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如流星22（1 / 2）

距离莫瑞思会所爆炸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空马并没有什么对药剂上瘾的迹象，他正常工作，生活，就连作息时间也没有任何改变。能让大多数人上瘾的东西对空马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他暗自庆幸，想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轻松的日子了，现在终于把关于师傅的心结打开，他打算让自己放松一下。

“这周末有时间吗？”

空马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他在警局的地下射击馆里找到了同样还没走的茉莉。茉莉没有立刻回答，她正专心地打她一个弹夹的五十米速射。很快，射击位旁的显示屏上展示出了她的成绩，二十发全部上靶，总计一百九十环，相当不错的成绩。

“你刚才说啥？”

茉莉完成枪械安全处理后摘下了降噪耳机，她理了理头发，看着一旁的空马。

“我说……你周末有没有时间。”

空马微笑着，脸上是一副充满期待的表情。

“好，没问题。”

茉莉几乎没有多想，爽快地就答应了。

星期天的傍晚，空马和茉莉走在中央公园的大街上。公园两侧立着白色的石墙，装饰的绿色花草顺着墙蜿蜒攀升，沐浴在低垂夕阳的金光之中。

“哦，要请我吃饭吗？”

“啊……可以，你想去哪里？”

“你笨啊，想请女孩子吃饭不先预订好餐厅……算了，反正我中午吃的多，晚上就不吃了，权当减肥。”

“对不起……”

“哈……不用对不起。我今天其实也很高兴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约我出去呢。”

“是吗？”

“当然，我平时可是很忙的，整理工作上的各种案件，写报告，还要经常加班。周末去做义工……”

“你之前没跟我说过你还做义工呢。”

“你不也没告诉我那天在酒店里发生了什么吗？”

“呃……那不是很开心的事，还是不说比较好。”

空马的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搓了起来，他又想抽烟了。但他看着走在身边的茉莉，抽烟欲望又被克制了下去。

“今天晚上中央公园里有烟花表演，一起去看吧。”

“我可听说去那的人都是情侣呢……”

“那……就不去了？”

“别啊！今晚没让你破费就可惜了，我记得晚上进中央公园里是要收费的，我要去！”

买了门票后，一扇一扇做了金属镂空工艺的大门缓缓被两只棕色小熊人偶推开，玩偶的扩音器里发出“嘟嘟”的声音。

茉莉很喜欢，强拉着空马和她摆造型。

“一起说……茄子！”

“啊……太幼稚啦。”

二人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太阳下班后，披在公园上的金黄色外衣褪去，天空开始由淡紫转为深蓝，迟留下来的云脱出破散的尾迹。

现在公园里很安静，烟花大会还要再过一会才能开始。提前铺设好的灯球已经开始幻化出莹莹的亮光，它们大量镶嵌在人造草皮上，铺设在小道旁，隐藏在大树的枝丫里。此时灯球按照设定好的程序，释放出可以漂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它们闪着淡雅的蓝色和黄色，慢慢升上天空，或贴着公园中央的湖面滑行，湖水平滑如镜，不起一丝波纹，人们看着这些安静生长起来的美景，自己也跟着平静了下去。

“好漂亮啊！”

茉莉在小路上边走边转着圈，彩色的荧光小球在空马和茉莉身边聚散分离。

“注意脚下！”

二人找了一片靠近湖水的草地上坐下，空马坐了一会，起身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块毛毯和两支双球冰激凌。

“你这是干啥啊？又怕冷又要在冬天吃冰的东西。”

“哦，原来你不吃啊。”

空马铺好了毯子，假装要把茉莉手里握着的冰激凌全拿回去。

“诶，我可没说过不吃啊，只是担心拉肚子嘛……”

空马看着茉莉舔着抹茶冰激凌上的果酱。

“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