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三十三章 Yesterday And Today（上）41（2 / 2）
“你这么说海警也一个都没回来。”林果色眯眯地笑着，“说起来我记得亚种里也有美人鱼吧？运气好钓一条美人鱼上来给我玩玩。”
“老子是退魔科的，不是青楼老鸨专门出海给你钓马子，就算钓上了我也会把她放生了。”雨白了林果一眼，天知道这逼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老子问你正事呢。”
“他们不回来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不是那种公民意识好得离谱的人，我只是个随遇而安只求别打搅我清净的贫贱屁民。”林果大大咧咧地说。
这时那边的新吆喝着：“这条帆船挺不错的，走吧。”
“回来一起喝酒。”雨说着就放下了一沓子的英镑就随着新的声音跑了过去，“多出来的钱当酒钱了。”
“没问题。”说着林果就走进屋子里数钱去了，新看着那边走进屋子的林果问着正爬上船的雨：“他不给钥匙？”
“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那边录入指纹就能用遥控器启动。”雨用打量石器时代的人的眼光看着新，“这种技术已经传入中国了吧？”
“我没租过船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新白了他一眼说道，实际上是因为他和哀在其他位面里旅行了差不多半个世纪，世界变化得那么大他怎么会清楚。
“好嘛，火星人，今天就带你好好钓一次鱼，等看完日出再回去。”雨吸着烟胡乱在自己身上揩了一下手上的水跑到了驾驶处，“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钟。”船的轰鸣声在船尾瞬间爆响，新坐到了船弦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从你的安排。”
“我其实并不喜欢曼彻斯特，我更喜欢利物浦，我想去利物浦的大教堂和草莓田。”雨看两个人僵着太无聊了，便驾驶着帆船主动打开话题。
“草莓田能理解，就凭你这身份去教堂不会被天谴吗？”新当然知道雨从严格意义上讲和圣堂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是因为雨是恶魔和人类的子嗣。至于草莓田，大概是因为披头士的那首《StrawberryFieldsForever》吧。
“我没被圣堂追杀过，不过我那倒霉老爹年轻的时候就被圣堂撵着跑，所以他对圣堂一直都很有意见。”雨若有所思，“但我一直在想，有没有恶魔和圣堂和平相处的…方法。”
“很简单，创造出一个共同的敌人。”新吸了口烟，“就像现在一样。”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这种类似核威慑的和平，而是真正的和平共处。”雨说，“那种…通过谈判拿来的条约——”他连忙用急促的音调打断新接下来准备说的话，“我知道这很幼稚，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本部也不会同意的。”
“谈判好的条约也会在一瞬间被撕碎，因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那只是一张破纸，就像张伯伦招摇的那张白纸。”新淡淡地说，“他们对于猎魔的渴望是天生的，认为你们的存在是玷污了自己的理想——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被本部的人称为宗教疯子？”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中气十足地问，“你知道某个人对于你这种折中分子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新吞云吐雾，“他们终究是敌人，哪一天你们面前这些矛盾都消失了，他们就会张开收敛已久的獠牙化为豺狼虎豹再次向你们发起袭击，到时候就不是单单地你们一家，而是所有退魔科的成员全部清洗一遍。”
“他们有这么嗜血吗？”雨疑惑的说，“我遇见的圣堂妹子…都挺漂亮乖巧的，特别是胸部很挺拔。”
“你们退魔科在平时比他们嗜血多了，但他们面对你们的时候会比你们更加嗜血。”新冷冷地说，“神谕告诉他们要把你们的一切埋葬了，其结果就是直到若干年后人们将不会再记得你们的功勋和荣誉，而是无尽地唾弃你们，你们会被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吊死，血肉骨头会被碾成粉末作为炼金道具。”
雨沉默良久后轻声问道：“总部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你姐姐亚十礼副部长倒和你想的差不多，她和一个叫哈里森的圣堂女人来往挺密切的，你和她应该有点共同话题。”新笑。
“亚十礼姐姐啊…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雨回想起以前的事嘴角上浮现出了温暖的笑容，“她对我可太温柔了。”
“我在退魔科没见过像她这样温柔的人，其他人都像杀胚一样。”新淡淡地说，“往往表现得闲庭自若的人要么是傻逼，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新看向了雨，“你是哪种？”
“那我应该是第二种吧，连老太婆和老爷子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厉害。”雨笑嘻嘻地回头道，“有机会展示给你看。”
“那我拭目以待。”新微笑。
“亚十礼最近怎么样了？”雨的眼里全是属于曼彻斯特的灯光璀璨，“胡枫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在曼彻斯特了，甚至连胡枫的葬礼我都没参加…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基本没看过她。”
“她一直都那样，没事就躺床上，有事情才会从床上滚下来，像只猪一样。”新噗嗤地笑了，他已经想象到了那场景了，“她有联系过你吗？”
“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会打电话过来，像是每个月女人总有那么两天一样。”雨耸肩，“因为那时候刚刚建立曼彻斯特分部我根本脱不了身，所以我没参加胡枫的葬礼…老实说我还是感觉很难受，现在我根本不敢再看到亚十礼姐姐了，我连看她的照片都会感到无尽的羞愧。”
“她现在在西伯利亚，任务结束之后她应该会来看你的吧。”
亚十礼一副怅然若失地样子，她显然已经没胃口再吃下去了，她拿着勺子翻搅着汤里的番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对桌的英国军官们不由得也放下刀叉，他们心里发寒——一个能让有着足够操控全世界能力的组织的副部长在这时深思熟虑的问题并不多。
“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各位不用慌。”才华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英国人想的什么，踩了一下亚十礼的脚提醒道，亚十礼像是幡然醒悟一般抬起头，她赔笑着说：“你们吃，我要单独待一会儿。”她对着切尔斯说：“你等会儿拿从契卡传过来的文件，二十分钟后到实验室找我，要开始实际操作了。”
“如果没通过…”
“开枝了就该散叶，该归军队的放军队，该归退魔科的归退魔科。”亚十礼淡淡地说，“真像枝说的那样那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应该被枪毙。”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去陪陪她。”才华用手套拿起了剩下的牛排起身。
“她刚刚说…枝这个名字，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吗？”安娜不动声色地吃着薯条问道。
“那个女孩儿叫胡枝，日本名叫春日野枝，叫起来太麻烦了我们就统称她叫枝。”
“难道…”安娜抬起了头。
“对，枝是亚十礼的女儿，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才华笑着走出向了大门，“我得去陪陪那个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