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日出东方—木之精(1 / 2)

成冬平正在撰写辞职信...要说为什么想辞职,套用一段网络流行段子,“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要说对生活有什么不满,还真没有,稳当,太稳当了,舒适到平淡的退行性增长,从小功课也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要说特长大概只有体育了吧,从小学两年级开始就能跑2000米,被选入校队,后来,也没有什么后来了,后来就工作了。因为出生中产阶级家庭,工作也是家里安排好的国企,交往多年的女友也没有任何缺点,连父母对其也很满意,美丽温柔恬淡。一切都是朝着预想的结局直线发展,没有一丝波澜。

说起成冬平的女朋友,倒不是包办婚姻,是他自己认识,自由恋爱。成冬平一直认为自己其貌不扬,甚至五短身材。戴了一副眼镜,虽不似野兽,也绝对不会被认为是帅哥,对于女友能看上自己,扪心自问也感到是一件十分不解的事。认识的过程也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老套,但颇有反转,上大学的时候在书店外碰上一个被流氓讨便宜的女孩子,由于颇具姿色,成冬平刚犹豫着想上前英雄救美,不想女子手上那本厚厚的书随手一扔,顿时就把大流氓砸晕了。这么大劲儿啊,晕倒,看着被一顿胖揍的大汉,那停在半空中解救的手悠悠撤了回来。没想到就这样认识了之后,意外发展成了恋人关系,开始了平平淡淡的长期恋爱之旅。女友的名字叫夏满,大学选学的专业也很偏门,古代天文学研究。一度以为搞这个学术研究的都是拿着厚厚讲义花白胡子的老讲师,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她手上老也拿着一本书。她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一个私人研究所。

成冬平的辞职说起来是自己一时兴起,主要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几年前出国交流的时候准备了很多资料,也出具了父母直接密封的档案,好巧不巧那天办理签证的负责人接个电话走开了一下,手贱的他翻开了一下父母准备的资料,上面竟然写着是收养关系!好似遭遇了一声惊雷,他也还是假装淡定地默默放回了档案袋,从父母身上却也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事儿既然父母只字未提过,成冬平觉得他也没有必要开口问,他只跟夏满提过,作为女朋友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竟然好像事不关己的淡然,也没任何表示,依然忙于工作。成冬平原以为会得到来自女友的安慰和支持,心理落差巨大,但男人线条本来也比较粗糙,没有多久就释怀了,由于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夏满的工作时间其实很自由,但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有时候不分日夜,主要都是在研究所做研究,有时候也会住在研究所里的宿舍。第一次跟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各种天文星盘观测仪器。在她的单人小间里问到他对于自己去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计划,成冬平是说觉得没有,他也有想去的地方,是哪里自己也没搞懂。但是中国版图那么大,跟着感觉走呗!

出发的那天把家里养得老猫托付给了老父母之后就出门了,早晨居然在大门口看到女友:

“干嘛,你也去?”

“对呀,嫁鸡随鸡。”

“这么突然求婚。”

“......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既然没有什么目的性,夏满就建议成冬平先去各地看看各自的朋友们,佛不是说过嘛,前世500年的回眸才换来一个擦身而过。他突然就觉得曾经整日在一起的铁哥们儿这辈子不知道还能见几次,以往对于少年人来说很容易的事,如今对于已成年许久的他们来说却变得很困难,突然怀念起小时候的日子。不过夏满却提出也要去,他们不是没有一起旅游过,而且旅途还特别美好,但是这次成冬平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想享受独自旅行,当然了,女友对自己一直是“过度”关注。再加上夏满每次旅行都是带着考察的目的,也会像以往一样做很多的攻略和紧凑的行程比如安排控制去哪儿。甩掉工作的成冬平很无语,他想漫无目的地游逛大好山水,所以大不一样的旅游心情使得他并不是很想夏满随行捣乱散漫的节奏,他现在又是什么心情呢?夏满从小习练柔术,但很奇怪的是身体似乎也并没有变得更健壮,时不时就生场病,脸色经常惨白,感觉一年多次频率,每个月都有一次关在家里闭门不出,对于自己的关怀也是一律拒之门外。成冬平想着也许女性有些时期感觉不舒服会特别敏感,也不敢多问。成冬平当然此次要出门也不敢表现出嫌弃女友,禁不住望了她一眼正在打电话,听着像是跟她的国外好友钱静交代些啥。其实钱静是成冬平的中学同学,毕业之后联系比以前少了,因为大学考在一个城市,期间还聚过一次,这才知道她俩还是认识的。成冬平对于这件事也是感到十分惊讶,在学生时期的朋友们几乎无时无刻都一起在学校,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时间认识的。当然从大学时期开始大家都渐渐开始分道扬镳了,联系都慢慢变少,成冬平也从来没有想起来问过他们。都话说物以类聚,钱静也是个世上不多见的奇葩,是个在国外医院实验室里堆满器官的古生物研究者。难怪这俩能玩到一起,聊得都是些正常人不能懂的话题。

在正式出发那天,成冬平还是一个人走了,钱静好像准备回国了,但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夏满被火急火燎地叫走了。因为赶着出门,冬平也没顾上问到底是什么事她人就已经火速走掉了。

出去走走这句话说得是很轻松,从很长一段时间开始,成冬平就好像觉得一直被梦境索绕着,而且梦似乎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做了。醒过来怎么认真想也想不起来是做了什么梦,就好像梦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要找他,就是想不起来,不然还能看看周公解梦。还是白天电影看多了?纳闷不已。不过出门之后好像就不做梦了,看来还得是精神衰弱闹的。

成冬平其实对于旅行出发路线的规划就是先去安吉,看个分别许久的发小穆轶,再游晃一下。想到哪儿,一切看缘分。说起穆轶这个好友,他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跟随父母工作从安庆转到他们学校,共同参加了校体育队。但穆轶跟成冬平不同,父母不仅让学各种诡异的技术,比如魔术,还让他从小习武,所以能延续发挥自己的体育特质,而资质平平的成冬平早早就被淘汰了。虽非本意,但相貌堂堂的穆轶将其优势运用到了工作中,在应聘做演员的道路中,被选为了高难度武打型的特技演员。在一次特技科幻电影表演中受了比较重的伤,特技车的一根钢筋在表演中穿插到了肺脏,脊椎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挫伤。在住了很久的医院之后,穆轶决定还是告老还乡,回家照料安吉的老父母去。在做演员期间,虽说离红还很远,在业内也算是人人佩服的高人了,身边的观众也一度以为荧幕内的这个人真的有特异功能。

穆轶是艺高人胆大,但话也说侠骨还柔情,其实是特别善良柔软的人,经常捡些流浪猫狗,养宠物也不比一般人。他俩曾经在放学路上的草丛里发现一条蛇,居然还捡回去养了,说啥放在外面咬着人不好,那放家里就好了?第一次听说这玩意儿家养的,养到现在。如今还带回了老家,也不知道这宠物他是怎么带上火车的,关键这玩意儿还一直在长大,眼瞧着这玩意儿一天天变粗,真让人惊悚到汗颜。

成冬平拿着很久以前穆轶留给他的地址,下了飞机还坐了好久的车。其实他们有好一阵子没有见了,他也没有事先打电话。他们之间的感应似乎不需要这种身外之物来联系,当然他是这样想的。来的路上周围各种山头,牛头山、九灵山、长白山、异黄山,他在九灵山的山脚下歇了一歇,就往山里走了。说实话山里应该还是比较凉的,但好像不适用于这座山,山里春风拂面,植被葱郁。走着走着就远远瞧见黑黝黝的一人像是在放羊,也不是呀,啥动物呀?走近一看,居然还有鹿。好小子,果然是穆轶!山里的日照让他更黑了,身材还是一样魁梧。眼前此人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哈大笑,让成冬平恍惚回到了学生时代。

俩人激动万分,有说有笑地回到了穆轶的小破屋子。虽然屋子是破旧了点,但是生活的景致确实令人羡慕。成冬平这才打量了窗口外的那些个像农场般圈养的动物,不得不感慨一句,生物百态啊,哪是羊而已,花鸟鱼虫、牛鬼蛇神啥都有。再看看眼前看着不太舒服的地方上睡着一只上长满条纹、眼神犀利的白猫,跟自个儿家里的猫的体型差太远了。不是,这莫不是猫吧,像是一头老虎啊!原来是缅因猫,在这种破地儿还养贵族猫,不知道穆轶咋想的,您这是转行动物饲养员呀。

穆轶说这猫是山猫,但是可温顺听话,跟你家里那种宠物可不一样,喜欢的话送你,做个伴儿!你不也喜欢动物么,说着就单手把这崽子一提,这猫却像听懂似的跳下来往成冬平这里来了,突然直冲,转过去就掏着一只老鼠!穆轶说是因为他这屋得位置岩石洞口比较多,老鼠也可多,激发了猫儿的天性,现在它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了。但是养这名种猫来抓老鼠的吗?成冬平彻底无语了,他喜欢宠物最多就只是养养小猫而已。听穆轶说这还只是一只幼猫,所以它究竟会长多大尺寸?以后是抓鼠还是抓兔。

不知是进了山里还是现在的天气确实不一般的热,都已经春天了,一点儿没有春日里温暖的迹象。俩人都起了个早,穆轶建议带成冬平到各处山里转转。山里有些已经被景点开发,形成了非常清晰的山路,有些只有穆轶知道的深山,他也走了很多回了,熟门熟路,山里有些零零散散远离人群的动物,多的是花鸟鱼虫,但更多的还是猴子,还会抢东西。逛了一上午穆轶提议去他山里的朋友家吃个便饭,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没有注意路边的景致,突然感觉走的这片路周围怎么树荫那么密集,穆轶也奇怪这里有那么密集并且高大的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像走进了一个晚上呢?

“喂,穆轶,是不是走错路了!”

穆轶正一脸难以置信,这可是他每天都会走的路,每颗植物长啥样他都一清二楚,现在感觉这山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显得很陌生,已经不像树林了,简直像长满巨茎的丛林世界:“往前先走出去看看。”

山里的晚上无论是气温还是景致跟白天都大相径庭,可谓是两个极端,阴森森冷冰冰,而且山里有这么空旷吗。他们自觉走了有半个时辰了,成冬平感觉不安:“这好像还是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啊,碰上鬼打墙了吗。”成冬平拿出手机看了看,完全没有信号,不在服务区,电话消息都发不出去。天色也越来越压抑,感觉天越来越黑,越来越深,周遭一直黑压压的,现在是越发阴森了。

突然天空响起了响雷,穆轶也开始慌张了起来,但好像并不意外,表情像是意识到了。他把钥匙包扔在了地上,继续向前走。说是走,但速度越来越快,变成了奔跑。穆轶奔得十分快,像他这种惯在山区生活的人,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很健硕,行动极其迅速,成冬平用尽全力追了上去。他们感觉好像跑了整夜那样漫长,一言不发,最终在看到钥匙包的那刻停了下来,俩人喘着粗气:“难道这里还能中了奇门遁术,我听父母提到过,但从来没有人真正遇到过。”穆轶弯下腰去捡那把钥匙,成冬平随即发现穆轶的姿势十分怪异。低下头奇怪地看着穆轶,看似力大无穷的他很费劲也捡不起来的样子,钥匙好像好沉,像是活活嵌在了地上,他慢慢开始浑身被汗水打湿,钥匙也缓缓捡起。他俩终于抬起了头!这是什么?天突然亮了,近在咫尺的是\u001f\u001f\u001f\u001f\u001f——家里的门!

穆轶颤抖着用钥匙插进了门锁,开了。

穆轶过去就开始养的那条青蛇还在房内爬行,尺寸却不是成冬当年见到的那条小蛇,可以用蟒蛇来形容。可是,门内的景象他们已经无法注意是不是他的屋子,这是哪里?这条蛇感觉正在渐渐变大,不是,准确地说,是在变形,等等,这是蛇吗?这不是,一条龙吗?真的吗?他们都没见过。为什么他们辨别是龙呢?因为羽翼!

苍龙有翼,方为真龙。

此物慢慢吐出了云,周游迷雾,神兽慢慢变小,不,好像不止它,旁边还有其他动物,出现的似乎是天之四灵兽,这是,青龙、白虎、朱雀、神鹿,等等,好像还有其他人。恐怕是出现了幻觉吧,幻觉为何会如此一致,想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折了起来,什么也没有了。再定睛仔细看,这里可不就是干干净净的自个儿家么?往外一探头,什么呀,大日头的,哪里天黑了,出现了什么幻觉了。这一闹腾他们也不打算再外出吃了,就跟自个儿家弄饭胡乱巴拉两口吃吧。这俩一头雾水的往屋内走,俩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时钟,才刚刚11点,之前那段路明明感觉走了很久很久,时间这是静止了吗。随后就瞧见一本养眼的白皮书大喇喇地躺在地上,穆轶也莫名其妙地捡起来,还真的是白皮书,里面什么字也没有。“这是什么?”成冬平问。“可能是袁公的天书吧。”穆轶实在是无力考虑捡了个什么,随手往书架上扔回去。虽然现在外面阳光普照,岁月静好,可是刚刚连续赶路和受到的惊吓身体上却是真真实实承受过的样子。

“走吧”穆轶似是突然想到一个也许有帮助的地方,成冬平跟着他往深山走去。

山里隐蔽处有许多少数民族散居,穆轶说深山里也有避世的独立民族,成冬平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星潶族部落,这是宗秘传承的一个神秘民族。这世上还是有独立边界的民族,就连政府都撼动不了。不仅有民族传承的威望,还有军事武装,虽然破旧。这些武装跟我们现代科技化的武装相比还是相差甚远,但政府却依然没有能力收复这个小小的种族,可能除了觉得威胁不大,另外是因为这些土人惊人的战斗力和悠久历史传承下来的强大神秘力量,真的动起武来恐怕也得不偿失,还是团结起来好。成冬平以为穆轶直接带他走过去了,走到后山的时候成冬平惊讶地看到树林里停着一部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现代化的越野车。他俩上车穆轶一句话也不说,以高速驾驶的姿态往深山开去,这一路上其实非常陡峭,而且非常窄,成冬平真怕这车速一不小心就掉下悬崖。这山路明显就是鲜少有人踏足的,即便真的有人不小心走进去了,也没办法走得出来。穆轶却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找这个地方。但渐渐穆轶的表情显得非常诧异与着急,嘴里嘀嘀咕咕。成冬平虽然对此地感觉陌生,但是有一段路他总感觉又反复出现过,他抬头看了看并无任何不同的天色。正让他怀疑是不是出现与方才相同情况时,穆轶突然以更高速的码数飞驰,同时闭上了双眼,成冬平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前路马上要逼近山崖,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只觉得身体僵硬,什么也不能阻止,只得忍不住也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没有什么动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穆轶似乎已经开到山林更深处,周围的树木开始发生了变化。并不是树本身长得有什么不同,而是前方的植物因为感觉变得更高大而显得密密麻麻,生长得巨大而密集,地上落叶层积,枯叶几乎没过膝盖,泥土湿乎乎的。车子是已经无法通过了,并且这周围的树木外皮纹理很奇特,好像是刻画上去的皱纹还是图腾,纹理既深又宽。正在这时,穆轶示意成冬平下车步行:“我来过。”这句话不知道是跟成冬平说的还是自言自语。他们徒步穿过丛林之后眼前出现了大片空旷的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这里你也来过?”成冬平实在怀疑于山里会有大片空旷的平地,这么多的沙又是从哪儿来的,这是与自然环境完全相悖的自然环境,成冬平非常质疑自己进入了沙哈拉:“这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不是说你来过吗?”

穆轶欲言又止,他考虑该怎么组织语言:“我跟着父亲来过,这个地方凭记忆有点模糊。”但是他的父亲竟是第一个进入林子里的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成冬平担忧地问道。

“大概6、7岁吧。”

“。。。。。。”成冬平不禁别过头看向他,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发问,他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是问他为啥要来?还是从问他那么长时间的记忆靠谱吗?更何况是孩童时期的记忆。那时候又发生过什么,跟今天又有什么关系?

提问也得知道点什么的人才能问吧。于是穆轶开口:“那时候小,记忆非常短暂,其实我早忘记了这段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前面出现幻象的时候突然开窍似的想起了这段对我来说应该很模糊的旅程。我不能说得明白,就好像记忆之门在缓缓打开,我看不到很远,但每走一步,都很熟悉。山里有种忌讳,现在真正能住在山里的人少,我小时候父母却坚持一直住在山里,我也很确定此前在家门口的景象从不曾有过任何改变。但我却突然想起来这并不是我没有见过的地方,我很久以前一定是来过。记忆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不知道是记忆带着我来的,还是我找寻记忆而来。”

“你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去过的地方?那这地方怎么会移动到我们这里?”

“不是移动,这世界可以移山的大概只有愚公了。是我的幻象,想起来便可破。我并不是突然想起来的,时间更是斗转星移,我的记忆一直在倒推破开,不断有更久以前的记忆打开了门似的想让我顿悟。”

成冬平听了不禁咋舌:“你什么禅学脑子可以形成这么具象的提示?”

“不同的脑子潜力当然也是远远突破人自以为的自身局限,不是我能探讨的,我也不晓得。但今天这幻象不知为何似乎是从我的记忆中跳出来的,当它让我的回忆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的意识也清醒了,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能控制它的消逝!”

“你真的有特异功能?!”

“不不不…我不知道,拍戏哪有不做假的,这次我真的啥也没做,我也一直在想是因为什么契机发生的呢。今天跟哪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哦,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你来了。”穆轶终于有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只是,这记忆好像还并没有停止,我的记忆像倒带似的停留在这个地方,然而我现在到了这里之后又产生了新的记忆。”成冬平这时知道他所说的“新”记忆其实是被他遗忘的沉淀记忆。当然对一般人来说儿时的记忆基本上是越来越模糊,大部分人更是毫无印象。但事实证明人跟人之间开发脑的能力是不同的,有些人甚至能记到2岁时候的事,当然也不乏印刷技术发达之后人们看到收藏的相片之后可能激发的记忆链,但成冬平认为那也是因为看相片形成的记忆联想,更有老人说有一些脑能力链接比较强的孩子甚至能记得胚胎时候连接两界的记忆。当穆轶到了这里之后,这里当然不是他们幻境中的场景,而是穆轶根据自己的记忆一路去找能到达这个真实的幻境的途径,穆轶说他曾从他们现处的这个地方到达幻境中的现实。

成冬平此刻的疑惑以及好奇心已经到达了顶峰,马不停蹄地徒步向前进。当他们跨出这片广袤丛林深处的时候,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颠覆了想象,眼前所有的绿色变成了金黄的土色。山里能有这么大块的土地吗?不,不是土地,是广袤干涸的沙漠吧,突然又连棵杂草都看不到了。俩人这时突然回头想往回走,却是前后都一样,什么都没有。“。。。。。。你也来过这里?”

“没有。”

“难道这又是幻境?”成冬平抬头看看毫无遮蔽的烈日,实难以想象什么幻象能这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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