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过后21（1 / 2）

黎明时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从莫瑞思会所传来，剧烈的爆炸将里面的大堂和单间彻底摧毁，钢筋与玻璃一通乱飞。附近的人们可以清楚地听到会所在第一声巨响后又接连传出了几声连爆，冲击波甚至将街对面的玻璃也一同震碎。不断有烧焦的，凝结成块的东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通道，飞下楼梯，滚落在街面上。

警察很快赶到，他们迅速封锁了爆炸现场。光芒四射的警灯在白天并不起什么作用，红蓝两色的光影投射在人们脸上，就像贴了两张贴纸般无力。路障设置好后，为了市民们的安全，周边几家商户都被清空，排爆小组进入现场，搜寻是否还有未引爆的炸弹。

此时的空马正坐在莫瑞思会所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检查着身上的伤痕。还好只是淤青和擦伤，但空马现在感觉自己全身酸痛，脑袋又昏又涨。

“这就是用药后的不良反应，睡一会就好了。”

少女也陪着空马坐在马路牙子上，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已经穿上了一套完整的衣服，但牛仔夹克显然有点大，袖子拉长，几乎垂到了地上。空马低头检查伤口时并未注意到对面的那群警察，但那群人中有人注意到了空马，其中一个人挤出人群，漫步向街边。

“你怎么在这？”

来的人正是茉莉，她穿着高筒皮靴的脚点在空马坐的石阶上，身上的蓝黑色长款风衣一尘不染。茉莉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微微弯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面前的空马。

“没事，就是路过而已。”

空马的语气有些发虚，茉莉当然看出了这一点，她带着一种得意的微笑将脸贴近空马。

“身上有酒味，脸上有伤口，身边还带着咱们昨天见到的那个少女，看来你真是恰巧路过啊。”

茉莉从口袋里抽出手，一根手指在空马脸上的伤口上摩挲着。空马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开的口子已经凝住了血，相比之下突显更多红色的部位是那双眼睛。恶魔药剂的副作用让他的双眼充血，干涩无比，不停抽搐的眼睑和耷拉的眼皮记录着他的一夜未眠。