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变(1 / 2)

  估摸着人已经出了大理寺,贺牗脸上多了几分正色。

  “事关两位侯爷,不能让他完全涉足其中。”他说。

  “谁?”

  王文柏心里忍不住骂娘,道今个真是奇了,说话都爱只说半截,憋的他难受。

  贺牗脸色又沉了沉,“盛鸿祯。”

  闻言,一阵笑声便传开在正堂里头。直到腹部隐隐作痛,王文柏提了衣摆坐下,愁闷扫了大半,只顾着笑友人。

  “儆言,你还说我几日不见蠢笨,想来是你自觉心虚非要埋汰别人。放眼整个朝堂,还有谁比盛相更合适?”

  日光透过鸟笼缝隙在脸上留下阴影,贺牗转了转手里的鸟笼,看那光影闪现晦暗不明,但笑不语。

  廊下的八哥透着窗子歪着脑袋,冲着里间适时人模人样高喊,“御史大人,御史大人……”

  第3章 突变

  被案子一搅和,再好的心情也消了去。贺牗理了理衣摆起身,见友人尚且愁眉苦脸,又轻拍他肩膀道:“放心,陛下不会让你斩了顾七的。他可舍不得。”

  表面上瞧着,顾七那是小命挂在裤腰带上,朝不保夕,实际稳的很。他就是湖中巴掌大的鱼,掀不起风浪,还能作为诱饵钓出更大的。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又怎么会满足于此呢?这案子来的猝不及防,却也是机会,收拢帝王权力的机会。

  王文柏一把扯住他衣裳问:“去哪儿?”

  贺牗边嫌弃边理所当然应声,“大理寺卿公务繁忙,儆言自当与忘年交去赏这雀儿。”

  他口中的忘年交乃是顾以安。好巧不巧,就是京城顶有名的顾侯爷的九子,又称顾九。这位爷从小娇生惯养,未体会过饥寒交迫,年岁方十六。

  按道理说,贺牗出身寒门,且二人年岁差了近二十岁,总不会与这般斗鸡走狗的权贵子弟扯上关系,但那顾以安偏偏也是个爱鸟的人。

  想到那花天酒地的顾以安,王文柏惊愕不已,“这档口你还与他来往,生怕不会引火烧身?再说,你不是要插手这案子么?”

  十余年官场路,细细想来,他这位友人与身居高位的盛鸿祯并无多少交集,见面最多的也是朝堂上。盛鸿祯是帝师,看着光鲜亮丽位极人臣,实则比关在刑部大牢的顾七好不了多少。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盯着他护着的皇帝,说是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方才贺牗话中意俨然不愿盛相涉足过多,有些难以理解的诡异。

  贺牗仍是怡然自得模样,“又不急于赏鸟的一时功夫。”

  这是铁了心要钻顾家那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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