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路（1 / 2）

玄空开门就看见了掌柜的。

“阿兄有什么事吗？”

掌柜的搓了搓手，从外头挤进了小屋子。

“刚遇到镖局的吴老板，看见小慧，就是你划人家脸的那个，多唠了几句。吴老板听说你当机立断就划了她的脸，对你很是赏识，想让你去镖局呢。”

乌玄看了一眼阿壶。

“阿兄，我不想离阿壶那么远。”

掌柜又张口，这次多少带了点苦口婆心。

“我呢，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啊，你们两个孩子，从是乞丐开始我就看着。挨打我看着，走到现在我依旧是看着，便是猫狗都看出感情了，何况是人。

你只想着一直陪着阿壶，可是你要是没有银钱，阿壶想要什么你都没办法买给她。再说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要是再来个山匪，人家一把就把你推一边去了，你怎么保护她？”

“去吧，玄空。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幺娘跟我说，人看过了更广阔的世界，才能更厉害，你做什么都能做得好的。”

掌柜拍了拍玄空的肩：“现在也不用你怎么样，你也就这么点年纪。吴老板的意思是一个月给你三两银子，你在他镖局去跟着老镖头学。吴老板的镖局离这里也不远，阿壶就留在这儿，你时常回来就好了。”

玄空看着掌柜，许久才点了头。

“不过得等阿壶脸上的伤拆了线再说。”

约莫过了七日，玄空给阿壶拆了线。

虽说线拆了，但伤口还是没怎么长好，阿壶脸上还是每天都裹着一层棉布。

玄空去了镖局，在酒楼的日子就变得更无趣了。

开始时阿壶会去后厨帮忙洗碗，但日子久了，总感觉阿慧的目光在身后。被那样的眼神盯着，阿壶也就歇了去后厨的心思。

自己痛苦了几日之后，阿壶上了街。

起先是在绣楼，看着姑娘们拿着针线在绣绷上扎来扎去，慢慢的，绣绷上的图案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绣品。

她看的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好像也能行，于是绣楼又找绣女的时候，她自告奋勇去了。

看起来容易的事情，一下子变得特别艰难，从开始扎针扎得手指鲜血直流，到后面画图样，真的开始绣。

看着别人一个个绣得栩栩如生，再看看自己眼前的一坨，阿壶心想她果然不适合做这个。

只不过玄空还是很鼓励她做这件事，她也就做下去了。

日子久了，竟也渐渐绣出了样子。

一晃两年过去，阿壶的绣技竟然比教她的女师父还要好了。

也就是那一年，织造府让下辖的州县给上进绣品。

阿壶凭着一幅《百蝶戏》被选上，本来以为是个翻身的机会，没想到到了州府衙，人一看她的脸，就把她刷了下去。

而她的技艺，是那一批绣娘里最好的。

这事情颇让阿壶受了一番打击。

平时议论她相貌的不可谓不多，人人张口闭口说的都是顶着那么一张脸，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可是她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女子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路，若是嫁人，落得和幺娘一样，她还宁愿不嫁。

退一万步讲，她还有玄空。

玄空如今已经比她挺拔很多了，模样也越长越好……

没等她再往下想，肩头就被拍了一下。

她转过去右边，玄空却从左边冒出头来。

“在这儿。我听掌柜说你去州府衙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