒过头去,但是又嫌脚夫脚臭。他坐了起来,想起了那位公子,那身漂亮的衣服,真是令人向往呀。他望向窗外,突然闻到阵阵恶臭,原来睡着的脚夫放了一个屁,他站起来,抱着一堆干草,朝最里面的马厩走去,他把干草平铺在地上,准备休息,这时一个头上长着脓疮,腿上长着烂疮的花子向他走来,就准备对他行苟且之事,他抓起手边的砖头,朝花子狠狠地砸过去。

后来他回到那个院子,是公子把他接回去的。公子自称为“玉容公子”,他也知道那里是全京城最有名的南院,是众多达官贵人豢养娈童的地方,在那里,娈童的首要条件必须是姿色秀美,然后就是技艺双绝。一些出宫的教习师傅会被请到这里,教这些孩子仪容装扮及琴棋书画。他们长大之后往往美姿容,善歌舞,比一些青楼女子还会讨人喜欢。这娈童当中的翘楚要属陈玉卿。

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生得飘逸风流,眼波流转间,让那达官日日在此笙歌;腰如弱柳枝,让那显贵纷纷醉生梦死。

十八岁春分这天,为何这个节气他记得如此清楚?因为玉容公子邀他去放纸鸢,他身体疲乏就拒绝了。那天南院来了一帮神秘的客人,那帮客人来的时候,徐中堂把院子里原先的客人清空,因为玉容公子不在,徐中堂让他作陪。

在席中,只见一位面容清隽的公子首座,他说自己是“文公子”。玉盘珍羞已上半晌,但是文公子的双箸未动,可见平时在家这些佳肴乃是寻常,不像院中的其他客人,一般院中的说唱一曲未完,席面早已杯盘错致,觥筹交错。

只见文公子就静静地听着院中的唱曲,徐中堂起身为倒酒,他用扇子盖住了酒杯,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是礼貌性地拒绝,但是却有不容置疑地威严。徐中堂赶紧放下酒壶,低下头,退到身后。

当时他暗想,这个人的家底如果不是巨富,就是王公世族,否则陪同他来的那帮人,为何会如此忌惮他。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画梁新燕一双双,玉笼鹦鹉愁孤睡。’来,这个时节,那就请这位公子唱一首《踏莎行》。”这时文公子突然指着陈玉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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