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真言29（1 / 2）
今天的商场劫案引发了全城的轰动，人们纷纷刷着新闻，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听说死了不少人呢！”
“不是人，是恶魔！”
空马从警局出来透口气，虽然刚刚审讯完，但他并不想留在警局休息。现在警局里很安静，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至少战损比还是不错的。突击队员们都会得到相应的奖励，轮休，特殊津贴也都会很快到位。但是今天阵亡的十名突击队员让警局的气氛沉闷，活下来的警员们还是要忙着写任务分析，而警局内部人员的死亡又是最棘手的事情。尤其是关于恶魔们的突然暴起，还有那个神秘的枪击。
刚刚经历了惨烈的战斗，人们总不能一直绷得很紧。所以今晚特里准备带着不值班的同事放松一下，带上空马茉莉的一行人来到酒馆，三十来号人按照科室分成两边坐下，特里警长特意搬了一把凳子坐的离空马更近一些。
“兄弟们，今天值得纪念。首先，为了我们牺牲的兄弟，为了我们这次任务成功，来吧，干一杯！”
特里率先发言，一饮而尽。饭桌上，大家都在默默地吃着，脸上没有高兴的模样，尤其是歼灭科的那些人，他们不时恶狠狠地看向一言不发的空马。
“诶，我说你们，兄弟死了大家都不高兴，别老是盯着空马一人看啊！”
特里冲着歼灭科的那群人嚷嚷起来。
“不是这样的，警长，没事没事。”
“没个屁！要不是他，哪里还用多死……”
周围的警员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
“他喝醉了，喝醉了，嘿嘿。空马队长，你别在意啊。”
空马没有说话，只是一次次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把酒水灌进喉咙里。
“空马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这份工作难免出现伤亡，你实力再强也没法救下所有人不是吗？听我的，别太往心里去。”
特里拍了拍空马的肩膀，但他现在的安慰根本无法起到作用。因为空马自己知道今天没能救下那几个同事的原因，不是因为来不及，也不是因为自己没能力。他是在知道恶魔的身份后迟疑了，他不敢去想自己杀了恶魔后那群孩子的遭遇。他在那个时候生出了一丝同情，但在紧张的战斗中，这无异于向敌人露出最致命的破绽。
“没事吧。”
坐在一旁的茉莉扯了扯空马的衣袖。
“嗯？”
“你要是呆在这儿不高兴的话，咱们可以换个地方，我陪你！”
茉莉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期待。
“这不好吧，还没吃完饭……”
“哼，你喜欢当受气包吗？原来你喜欢自己跟自己生气。”
茉莉把头扭到一边，板起脸庞嘟起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那……怎么走？”
“哎呀，特里警长，你看你看，空马醉了！”
“嗯？”
茉莉迅速把空马的头按到了桌子上。
“你瞧，他都不省人事了。”
“空马虽然不常喝，但他酒量应该不错的来着。”
特里刚从隔壁桌回来，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喝了一半酒瓶。
“嗯，生气和喝闷酒，容易醉！”
特里看着被茉莉按倒在桌子上空马。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话来结束这个小把戏。
“那……那你就把他送回办公室吧，他喝醉了，你要小心啊。”
“没问题！”
茉莉领着空马来到外城区，此时虽然没有恶魔警告，但原本就不繁华的外城现在也没有多少光亮剩余。就这样，他们在胡同里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处窝藏在冷清街市里的小酒馆前停下。空马看着酒馆的半地下室结构，笔直向下的楼梯仿佛一直通向暗黑的深渊一样，他有些犹豫。
“大…大门在哪里？”
“沿着楼梯下去就是啦，放心，我经常来的。”
“警员不能在喝醉的情况下……呃…执行公务。”
空马自己经常在醉酒的时候背诵自由城警察条例，但通常他醉酒的时候身边没有别人。空马有点恍惚的看着茉莉，好像想起了什么，闭上了嘴。
“那个…我没喝醉…”
茉莉没等他说完，抓起他的手便向楼梯口冲去。这楼梯比看起来还要陡一些，空马喝的半醉，为了保持平稳，克服恐惧，他抬头看向那酒馆破烂不堪的招牌，杂乱的灯管上有好几处破损，电火花正不断冒出。
“滋滋……啪！”
“啊，来啦茉莉！”
小酒馆虽然是半地下室的结构，但里面五六组烧得发红的暖气片让人并不感到阴冷，置身其中，感觉十分温暖。老板娘在小酒馆里温润的空气中让话语先行，招待她熟悉的茉莉。
“嗯…老样子吧，来两瓶烧酒，一碟花生米。”
跟老板娘短暂寒暄后，茉莉拉着空马选择了位于角落处的卡座。茉莉窝进靠墙的沙发，盘上腿，把外套脱下。空马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凳子上，看着茉莉露出火红色的高领毛衣。此时店里为数不多的酒客看着空马，因为空马坐的那个凳子矮了一大截的缘故，所以他只能仰头看茉莉。空马坐的如此端正，双手紧贴膝盖，并且坚持在体感26度的屋里不脱外衣，空马此时大汗淋漓。
“哎，这对儿是母子吗？怎么当妈的不管孩子热不热啊！真是。”
“你傻啊？哪有年轻姑娘带这么大孩子的。我看啊，人家那是妥妥的小两口，热恋期！”
来这里喝酒的客人大多认识，很多还是附近小区里的老夫老妻。经历过七年之痒的他们更加明白爱情的宝贵与婚姻的不易。现在新来的这对组合让他们又重新回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年前的甜蜜。空马还是继续仰头看着茉莉，客人们很高兴，他们羡慕着这对“母与子”的关系。
“你不脱外套吗？”
茉莉给空马递了张抽纸。
“不用，这里热，待会出去会着凉的，还是穿着好。”
空马的脸蛋红扑扑的，先前的喝下去的酒此时已经稍显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